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剑尊,有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没敢去看沈流静,神识跳过了他的房间,右侧的秦芾仍然坐在桌前,手上缠满了丝丝缕缕的青蕊,不知在想些什么。

霍晅正要收神,便听秦芾传音给沈流静:“她想起来了?”

沈流静似乎有些吃惊,片刻后,才答道:“你如何知道?”

秦芾冷笑一声:“当年我们在青州游历,她曾与我的昭天尺共神。那也是无奈之举,我当年么,修为倒是比她强一些,可魂力却远远不及她,也无法将证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当时被魔修追杀,为了活命,便让她与昭天尺共神了。昭天尺这东西,虽然世代是我们秦家的法宝,可却是个没节cao,奉认强者的,见了霍晅,当即便为她所用了。”

她脸上的神色真是复杂莫名:“若不是霍晅不稀罕,不肯要,昭天尺早就要易主了。”

共神之后,秦芾的神识亦与霍晅共神,曾潜入霍晅识海深处,因秦家的灵犀箓,惊鸿一瞥,见到了霍晅被言灵血封藏在识海深处的记忆。

秦芾道:“只不过,也只是寥寥数眼,前因后果便不清楚。只知道,你对她,无有不应,九死不悔。当时我以为,她是因你父亲的事,刻意将这段情丨事封印,故而也不必多提。”

沈流静沉吟片刻,试探道:“那你可知,她是如何将记忆封印?”

秦芾哪里知道,霍晅已觉醒了言灵之力,漫不经心答道:“大概是什么秘法吧。”

沈流静微微松了口气,突听秦芾一声轻呼:“什么人?”

沈流静正要过去相助,却被阵法所阻。

他一时失笑,又默默的躺了回去。

这阵法,是霍晅布下的。

秦芾追着这道诡异的白影出去,到了青河边上,却不见踪迹。她刚要催动灵犀箓查看,脸上却实实在在的被剑气打中,立时便现出一条血痕。

秦芾刚要动手,就被一道青龙缠住,周身灵气都被克住,动弹不得,脸上被剑气扫了十余下,只听霍晅的声音:

“还不现出真身?”

秦芾活了这么大,几时被人打过脸!她气的要疯,灵犀箓顿时显现:

“霍羲渊,瞎了你的狗眼了!还不快把我放开!”

霍晅“哎哟”一声,“惊慌失措”:“怎么是你?”

说完,将青龙镯一收,便扬长而去。

秦芾像个跳着脚的疯鸭子,气急败坏的闯进了沈流静房中。

沈流静……躺在床上。被子盖的整整齐齐,比凡人还要凡人。

他既然知道,是霍晅的一点小伎俩,自然是“高枕无忧”。

秦芾比秋光淡地下,沸腾的血水还要热:“沈流静!……你管不管她?你到底管不管你家那个疯婆子!”

这句话虽然不算礼貌,但真真是说到沈流静心坎里去了。

他笑了笑还未开口,突然身上一沉,霍晅竟从被子里冒出半个头来,正正对上他眼睛。

沈流静刚要出口的话,便全都乱七八糟的咽回了肚子里,再想不起自己方才在想什么,想说什么。

霍晅趴在他身上,看了秦芾一眼,嫌弃的转过脸来:“你看看你,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怎么好意思说我是个疯婆子的?”

秦芾:“这是拜谁所赐!霍羲渊,你做什么打我?”

霍晅心道,因为手痒呗。可面上倒十分无辜:“你又为何出去?我也是察觉那团诡异的白影,这才追出去,没想到,竟被那邪物惑神,将你看做了它,这才失手伤你。哎,对不住。对你不住!”

秦芾:“……”

那白影分明就是她搞的鬼,故意引她出去,就为了打她的脸?

秦芾说不过,打不过,这人还冠冕堂皇,沈流静还是个拉偏架的。恐怕公道讨不到,自己还要气死。只好憋着一肚子气,披头散发的出去了。

沈流静围观了一场分神以上修为的大修“吵嘴”,简直像两个没满月的孩子。

他无奈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光往脸上打?你那剑气,不同寻常,可要好几日才会消减。”

他一说话,喉结微微鼓动,霍晅这个角度看的真切,暗暗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口干舌燥。

“打人不打脸,那等于白打。”

她还不肯下去。

沈流静想叫她动一动,偏偏早就萌生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冲动,唯恐她不肯乖乖下来,胡乱动时,发现他的丑态。

霍晅美人在怀,心猿意马之外,尚且还记得正事:

“今日,循因给我传音,你救了谢飞荧?你可是已经知道,此时与言灵之力有关了?”

第78章幻念之城

霍晅早就觉醒了言灵之力,但从未对沈流静提过。但想来,沈流静之前便已经猜到了。

沈流静道:“若不是确信,谢飞荧是受言灵之力惑神,我又怎么能用清净之力化解?”

“难怪你方才,追问秦芾是否知道言灵之力。”霍晅顿了顿。“这世上,恐怕只有你知道了。”

沈流静想起正事,一时也忘了这姿势多么令人窘迫,问起霍晅是何时觉醒,又是否能将言灵之力附着在死物之上。

霍晅摇摇头:“我只用过言灵血封,就连惑神,都是学的神机术。”

二人商议片刻,对言灵一事反而没什么线索。

夜风清凉如水,一时的静谧吵醒了暗藏许久的窘迫。

先前一心都想着言灵之事,霍晅尚且能将往事暂时压下,如今,都如翻涌的江流,势不可挡的冲了上来。在岸边的石头上,冲刷不宁,发出猛烈的澎湃声响。

霍晅趴在他心口,一滴泪珠渗入沈流静衣襟。

沈流静紧紧的抱着她,无声的、宁静的,可神色却是从所未有的炽烈与满足。这是他失而复得、追寻半生的珍宝。

“睡吧。”沈流静喉间动了动,低哑道。

霍晅一翻身,滚在他身边,像只小鹌鹑:“睡吧。”

沈流静闭上眼睛,安静极了,只有胸口如擂鼓一般喧嚣不宁。

霍晅早不知道垂涎多久,如今哪里肯乖乖就睡,又翘起头来:“真的睡了?”

一时又定定的看着他的脸颊,沈流静少年时的小酒窝,早知道,它长着长着就要没有,当年应该多看两眼。

沈流静没睁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霍晅转过脸来,一个一个捏着他的手指头,突然问:“你说,他那风月小像会画成什么样子?你见过三个人的吗?”

沈流静早就熟透,红无可红,只能假装沉静,不理她。

霍晅又问:“你那洞房里,准备了这个吗?我听说凡俗洞房,都要留上几册当做压箱底的宝贝……”

沈流静叹了口气,猛地翻身覆上,她终于安静下来,良久才微弱的发出一点细软的声音:“沈流静……你走开!”

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