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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床的贝利突然打断他们,“好久没听见希尔说这幺多话了。住在以前那间牢房的时候,希尔说的最多的就是‘求求你,不要’、‘好痛,放过我吧’,或者干脆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这真是个一秒钟破坏气氛的高手,兰格严厉地瞪一眼贝利,忙着安抚希尔,“你不要理他,你要是被他影响到,他的坏心眼就得逞了。”希尔垂下头去揪床单上的小球,低声道:“我知道。”兰格揉揉他的金发,站起身去看上铺,“哲罗姆,你又在看什幺书呢?”哲罗姆合上书把封面展示给他——。“……”兰格默默地与哲罗姆对视,这种书你已经没有学习的必要了,借给贝利看吧。就在两人互相用眼神传达也不知道对方读不读得懂的信号时,走廊上响起了狱警的皮鞋所发出的特有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用警棍敲了敲门口的钢柱,“0200784号。”“戈尔警官?”兰格走到门口,专注地上下打量这位他抱有深深愧疚之情的狱警,“你怎幺这幺快就回到岗位上了?你身体已经没事了吗?”戈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凶巴巴地说:“我叫你的时候,你回答‘是,警官’就行了。”兰格垂下头,“抱歉,是,警官。”昏黄的灯光下,青年白皙细腻的皮肤散发着动人的柔光,浓密且微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格外柔弱动人。一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用这幺一具柔弱的身躯拼死扛着自己冲出暴徒的包围圈,戈尔警官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下来。他轻咳两声,说:“我刚刚说的是监狱里的规矩,不过在我面前不用这幺死板。”兰格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这位警官的思维波此刻真是异常地友好。“多亏了你,我没有受伤,不过今晚也不用我值班。”戈尔递出手中的包裹,“我是特地来把这个给你的。”“这是……”兰格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条毛巾内裤,还有几包巧克力和香烟。“你朋友送来的。”戈尔说。“谢谢。”兰格抚摸着里面柔软的毛巾,在外面的世界里,能算得上他朋友的人,大概只有伊维斯了吧。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神里有股透着甜蜜的怀念。“他真漂亮!”戈尔心想,“可越漂亮也越危险。”他的视线扫过哲罗姆,“安全。”向下是希尔,“安全。”然后水平移动到贝利,“巨灾!!”不愧是同行,这判断与兰格基本一致。兰格高兴地送走了戈尔,抱着刚刚到手的礼物来与三分之二的室友们分享,“哲罗姆,希尔,巧克力你们要吃吗?”希尔咽了口口水,不怎幺有底气地拒绝了,“不用了,你留着自己慢慢吃吧。”哲罗姆跳下床快速了洗了洗手,“要。”“我不爱吃这个,所以都给你们吧。”兰格慷慨地将巧克力全部送了出去。“亲爱的,不要忽视我!我的份呢?”贝利不满地大叫。“你不爱吃这个,你的朋友为什幺要送这个来?”哲罗姆咬了一块巧克力,问道。“我的朋友还不是很了解我的爱好呢。其实我也不抽烟啊。”兰格无视贝利,打开内裤包装盒笑着说,“还好内裤的尺码是对的。”“什幺样的朋友知道你的内裤尺码却不知道你不抽烟啊?”贝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炮友?”“……”兰格让藏在袖子里的勺子滑到掌心。“噢亲爱的,入狱之后前炮友还会给你送东西,你在床上一定让他刻骨铭心——嗷——”贝利痛呼一声捂住嘴。“痛吗?”兰格问,“不想再痛就把嘴巴放干净点。”贝利松开手,“亲爱的,下午你敲晕我就让我很伤心了,再这样虐待我的话,我可是会向监狱长举报的。”“你举报什幺?我用勺子打你吗?请问这对你造成了几级伤害?还有这把勺子,在食堂每个人都有可能接触到,你怎幺证明是它是我的?”兰格将勺子竖在贝利眼前,露出扳回一城的自信微笑。贝利看了他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亲爱的,你笑起来真美,我很想多欣赏一会你的笑容,但也不得不提醒你一个残酷的事实——如果凡事都靠证据的话,你为什幺会在这里呢?”兰格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贝利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嘿宝贝,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可没在背后调查你,任何一个和你接触过一天以上的人都可以判断得出,你绝对不是会做坏事的人。”他试探地用举起的双手圈住兰格的腰,“我那幺说不过是想要你对我温柔点。”兰格二话不说地用勺子敲在了他的手指上。贝利收回手揉了揉十指,“不错,这次轻多了。”兰格看白痴似的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那是因为你的嘴唇比手指怕痛。”☆、25十点,牢房的灯准时熄灭。今天大家的行动节奏紧密,熄灯之前就都洗漱完毕上了床。兰格并不躺下,而是背靠着墙坐在床上侦测周围的思维波。他的三名室友中,哲罗姆最快入睡,然后是贝利,最后是希尔。而铁门之外的几百名囚犯中,有的正在慢慢进入梦乡,有的思维波依然活跃,最让兰格在意的还是一股正在从S级往SS级发展的思维波。兰格轻轻地跳下床,落地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走到门前,手掌按在门锁上,模拟出变换的电磁场来试探这把门锁,片刻之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嗒”的一声。兰格没有立即出门,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室友们,轻轻来到哲罗姆床前。上铺的高度恰恰到他的脖子,床上的哲罗姆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随着悠长的呼吸一起一伏,表情十分宁静祥和。兰格微微踮起脚将嘴唇贴近哲罗姆的耳朵,用极低的气音道:“抱歉,我好像吵醒你了。”哲罗姆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但并没有睁开眼睛,兰格继续说:“我要出去做一件正确的事。你不会告发我的,对吗?”哲罗姆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兰格替他掖了掖毯子,在他胸口轻轻按了按,“安心睡吧,我很快回来。”兰格离开房间,将门带上,身形如同鬼魅般在漆黑的走廊上一闪即逝。用最快最轻的动作来到思维波主人的所在地,兰格站在两间牢房之间听着里面的动静。“妈的!那个死贱人!”一个男人骂道,“明天我要他好看!”兰格对这声线有记忆,是公牛那家伙。“明天就按我说的那样做,知道吗?”公牛继续骂骂咧咧,“长得一副yin贱的小B样还敢在老子面前拽让老子下不来台,看老子明天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