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白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头,清凉如水的目光摄住我,“你再走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一刻钟后,我如愿坐上座椅,吃起了桌上的山珍海味。旁边两人文雅举止,风度翩翩,我也不由尽量端庄了姿态。可到了后来,舌尖上的美食彻底引爆我的饥饿感,我也顾不了这么多,没一会儿就狼吞虎咽起来。

花稻桀骜的眼睛里有些郁闷,他想问我什么事情,但是,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我,还是极有耐心的忍了回去。

又过了一刻钟,我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花稻冷硬地问我,“你是那个门下的。”

我这人想来欺硬怕软,你若是细声问我,我便好好回答,你若是语气强硬,那我可不干。

我斜睨回去,“你又是那个门下的。”

花稻没开口,倒是一直站在一边服侍的粉衣妙龄女子开口说话了,“你这小混蛋,怎么和公子说话的。”

我抬头问她,“你这个大混蛋,又怎么和我说话的。”

妙龄女子长眉倒立,话语像是夏日暴雨一样噼里啪啦的砸来,“你可知公子是谁,你师父见了公子怕也是得恭敬的称一声师叔,你又是那个小鬼,敢对公子如此无礼。”

花稻眉眼里有三分不耐,神色冷了许多,“青宁。”那女子闻声闭嘴。

我心中诧异,问花稻,“你辈分这么大吗?那为何你没当上掌门,反而叫我师父当上掌门了。”

那青宁睁大了眼睛,“你师父是白掌门?你瞎说什么!”

“闭嘴。”花稻神色彻底变得不好看,“你再接二连三的失态下去,趁早滚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青宁被呵斥的一抖,当即跪下,如水的眼睛开始氤氲起来,樱桃小嘴开始颤抖,却不敢说出一句辩驳的话语。我瞧这娇滴滴美人的反应,当即明白过来,这花稻怕是个凶狠的人物,心中顿生几分怯意。

花稻有些暴戾的神色看向我,张嘴要说些什么,“我……”

我有些发怵,怕他给我下马威,想借着师父的名声给自己壮胆。我立马抢说,“我没骗人,白叶的确是我师父,一个月前他把我带上山的,后来我受伤了,床上躺了一个月,一直被那蠢猫咪监督着喝药,那药可难喝了。不信你去问问师父。”

“……是你师兄。”

我说完了,花稻也不紧不慢地说完了。

“师兄?”我眉毛一挑,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花稻被我这怀疑的神色给气着了,不悦地盯着我。

就在我们四目愣愣相对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地看好戏的青衣少年笑了起来。

“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第6章第6章

青衣少年的语罢,我将视线投向他,花稻顺势介绍,“他叫李重阳。”我盯着李重阳看去,正琢磨着,这人莫非也是师父门下的时候,花稻就补充了一句,“不是师父门下,他是我的好友。”

李重阳轻摇折扇,对我友好一笑,充满了友善的味道。我也回报他一笑。

然后,我问花稻,“我上山这么久,除了九师兄外,别的师兄都没见过。我问过九师兄,他说师父别的徒弟都下山去了。为何他从未与我提过你。”

花稻冷哼,“大抵是不把我当他师兄弟吧。”

我不解其意,但是,知晓他不想谈论此事,便不再多言。李重阳指着我头上结痂的伤痕问我,“怎么伤着额头,可还疼?方才我以为你是外人,虽看到了这伤,也不便开口问你。现下知道你是花稻师弟,少不得念叨一下,可勿要烦我。我袖中恰有一瓶外敷的灵药,今日,赶巧儿给你用上,希望你不要嫌弃。对了,小友又如何称呼?”

李重阳的话井井有条,语调节奏分明,语气既不热情,也不冷淡,而是恰倒好处的亲切。虽是一大串话听下来,却也不觉得叫人烦,只会叫人对他生了淡淡的亲切之意。

说完,他从宽大的长袖中取出一精致小巧的青色小瓷瓶,拉起我的手,放入了我手里,我呆愣地看着他,忘记了回话,他却轻弯嘴角,早已将手收了回去。

我心想,这人不仅长得好看,连手也这般赏心悦目。世上怎么有这么温柔可亲的人。

“收下吧。”花稻轻扫我手里的青瓷瓶,淡淡道,“好东西,不用和他客气。你既是我师弟,此物就算是他给你的见面礼了。”

我回了神,道了声谢谢。然后就低头盯着小瓶子看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器物。对了,他刚才好像问我叫什么来着?

想到这里,我猛然抬头,“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是问我叫什么来着吧?我叫白梨。还有,我是姑娘,不是你师弟。”

花稻听完我后半句,眉头一挑,“我知道,不过,修道之人无性别之分。无论男女,我们皆以师兄弟相称的。”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额头怎么受伤的。”花稻用下巴指了指我额头伤口。

“从石阶上摔下来,磕伤的。”

“平白无故,怎么会摔下来呢?”

“这个,我,”我言语吞吞吐吐,半天才想法子糊弄了过去,“……就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花稻垂眸一声冷哼,不信我说的话,接着,他抬起眼皮,就想责问什么。

李重阳好心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纠缠不休,“这林子外设有梅花八卦阵,八路三十二幻象,一不小心,便会踏入狮虎熊豹,上古凶兽的幻境中,你又是如何破解它的?花稻这阵法很厉害,就算是我,入阵之后,轻易也是出不来的。莫非你小小年纪,竟然精通术数?”

花稻脸色有些温怒,许是因为那阵法困不住我。最后,他压下心中所有不甘,好奇地盯着我,不明白我是怎么破阵的。

“什么怪兽,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我一头雾水,不明白李重阳说得幻兽术数是什么东西,但看着花稻有些发黑的脸色,我还是尽量回忆这三次入阵有什么不同,避免使他的脸黑如铁锅。

“你别急,我想想。后来入阵的时候,我发现路变得歪曲了,就是有时候踩到那路上,仿佛踩到了虚处一样。我就觉得那青石板路虽然像是条路,但是,好像不是正确的方向,然后,我就换了路,按着自己觉得正确的方向走,从树林中穿过,虽然花了点时间辨别方位,但好在还是出来了。”

花稻和李重阳对视一眼,问道,“你又是如何辨别方位的?”

我咬碎一口银牙道,“这可得多谢师父的教导了。师父院中的三树迷魂阵你可知道,我养病期间,多次迷路在阵法中,每次都是唤师父救我出来。后来,师父应该是不耐烦了,提着我后颈,就将我扔进阵中,不管我,叫我自己出来。那二十多天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