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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为了个通房要死要活的,丢不丢人啊?”韩止面上不见半点痴狂之色,冷冷道:“你懂什么?”容昕大怒:“我才懒得懂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随我回去就行,你把老夫人她们吓坏了!”“容昕。”韩止忽然语气温和起来,眼中满是祈求,“看在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份上,我求你一件事。”“什么事?”容昕下意识反问。韩止身子前倾靠近容昕,低声说了几句。容昕蓦地瞪大了眼,断然拒绝:“不成,你怎么能那样骗老夫人他们,会把他们吓坏的。我才不当帮凶!”“容昕,我又不会真的有事,祖母他们当时虽会担心,过去就好了。可我要不拼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算我求你成不成?”在容昕面前,韩止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容昕神色缓了缓,依然摇头。韩止深深看着他:“容昕,你知道喜欢一个人,非她不娶的那种感觉吗?”容昕被问得一愣。韩止伸手搭上容昕肩膀:“你帮我,我帮你和微表妹,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她。”第267章赵府来人容昕甩开韩止的手:“不用,我喜欢程微,要娶她,自己想办法,用不着别人插手!”韩止嗤笑一声:“容昕,你是不是自小被宠坏了,以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上只要你想,就没有要不到的?”容昕气鼓鼓瞪着他,虽没回答,神情却证实了韩止的话。韩止瞥容昕一眼,望着远方叹息:“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任你身份再尊贵,也是得不到、做不到的。你恐怕不知道,一直以来,我祖母和姑母就很属意和舒吧?”容昕撇撇嘴:“那又如何,就那个病秧子,除非大姨母想不开,才把程微嫁给他!”韩止深深看容昕一眼,轻笑道:“是,所以姑母她最近看中了谢哲。”“谢哲?”“荟城谢家的嫡长孙,现住京城,我祖母亲meimei的孙子。近来谢府和怀仁伯府来往颇多,两边长辈都很中意的。恐怕微表妹一及笄,就要定亲了。”韩止一直打量着容昕神色,唇角弯了弯,“到那时,你能有什么法子?”见容昕不语,韩止语重心长道:“容昕,你不会真以为哭着闹着就能娶到微表妹吧?我一心想娶瑶表妹,现在又如何了?”容昕仍然嘴硬:“你自顾尚且不暇,能帮上我什么?”韩止神秘一笑:“至少,我知道你母亲不想微表妹嫁到景王府的原因。”“是什么?”容昕脸色大变。“你帮我这一次,我就告诉你。”容昕咬着牙,终于点头:“好,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说到底。韩止愿意背负污名退亲,愿意娶程瑶,关他屁事。小半个时辰后,容昕横抱着韩止回到了卫国公府。下人急慌慌进去禀告:“不好了,世子坠马了!”陶氏嘤咛一声,直接倒了下去。段老夫人还算沉得住气,边往外走边道:“快去请太医。把老国公他们都叫回来!”没过多久。安置韩止的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陶氏啜泣不止:“怎么会坠马呢?早知如此,就不那样逼他了……”段老夫人心烦意乱,当着满屋子人的面顾不上给陶氏面子。厉声道:“哭什么,一切等太医来了再说。昕儿,你仔细讲讲,止儿是如何坠马的。当时马速快不快?”容昕虽顽劣霸道,却从不屑撒谎。此时为了韩止抛出来的诱饵,只得硬着头皮道:“韩止骑着马出去,我就在后面追,可是怎么喊他都不理。看那样子好像神智失常似的,不知怎么就从马上摔下来了。马的速度……说不上太快,不过他落地时。好像碰到头了。”碰到了头?在场的人俱是神色一变。这摔断了胳膊腿儿都好治,碰到了头最难说了。无论是老国公、段老夫人还是现任卫国公。平时再沉得住气,此时嫡长孙生死未卜,心情都沉甸甸的。室内气氛冷凝,让人喘不过气来。“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陶氏死死抓着卫国公的手,问道。“太医来了,太医来了。”韩平领着太医匆匆进来。卫国公府请来的是吴太医,在整个太医署里,以擅长跌打摔伤著称。吴太医一进来就直奔病床,边走边道:“屋子里不要留太多人,不利于诊治。”段老夫人忙让人出去候着,只留了卫国公夫妇。吴太医仔细查验韩止伤势,到最后伸手扒了扒他眼皮,这才直起身子。“吴太医,世子他如何?”段老夫人强作镇定问道。吴太医看了陶氏一眼。这位卫国公夫人以体弱出名,要是受不住,那可糟糕。陶氏抖着唇道:“太医尽管直言,我们总要知道世子的真实情况,才好……才好想办法……”说到此处,已是声音哽咽,卫国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段老夫人颔首道:“正是这个理儿,吴太医尽管说吧。”吴太医这才沉吟着道:“世子全身各处都没太大问题,只有一些擦伤,不过他迟迟不醒,刚刚下官以银针试探,依然不见反应,恐怕是从马上跌落时伤到了头部,脑子里有淤血。”“那会如何?”陶氏紧紧追问。“这个……”吴太医捋了捋山羊胡子,摇摇头道,“难说。”“吴太医这是何意?”段老夫人瞧着虽冷静,拢在宽大衣袖中的手却抖个不停。吴太医抱拳道:“老夫人应该知道,人的头部最是复杂,但凡伤在头部,就是神医恐怕都说不清楚。世子脑子中的淤血若是能慢慢吸收,那就能醒来。若是不能吸收……”见众人死死盯着他,吴太医轻叹一声:“恐怕就会一直昏睡不醒,等到耗尽了生机,就——”陶氏身子晃了晃,直接倒在了卫国公怀里。段老夫人面色苍白,勉强道:“多谢吴太医了,劳烦吴太医去开药吧。”等吴太医一出去,段老夫人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跌坐回椅子上。老卫国公连连安慰:“别自己先吓自己,止儿吉人自有天相。”“可是吴太医都那么说了——”段老夫人喃喃道。“那又如何,我不信咱们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