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刀男反穿]和谐之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好久没见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了,肯定很想他们。你们慢慢聊,没关系的!”

阮钧儒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上车前把车牌号告诉我,到了家记得给我发信息。注意安全,别在外头乱逛。”他细细地叮嘱。

父亲的关心总是好滋味儿的,阮枝筱笑眯眯地点头,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嗯~嗯~我知道啦。”然后同老一辈们道了别,她才背上书包,步履轻快地离开。

只是走到酒店大门口的时候,光裸的手臂被夜风吹得微凉,小姑娘突然想起自己的校服外套丢包厢里了。她转身想回包厢去拿衣服,可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忽地感觉到肩头一沉,有呢子大衣从上面整个儿将自己罩住。

“……唔?”

阮枝筱抬头,正迎上一双暗紫色眼睛——不知怎么出现的压切长谷部像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他半跪下来,带着雪白手套的双手抬起,细致小心地替人整理大衣:“天气寒凉,主……筱……筱筱,注意御寒才是。”

习惯性任由付丧神照顾自己,小姑娘还懵着:“长谷部……?你也来吃饭吗?”

“不。只是听烛台切说您今晚将于此处享用宴席,所以在下想做好完全的准备。”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什么值得解释的东西,青年扣好最后一粒纽扣,却没有立马站起来,仍然保持着平视的姿势,温驯地微低下头颅,“您现在是要回府吗?可否容许在下在旁护送。”

谁料小姑娘皱起脸,忽然抬起手碰了碰青年的脸颊:“哎!你不会一直都在酒店外边等我吧?你等很久了吗?你冷不冷呀?有没有感冒啊?”

“……不、并不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您动容的事。”仿佛从被触碰到的部分开始,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那是无所适从的、不知所措的些许慌乱,压切长谷部的视线牢牢钉在身前一小块空地上,察觉出主没有减退的关切,他又迟疑着补充道,“这种温度对非人之躯而言,完全无碍。”

“好吧……”

虽然理论能理解,但让只穿着薄薄一件深色衬衫的人陪自己站在初秋夜风中,还是很摧残小姑娘的良心。她掏出手机迅速叫完车后,果断把压切长谷部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然后自己则两只手叠起来,互相伸进另一只袖子的空隙中,手动拼成变形手套。

“车还有几分钟就到,马上就好!再等一等哦。”脖子有点冷,阮枝筱又缩起脑袋,将小半张脸藏进压切长谷部过于大的领口中,只露出弯成月牙儿的眼睛:“这样就都不冷啦。对了,长谷部你吃过晚饭了吗?吃了什么?”

其实并没有吃的某付丧神:“……烛台切今天晚上做了糖醋排骨。”

【出门前好像是在做这个吧。】

【大概。】

不晓得自己被玩了文字游戏,提起吃的,阮枝筱自然想到了今晚的大闸蟹。她呱唧呱唧开始科普大闸蟹的一百种吃饭,压切长谷部仔细地记下每一句,打算今晚转播给烛台切光忠。在某个空隙,他抬起眼看了酒店三楼那个从窗户透出光的包厢,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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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店每个VIP包厢的一角,都有一个狭小的杂物餐具储藏间,供服务人员使用,也方便顾客传唤。上完最后一道菜,等下和女朋友有约,好不容易找到愿意替自己顶班的人,小林换下服务生制服,感激地冲新同事道谢。

“不客气。你快去吧,别迟到了。”小小调整了领结的角度,让其绝对端正,新同事微微一笑,接过了小林的点单机,“玩得愉快。”

与小林擦肩而过,他走进阮家家宴包厢的小储物间里,斜倚在门边上等待传唤,抬眼时,面前柜子里摆着的干净白瓷盘,在稍暗的灯光中,忽然闪映过一抹金色。

“这家居酒屋的服务生制服,也蛮帅气的呢。”

“真想给筱筱看看。”

在安静的隔间里,名为烛台切光忠的新同事,含着笑自言自语道。

第84章

老一辈的心肝宝贝小吉祥物走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包厢也随之骤然冷清下来,尴尬的沉默瞬间席卷至此,蔓延在空气里,仿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在无形中远了起来。

双方父母都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没动,任由小夫妻干站着,最后还是姥姥心软,悄悄扯了扯老伴的衣角,示意对方别犟了,抬眼看向自己的女儿,默默叹了口气,开始打圆场:“好啦,好不容易咱们一大家才能聚一聚,都冷着脸做什么?颐颐、小阮,你们是要跟我们说什么?”

“妈,”感激地喊了一声,阮钧儒清清嗓子,打好的腹稿到了嘴边,但怎么都说不出来。盯着老人家疑惑又探寻的眼神,他拽了拽领结,努力尝试寻找出一个更委婉、更不会伤到对方的说法,可却做不到,只能讷讷着,完全失去了在外头作为成功商人的巧舌如簧:“嗯……是这样的……”

“我们要离婚了。”谁料傅颐干脆利落得可怕,一语石破惊天。看了眼愣在沙发上说不出话的长辈,她紧了紧藏在袖子里的手,直视过去,声音平稳、口吻寡淡,只是单纯地在陈述通知一个事实,“筱筱的抚养权归他,婚后公共财产我的那一份留给筱筱,成年之后再交给她,东——”

“离婚?!”这一回叫出来的是阮父的母亲,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小姐难得露出这样失态的举动。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但话语却急切了起来,“这是怎么了?钧儒欺负你了?他哪里对不起了,傅颐你乖,和妈说,妈替你……”

“不是的……阿姨。”换了称呼,傅颐抿了抿唇,垂下眼睛,平静道,“是我要离婚——我爱上一个人了。”

事情的发展再一次脱离计划,阮钧儒头疼地按住额角,感觉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

…………

……

包厢像是经历过暴风洗礼,只残存下窒息的沉重感。暴怒又不解的老一辈实在气不过,见傅颐和阮钧儒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铁了心要离婚的样子,连骂人都不想骂了,眼不见为净,纷纷回家,留下小夫妻相望无言。

或者说是,准离婚夫妻。

“傅颐,”可能快十多年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了,但小时候被老黄牛脾气的亲爹支配的恐惧还深深留在脑海中,想起父亲刚才涨得通红的脸,阮钧儒瘫在沙发上,侧过头瞅了瞅他的最佳合作伙伴,头疼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也没拦着你……嗯?”

双方父母都是偏传统的老人,本就不太支持离婚,定是要费一番口舌的。阮钧儒为此在脑子里写了不知道多少剧本台词,就是想这件事能尽量平和安静地解决,谁料搭档反手给他就是一刀,将最不该被发现的真相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