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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模样却依旧漂亮。“好。”梁都,崇阳殿。“事情办妥了?”萧后微微抿了一口茶道。宋寅面带忧色,轻轻点了点头:“人已经杀了,只是臣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你办事我最是放心的,”萧后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何事不安?”“臣的侄子,之前犯了些小事,幸亏娘娘怜惜,赐其手谕免其死罪。今日也出了关,不知走到哪里了……”宋寅跪地如实禀告。“也今日出关?”萧后端茶的手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尸体呢?”“还在灰堆里找呢!据臣的可靠消息,赢凛走时带着他那姓李的小相好的去妓馆风流,被原定亲的姑娘正巧撞见,光天化日两个男子当街搂搂抱抱只奔妓馆去了,臣命人将那间厢房烧了个干干净净,只说走了水了,神不知鬼不觉,娘娘放心。”宋寅讨好的笑道,说的眉飞色舞。“希望是本宫多心了。”萧后微微松了口气,笑道。宋寅只是立在一旁淡淡笑着,不再说话。赢凛此刻正在房中急得团团转,本来终于出了关口,两人该喝些小酒庆祝一番,谁成想刚到酒家投了宿,子峪就晕了过去。此刻赢凛坐在他床头等店家去请大夫,见他脸色苍白发了好些汗,想是这几日夜以继日的赶路又风餐露宿担惊受怕,神经稍稍松懈下来,身体就支撑不住了。“赢大哥……”子峪渐渐睁开双眼半清醒半糊涂笑道:“我带你,回我家看看。”赢凛见他醒来以为要说什么,只见这小孩糊里糊涂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哭笑不得,道:“怎么,要把我带回去给你爹爹相看相看?”子峪认认真真的点头,一双漂亮的黑眼睛似乎蒙着水雾,情绪看不真切。赢凛觉得有趣,逗他道:“那要是你爹相不中我可怎么好?”“那我就跪下来求他……”子峪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嘴角还挂着些满足的笑意:“他若是还不同意……不会的,他会同意的。毕竟……你那么好。”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含含糊糊,赢凛并没有听真切。只不过看着他心满意足睡去的模样怎么也舍不得反驳他,同他相处的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他身上有种纯净的气息,让人很难想要去伤害他。赢凛就更加难以对他玩些手段,因为,根本舍不得。赢凛清醒过来时,就看见自己的手已经摸上人家的脸了,指尖滑滑嫩嫩的触感仿佛会粘住手,小脸上带着一层薄汗,越发显得他剔透如玉惹人怜爱。“当年的柏夫人……也是这样貌美?”赢凛喃喃道,自是无人回答。不一会,扣门声轻轻响了几下,门外小二小声问道。“客官,大夫请来了,是否要现在坐诊?”赢凛将食指按在他脖子处,察觉他气息体温渐渐平稳,终于放下心来,对门外轻声道:“给大夫开一间上房,明早再来疹过。”“好嘞。”小二爽快的应下,下去安排客房了。赢凛合衣躺在外侧,接着幽暗的灯火细细的看了会身侧之人,伸手,将人拦到怀中,合目睡去。怀中的人,渐渐红了耳朵。两人一夜安睡,自是无话。第二天一早,赢凛早起在酒家后院耍剑,几个起身的客人围着他驻足观看,一把长剑在他手中游走如风,发出烈烈声响。子峪推窗看时只见那人一双剑眉轻轻蹙着,漂亮的桃花眼专注盯着剑尖,唇角微微勾起,长发高高用布带束着,一身白袍身姿清越,长靴踏踏实实的踩着青石砖,起时似惊鸿,落式如青松。赢凛收了势,正巧看到那少年倚在床边看他,眸中几点笑意,青涩的面孔掩映在苍翠的青萝藤蔓间,如同隔雾看花。“赢大哥好兴致,”子峪出声喊他,笑盈盈道:“我本想睡个回笼觉,却听到窗外有人叫好,推窗看时,竟是赢大哥在舞剑,忍不住看了一会,谁成想,移不开眼了,这上哪说理去?”赢凛笑了笑,看他这样子想必是将昨晚的荒唐话忘了个干净,这小孩面皮薄的很,再提起怕是要生气,想了想还是作罢。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失望。赢凛叫他出来吃碗豆花,子峪抹了把脸,便出来同他坐在酒家在院落中支起的桌椅上,两人一人一碗豆花吃得起劲儿。子峪只尝了一口就眉开眼笑道:“这豆花不错,香甜软滑,入口即化。”赢凛点头,把自己那碗盛出些来给他:“是不错,我不爱吃甜的,给你吃。”“我记得……这店家还卖馄饨,”子峪小心翼翼道:“再叫碗馄饨给你?”“不必,我也不十分饿。”赢凛放下碗,忍不住摸摸他脑袋,笑道:“你想去哪里,如今我算是孤家寡人一身轻,天涯海角也可陪你去了。”“我并没有别的地方想去……赢大哥做主就好。”子峪也将空碗放下,认认真真的道。“你不是……”赢凛话到嘴边才堪堪反应过来,连忙生硬的转了个弯:“头还晕吧?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叫那大夫再来给你看看好了。”子峪是想回家,可如今,哪里还回得去?“我,我已经好多了,”子峪不仅皱眉道:“不……不必看了。”“总之,先回房收拾收拾,”赢凛见他紧紧皱着眉,眼神怯怯的,似是十分害怕的模样不由心起捉弄之意,哄他道:“咱们总不好一直在这坐着,先回去。”二人刚刚回到房间,赢凛就将那位花甲年岁的老医者请了过来,看着子峪的狠狠瞪他的小眼神心情似乎愉悦不少。老大夫捋了捋一把花白的胡子皱眉道:“小公子莫不是幼时中过什么烈性的毒?”赢凛脸色大变,追问道:“怎么了?”“额……”老大夫见赢凛戾气极盛,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战战兢兢道:“老朽,老朽许是老眼昏花。”看来还是这位的问题更大些,火气这样的盛,该好好医治,该好好医治啊。“老人家,你莫怕,有事但说无妨,赢……我哥哥他就是这样的,”子峪见他二人大眼瞪小眼不仅笑道:“我小时候是落了些毛病,家母当时中了些不明来历的毒,产下我就去了,有些毒素并未除净,我未及足月而出,身体一向如此的。”老大夫擦擦汗道:“这个……小公子脉象虚弱,体内毒素经年累积十分顽固,这病,老朽不能治。”赢凛将那老大夫直接从座位上拎了起来,冷冷道:“不治,他会如何?”“这位公子……你且待静下。这,老朽年老体衰,恕老朽,额,老朽不懂医治,还请你另请高明吧啊。”老大夫抖如风中残烛,磕磕巴巴道。“本公子花了重金请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