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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那样锋芒毕露,他的修为臻入化境,只有感应到灵气流转的人,才能察觉到那股森寒冷意,锋锐如刀般剐在陈禾视线所及处。“咦?”那富商一听陈禾口音,便知道猜错了。为了掩饰尴尬,他呵呵的笑着打圆场:“小公子这身衣料我不认得,但这种喜欢把绣纹红叶恰好裁在袖口的习惯,还有这香囊束带的绳结,都是东宁郡的风俗,尤以梧城人最是讲究,几百年不曾变过。”陈禾怔怔出神。他这一身,或者他所有的习惯,都是师兄教的。释沣,正是或者说曾经是东宁郡梧城人。“这香囊束带的绳结,还有什么说法不成?”陈禾似不在意的随口问。他手掌一托,就将腰带上挂着的绯色香囊托在掌心。这当然不止是个香囊,还是一件法器,陈禾这样有兴致的问事,实在出乎几个魔修意料,他们互相看看,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富商乐呵呵的瞅了陈禾一眼,觉得这少年郎还未加冠,但瞧起来也是说亲的年纪了,口音又不是东宁郡梧城的,那还有什么,必定是——“小公子家有美眷,对小公子事事挂心,才结得这如意遂心结,在东宁郡,长辈还要将香囊在庙里供上四十九天,才给出远门的人结上呢!”豫州距离东宁郡不近,香囊散发的也不是供香,富商立刻把长辈这个说法扔到脑后去了。“想来定是一位窈窕佳人,情意不诉于口,只以此传达。”“……”陈禾哭笑不得。——什么佳人,想太多了。他自束发起,就会打这个绳结,也是师兄教的,那时候万万没有这般绮思。不过是师兄希望他一生遂心如意,平安喜乐罢了。陈禾手一松,放回香囊,懒得再理会那富商,许金斗立刻使唤园子里的歌姬,把这家伙扶走了。回头一看,发现众魔修都维持着被天打雷劈的表情。陈禾也狐疑的看他们一眼。众魔修迅速埋头沉默:呵呵,在南海船上,释沣为陈禾系香囊绳结的举动,他们都没看到,也不记得!天翠园当然不止有,停歇了片刻,台上就咿咿呀呀的唱起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相望相隔不得亲,千思百回诉衷情。听得魔修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边看香囊,一边嘴角直抽搐:这会还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间。这种事根本不能细想,想了的感觉就跟被天劫劈过脑袋似的,整个人都糊得不好了。他们这样明显的行径,陈禾哪有猜不出的。陈禾手指在桌面上一扣,好似重重敲在他们心头,霎时众人都醒过神来,噤若寒蝉不敢言语。“聚合派那边,有什么动静?”陈禾冷声问。“风平浪静得很,好像还没——”听到释沣飞升的消息。后半句话魔修不敢讲,只能暗示了:“还没发现我们豫州的变化。”“原先杨心岳留在人间,他是八千年前南合宗的宗主,又能与飞琼岛主拼得不相上下,我暂时惹不起。”陈禾悠哉的往后一靠,“不知他对号称南合宗后裔的聚合派是什么看法,既然这个大麻烦走了。聚合派的安宁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前世今生,师兄的账,自己的账,都等着跟聚合派算清楚呢。众人来不及震惊莲花妖的身份,又听到聚合派之事,赶紧劝说:“目前不宜树敌太多,聚合派掌门崔少辛,也是大乘期高阶的修为啊!”陈禾玩味的看着他们,轻声笑道:“世间再也没有崔少辛这个人了。”跟浣剑尊者一起失踪的人是谁,别人认不出,他还能分不清吗?虽然崔少辛蒙头遮脸盖额严实,可是寒明宗大长老都没中招,修真界大乘期修士十来个,全部拎出来用实力算一算,真相简直呼之欲出。高阶修士当局者迷,谁都不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得远。陈禾却是门儿清。崔少辛那是能飞升的本事,还能有错?魔修们一阵愕然,没有崔少辛这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他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陈禾蓦地睁大了眼睛,往楼下望去。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被簇拥着走进天翠园唱堂会的大堂,拾阶要上二楼来。“陈大人,您是老客,这里有唱云州戏最地道的班子,您还不清楚,快请!陈大人太客气了,叫上班子上府邸去唱,也不费事!”陈禾目光落到那人身旁一个戴着纱绢笠帽的女子身上,唇边忍不住泛起一抹冷笑。旁边的魔修不明所以:“陈公子?李郡守离任后,这是新来的豫州郡守,说起来这人以前也是豫州郡守,只是三年多前丁忧归家。”——陈公子对着陈郡守跟他孀居的女儿冷笑,这是什么意思?第253章血亲笼罩豫州府上空许久的乌云散去,天气放晴后,便一日胜过一日的炎热。今个正是天翠园的收场戏,再热下去,戏子们厚重的衣服都穿不住了,怎能唱得好?天翠园大堂里里外外,坐了不少人。便说这二楼,人人都喝着凉茶,摇着折扇,一身透气单薄的袍子,见到戏园子的管事,殷勤的将一行人领上楼,无不诧异注目——天翠园在豫州多年屹立不倒,都说他背后有人撑腰,官道上的关系,暗地里的买卖通通有。寻常达官贵人,还用不着天翠园几个管事一齐过去奉承吧?“原来是陈郡守,数年不见了!”立刻有乡绅认出那个锦衣华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郡守大人别来无恙!”反应慢一拍的人,也赶紧站起来拱手。至于那些根本不认识,没见过陈郡守的人,只能跟着站起,意思意思的拱手行礼,毕竟这是治理一方,实权在握的官,没人想惹。这就显得端坐不动的陈禾很是突兀。陈禾挑的,又是上好的座,算是正对着戏台,能跟这张桌相提并论的好位置,只有旁边另一张了。方才过来跟陈禾说什么东宁郡梧城习俗的富商,正是与人占了这张桌谈笑风生,如今一见这架势,他们麻利溜溜的主动将位置让出,只求在郡守面前卖个好。这种人人殷勤奉承的待遇,陈郡守显然很习惯,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些商人。他皱眉看陈禾,起初是觉得不悦:这是谁家子弟,好没礼数。随即又想该不会是什么天潢贵胄,跑到豫州这个戏园子来寻乐子——陈郡守留意到身边几个天翠园的管事,没有赶紧去劝那少年的意思,反而露出为难、不知所措的神情。明摆着那个年轻人他们得罪不起,但又不知道对方身份,也没法提醒陈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