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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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你挤在乔鲁诺怀里装死,不让他起来也不肯他抱你去浴室清洁,像章鱼一样缠着他。虽然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是你只想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干。乔鲁诺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绕着你的一缕头发,你听到他笑着说:“你很坏,小姐,你也很自私。” 你想到仗助也说你很坏。 “是的。”你闷闷地回答他。 乔鲁诺抓着你的手亲了一下,你的皮肤本来就是缺乏血色的苍白,因为一直躺在房间里而变得像吸血鬼一样——他已经把你从医院带回家了,你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就像只是睡着了,没有必要再呆在医院。他想如果每次醒来都在医院的环境里,对你来说一定是件不高兴的事。 因为你只有在伤心的时候才会醒来,才会来找他啊。 但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他现在心情很好。乔鲁诺响亮地亲了一下你的额头,像个孩子那样:“我还以为你会反驳我。我开玩笑的,你只是太好了。或者说我希望你更坏一点,更自私一点,否则你会很辛苦,就像现在这样。”你翻身跨坐在男生身上,然后你发现他的视线往下移了一些,聚焦在你胸口。你低下头,你身上随便套了一件乔鲁诺的衬衫,对你来说过于宽松的领口露出了那个淡粉色的疤。 他好像很在意这个,你想。 你握住男生的双手拉回他的注意力,小声抱怨:“我太贪心了……我想要救的人越来越来多,可是我连自己的生命都把握不住。” 那是一道没办法祛除的疤痕,即使他使用黄金体验。乔鲁诺收回视线:“你可以找我啊,有我在你就不会死。”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你知道男生的话是对的,但你不想利用他——暗杀组对他来说是敌人,乔鲁诺凭什么为了你救敌人呢?你皱着眉问金发的男孩,他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你:“不,没有人是我的敌人。没有人的立场是永远不变的。” 站在他对面的人未必永远都站在他对面,帮派之间的关系也经常变动,只有利益是永恒的,但他并不担心这些,因为利益就在他手中,他掌握一切权柄。 “利用我啊,我想我会很乐意的,我可以帮你取得里苏特的信任。”男生很慢地眨了一下眼,你看到他眼里有一点儿狡黠——他好像在暗示你什么,但是你并不明白。 你只是困惑地想,乔鲁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然后你终于回忆起来——你喝醉了,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这只是个梦罢了,而你面前的是你捏造的乔鲁诺,他当然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甚至鼓励你利用他。 男生静静看着你的眼睛慢慢失去神采,你迷茫地四处张望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好像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好像你忘了他是谁,也忘了自己是谁,你像一张被擦除所有内容的空白图片。 乔鲁诺叹了一口气:“你又要睡着了吗,小姐。” 不,你该醒了,你想。 男生对你张开手:“再抱我一下吧。” 他英俊的眉眼有一种你不能理解的忧郁,但你当然不会拒绝这个男孩。他的身体那样温暖,好像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好像你真的在拥抱他一样,这让你的心沉甸甸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乔鲁诺。”你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你不想再看见他雨夜那哀伤混乱的神情,你不能再呆在这了,你得去做你该做的事。 乔鲁诺搂住你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收紧:“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小姐。” 可他怀里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男生把你抱进浴缸,你泡在泛蓝的水里像一个寂寞的标本,脆弱美丽。他握着你的手贴在脸颊,至少你的身体还是温暖的,这就足够了。 “说什么不会让我一个人,小姐,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啊。” 他无奈地帮你清洁了身体,给你穿上柔软的睡衣,再盖上蓬松的被子,你看起来比在医院的时候好多了,可乔鲁诺知道那只是错觉。 男生叹了口气,打电话给住在隔壁的那个男人,没什么感情地说:“她醒了,我想你可以来看看她。” 你睁开眼睛,醉酒让你头疼得要裂开了,你一边呻吟一边试图伸个懒腰,然后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加丘和普罗修特一左一右地把你夹在中间,显然他们两个还没睡醒。 你有模糊的印象,记得加丘在你旁边躺下了,但你还以为普罗修特会回去呢。不管怎么样他跟你和加丘挤在宾馆一张小小的床上肯定没有他自己一个人睡舒服啊。 但话说回来,因为总是会莫名其妙被夹在两个人中间,你都不怎么惊讶了。只是他们两个都压在被子上面,你被卡在被子里就像呆在蚕蛹里一样浑身难受。 人就是这样,越动不了越想动。你试图钻出被子,很快就被那两个人制服了。他们的手沉沉地压在你身上,好了,现在你像被捆在精神病院的束缚床上一样。 “加丘!”你试图喊醒蓝发的男生,然而他只是不耐烦地把毛茸茸的脑袋往你肩窝蹭了蹭就算是安抚。明明杀手应该很警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才对啊!没有办法,你又去喊普罗修特,这家伙更离奇,竟然敷衍地吻了一下你的头顶就没有反应了,他大概把你当成哪个情人。 你不仅喘不过来气,而且还开始想去洗手间。 你瞪着天花板发呆,试图转移注意力,不知不觉想起来刚才那个梦,你竟然做了一个()的梦,可是你感觉自己并没什么需求。这有点奇怪,也让你感到羞耻,你都不敢回忆细节。 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希望乔鲁诺那样对待你。你梦里的他比起真实的他简直强硬得让你感到害怕,你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抑太久产生了奇怪的癖好。 不,不能再思考这个了……但你转念又想到,你还让乔鲁诺对你说了“利用我吧”之类无耻的话。 天啊,你真的疯了。 但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乔鲁诺比你高一些的体温,好闻的草木气味,还有微咸的汗水的味道,那双紧盯着你的碧绿眼瞳中清晰的倒影,甚至你的小腹还隐隐残留一些酸胀的感觉……不,这只是因为你想上厕所。 想到这里,你终于清醒过来又回到了痛苦的现实。 好在普罗修特终于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了,他几乎是下意识调情似的用柔软的嘴唇磨蹭你的耳朵。普罗修特的嘴唇是有一点翘的,就像婴儿的嘴唇一样,所以总是微微张着。 这导致他的吐息让你起了鸡皮疙瘩,却又抽不出手推开他。但你可不想再扮演男人的情人了,你粗鲁地用脑袋撞了一下他。 “噢——”鼻子强烈的酸涩让普罗修特不悦地睁开眼睛,然后和一脸不高兴的你对视,你又在得寸进尺,你总在得寸进尺,他想。可他并不是拿你没办法,你只是个小女孩。“早上好。”男人懒洋洋地说。 你没有搭理他:“或许你可以起来一下吗,如果你不想我在你旁边尿床的话。” “说实话,其实我不太介意。”普罗修特支起身打量你,你看起来真糟糕,脸上又是泪痕又是醉酒的 红晕,半长的红发乱糟糟的,还毫无羞耻心,他怎么会和这么糟糕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这让男人扶着额头无奈地呃了一声。 你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爬出被窝去了卫生间。 加丘终于被你和普罗修特的动静吵醒,皱着眉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阳光洒在房间里,空气里的灰尘变成光点漂浮着闪烁,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你不是说她醒了吗?”岸边露伴随意拉过梳妆台的椅子在床边坐下,翠绿的眼睛打量了你,或者说你的身体一会儿又转向乔鲁诺。乔鲁诺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无辜地回答岸边露伴:“但是她又睡着了。不过现在我们或许可以推理出一些规律,如果用你的替身调查一下她醒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的话。” 岸边露伴无语地沉默了一会儿,你的呼吸很微弱,看起来和尸体没什么两样,而这个叫乔鲁诺的小子像恋尸癖一样用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的眼神注视着你。 半晌,他终于朝你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