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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程表打电话定下了XX餐厅环境最好的一个包间,回来刚被闫宁训过,就笑着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说想请她吃饭。搞得闫宁都没脾气了。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嘱咐和提点孟谟,就答应了下来。这次孟谟听得超级认真,一面吃饭一面嗯嗯嗯点头,偶尔有不懂的地方还会虚心地问一两句,听完之后忍不住暗暗吐了吐舌头,心想娱乐圈真的好复杂啊,人心真的好险恶啊。闫宁哪儿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你也不用太草木皆兵,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样的……有句老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遇人遇事多留个心眼儿总不会错。”“知道了,谢谢闫姐,”孟谟乖巧地点点头,咬了咬筷子,“那个……我情人节那天……有点儿事儿,能不能不安排通告?”闫宁拿手机查了下日程表:“没通告。敖总说了,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让我给你放个假……情人节前后三天都没通告。本来有个大牌护肤品想请你情人节去站台,我觉得争取代言的可能性不大,去不去也没多大关系,正好敖总说要给你放个假,我就给推了。”说着关掉手机屏,笑着看了他一眼:“昨天敖总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多想……你们两个准备去哪儿过情人节啊?”“……”孟谟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他心想敖钦特意在情人节前后请了假,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吗?什么惊喜呢?以敖钦的尿性……不会是惊吓吧?孟谟满腹疑窦地吃完了饭,满腹疑窦地回到家。因为要聆听闫宁的耳提面命,这一顿饭吃的时间很长,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书房里亮着灯,敖钦已经趴在电脑前面睡着了。空气中飘着一小朵暗紫色的噩梦。第58章求婚这个噩梦精,简直不能隔几天不做噩梦啊。孟谟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从卧室拎了条绒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他披上,手握住鼠标轻轻一晃,电脑屏幕瞬间就被点亮了。屏幕上是一个搜索引擎页面,搜索的关键词是——“全世界最适合求婚的地方”。求婚?他还以为敖钦特意腾出一个礼拜的假期,是想给他准备一个类似于圣诞节时候的小惊喜……原来竟然是为了求婚呀?孟谟的心里瞬间像吞了一大罐蜂蜜,甜丝丝的,心想要是他抢在敖钦之前求婚,敖钦会不会被怄死啊哈哈哈!不过……求婚是好事情啊,为什么会做噩梦呢?孟谟皱了皱眉,左想右想想不明白,索性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到敖钦身边,像之前一样闭上眼睛,进入了他的噩梦世界。天很蓝,阳光金灿灿地洒下来,微风徐徐拂过耳畔,漫山遍野开满了小雏菊,雪白的、金黄的、粉红的、水红的、浅紫的、深紫的……一朵朵傲然怒放,轻轻随风摆动、摇曳生姿。敖钦穿着一身帅气的深蓝色西装,怀里捧着一大束洁白的小雏菊,站在漫山遍野的雏菊花海里,眼角眉梢都是帅气又温暖的笑容,他笑着走到“孟谟”的面前,优雅地单膝下跪:“谟谟,嫁给我,好吗?”现实里的孟谟瞬间风中凌乱。梦境中的孟谟脸刷地变了色:“求婚?你就拿这个向我求婚?”“嗯,”敖钦点点头,“你不喜欢吗?”“喜欢?”孟谟冷笑了一声,将花夺过来摔在地上,“我喜欢你大爷!你孟爷爷还没死呢!这就等不及要来给我上坟了是吧?”说着还像是不解恨,狠狠地在雏菊上跺了几脚:“敖钦,我艹你大爷!”“不行!”敖钦皱着眉,一副霸道总裁状,“你不能喜欢我大爷,只能喜欢我!也只能糙我!而且……”说到这儿,他耳根浮起一抹薄红:“而且我大爷东海龙王那么老,哪儿有我好槽啊?”孟谟:“……”梦境瞬间天旋地转,敖钦被梦里的孟谟猛地推倒在地,狠狠地吻了一通,眼角情不自禁地流出生理性泪水。“哟?这就哭了?”孟谟眯着眼睛,邪笑着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不是你让我漕你的吗?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炮都还没上膛呢,叔叔你怎么就哭了呢?”敖钦:“……”于是他被那个邪神附体一样的孟谟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一番,完了之后还在耳廓上田了一下:“shuangma叔叔?”“……”敖钦胸腔剧烈起伏,别别扭扭地将头偏在一边儿,“嗯。”过了很久,他睁开眼睛,笑着说:“那……你这算是接受我的求婚了吗?”“求婚?”孟谟瞬间翻脸,冷笑道,“你那是求婚?你那明明是咒我早死!敖钦,你这个智商为零情商为负的蠢货,这辈子注定是要孤独终生的!”注定是要孤独终生的!孤独终生的!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呜呜的白毛风席天卷地扫过苍茫原野,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冰天雪地,只有孟谟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在天地之间反复回荡、扩大……就如同数丈高的巨大铜钟在他耳边敲响,震得他耳膜剧痛,脑子里嗡嗡作响。孟谟:“……”天哪,这是什么鬼一样的噩梦啊?敖钦难道真的想用雏菊求婚?孟谟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风中凌乱地从敖钦的噩梦里出来,风中凌乱地走了。接下来的几天,他忙着上课、忙着作曲、忙着赶通告,天天早出晚归,就算偶尔在家没事,也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剧本。他完全不想和敖钦说话!可是,偶尔闲下来了,孟谟又会忍不住发呆,心想如果敖钦真的捧了一大捧小雏菊来向他求婚,他会答应吗?答案是——会。孟谟你简直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啊孟谟!孟谟你真是没救了孟谟!情人节的前一天早上,他毫无期待地跟着敖钦上了飞往南半球的飞机,在南半球夏季酷烈的阳光和芬芳青涩的花草气息里,毫无期待地住进了位于惠灵顿远郊的一座度假山庄里,并且拒绝了敖钦共进晚餐的建议,连风景也没心思看,就兴趣缺缺地睡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揣着他的钻戒,坐上了敖钦租来的敞篷小越野,开往那让人生无可恋的目的地。因为骤然换了季节,又有整整四个小时的时差,孟谟昨晚睡得并不好,夏日清晨暖熏熏的和风吹得他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迷蒙中他感觉到敖钦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吻,轻声道:“谟谟,醒醒,到了。”孟谟毫无期待地睁开眼睛,他以为会看到敖钦梦里那样漫山遍野的小雏菊,没想到一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