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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累,所以狠狠睡了一觉。”姜瑞解释道,心里忍不住开始怀念以前不需要休息的时光。接下来的几天,姜瑞除去为姬瑶送药出去了一趟外,其他时间都雷打不动地呆在院子里。凤宣倒是每日都来几趟,姜瑞本以为依照书中写的,凤宣与沈祀年的关系应当一日千里,但没想到,如今还只是维持着见面问声好的状态。修养了几日又斟酌了几日,姜瑞终于决定与凤宣辞行。江湖上的动乱平息了一些,张浩赭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暂停了对他们的追击。甚至将整个药谷都封闭了起来,许多前去看病的江湖人士也被拦在了谷外。无论张浩赭的目的为何,这对姜瑞来说都是一个赚取经验值的绝佳机会。凤宣揉皱了姜瑞留在桌上的纸条,心中有一瞬的愤恨,他没想到姜瑞竟要走,还走得毫不犹豫,甚至都不肯亲口来与自己说一声,只是草率地留了张纸条。姜瑞离开的目的很明显,首先就是经验值,其次便是为了沈祀年,沈祀年作为这本书的大反派,现在还处于一个不太稳定的状态。被阎无敌抓到谷中后因着姜瑞的小心照看,沈祀年虽保留了一丝人性,但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他对除自己之外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这样的状态恰恰是最危险,因为只要稍稍一点刺激便会让他变得偏激和愤世。姜瑞不知道主神判断他是否完成任务的依据是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慢慢消磨沈祀年对这个世界的恨意。出了凤首洲的姜瑞最后望了一眼繁华的都城,不知下一次他回来会是什么时候。冬去春来,转眼便是三年,从最南端的荔焦湾到最北端的壑壁城,姜瑞和沈祀年几乎踏遍了整个大泽,姜瑞的名声渐渐传扬开来,治愈的病人更是不计其数。此时正值立夏,通往凤首洲的必经之路比往常冷清了些。瓜农躲在树下用草帽扇着风,跟前是堆成小山的西瓜,偶尔有路人经过买瓜消暑。西瓜摊的不远处有个茶棚,茶棚里三三两两地坐着行路人。其中最扎眼的要数坐在角落里的一对,一身蓝衣的小公子长了张讨喜的脸,肤白脸嫩,看着年岁不大。小公子身边坐着的青年要高大许多,在这燥热的天气里还穿着一身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甚是古怪。这一对扎眼的过路人正是姜瑞和沈祀年。姜瑞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壶的伏茶才停下,自从差点任务失败交代在这个世界之后,他对自己的身体就格外小心起来。“日头太毒,等迟些我们再上路。”沈祀年望着姜瑞额角滴落的汗珠道,他的面前也摆着茶碗,只是这伏茶他却是不能喝的,不过以他的体质也感受不到一丝热意。“嗯,走的时候再买两个瓜。”姜瑞抹去额角渗出的汗珠,心里开始怀念那具不知冷暖的身体。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离开时姜瑞将茶钱放在桌上,起身正准备与沈祀年去挑瓜,就被几个配着刀剑的江湖人团团围住。“敢问小公子可是神医姜瑞。”为首的人穿着一身灰衣劲装,有礼道。“你们是焱亭山庄的人?”姜瑞这几年在江湖中闯出了些名堂,再加之药谷的封闭,无论是江湖人还是普通百姓都渐渐只知姜瑞而不知药谷。“正是。”为首的那人见姜瑞认出自己也不惊讶,继续道:“我家少主重病,恳请神医医治。”姜瑞冷哼一声:“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求到我面前,应当知道我的规矩,我姜瑞不治恶人。”反正治了也没有经验值。“只要神医肯出手,无论是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为首那人抬头,眼中已有了威胁的意思。姜瑞这几年也算见过了市面,还不把这威胁放在眼里,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为首那人咬牙,阴森道:“姜神医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姜瑞掏了掏耳朵,这台词也太老套了。“有本事你就动手。”姜瑞毫不在意地朝几人冷笑道:“今日你们敢在这里对我出手,明日你们焱亭山庄也将不复存在。”台词虽然中二了点,但却是大实话,无论是江湖人还是达官贵人最怕的就是生病,财富权利只有活着才能享用。而姜瑞现在就是这个世界首屈一指的神医,如果他不小心折在了这些人手里,那些还等着他救命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下去。“是在下唐突了,姜神医,请!”姜瑞好似没有看见他们咬牙切齿的模样,施施然地挑了两个瓜才离开。等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官道尽头,拦住他们的其中一人才愤愤道:“大哥何必与他们客气,先抓回山庄,我就不信他不治!”“胡闹!姜瑞说的没错,若是今日我们对他动手,明日山庄便会受到来自江湖庙堂的围攻,得不偿失。少主那里我们还需再想想其他办法”“可他说的是什么破规矩啊,我们少主明明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善人!”其他人见状纷纷开口。为首那人却没有再答,焱亭山庄的少庄主确实不是什么善人,只是这件事隐秘得很,从未有过闲言碎语传出,不知这姜瑞是从哪里听闻这些事情的。“我看那姜神医也没有旁人所说的仁心仁术,几个江湖上素有善名的大侠请他医治,他也没有出手,反倒救了几个大恶人。”此时被念着的姜瑞正坐在马上悠闲地吃瓜,甜甜的西瓜让他原本被破坏的心情好了些,忍不住在心里夸奖了几句挑到好瓜的玉镯。“焱亭山庄少庄主的名声很好,你为何不救他?”这并不是沈祀年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在救人方面,沈祀年一直觉得姜瑞任性得很。“江蝘庭可不是什么好人。”姜瑞啃了口瓜就不再开口,沈祀年也习惯了,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晓这些年来姜瑞一直说自己不治恶人,可在旁人看来却并不是如此。姜瑞救过的人中就有不少所谓的恶人,所以来求医的大多觉得姜瑞所说的不治只是推脱之词。沈祀年知道姜瑞是纯善率直之人,他说不治的那必定就是恶人。只有一点他一直想不明白,日日与自己在一起的姜瑞究竟是如何分辨这些人是善是恶的。但这也正是为什么一些姜瑞绝不会救的恶人们还处处保他的原因,善恶对错本就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而那些旁人口中的恶人也未必是真的恶人。姜瑞和沈祀年骑着马晃晃悠悠地出发,沈祀年的马是他们在深山中发现的,通体雪白也不怕人,是极为名贵的照夜玉狮子,姜瑞的则是旁人送来谢救命之恩的汗血宝马。姜瑞和沈祀年原本都是坐马车的,直到得到这两匹宝马才弃了马车,毕竟这世上敢接触沈祀年的马儿少之又少。“凤首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