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神魂颠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杨堔没有跟白静继续这个话题,他指了指刚才被他嫌弃的那碗白粥。

“你喂我,我没力气自己吃。”

白静一听他要吃东西,忙不迭地点头,赶紧端起碗来喂他。

蒋彦进和褚简昭在旁边看着杨堔耍赖皮,对视了一眼,然后笑成了傻-逼。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杨堔这别扭的性格,褚简昭和蒋彦进以前也没少见识过。

但之前杨堔发作的时候绝对没今天这么淋漓尽致。别扭得跟个小屁孩儿似的。

“慢点儿,你会不会喂啊。”

杨堔被勺子戳到了牙床,嫌弃地拍开白静的手。

“你想戳死我是吧?”

白静意识到自己错了,赶紧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是不小心的。”

杨堔哼了一声,没有表态。

白静看杨堔这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端着粥愣愣地看着他。

杨堔看白静这个样子,脾气又上来了。

他瞪了她一眼:“咋又不动了?要饿死我?”

“啊,没有。”闻言,白静赶紧动手舀了一勺白粥喂给他的。

……

褚简昭和蒋彦进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他们两个轮番嘱咐白静让她照顾好杨堔。

白静一一答应下来,并且向他们保证肯定会好好照顾杨堔。

接下来的三天,白静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杨堔换了一次药之后就出院了。

这三天,白静无条件地迁就杨堔,不管杨堔提什么不讲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白静只能在杨堔睡着的时候偷偷给梁朝阳发条短信报平安。

她不敢跟梁朝阳承诺什么时候回去,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一切,都要看杨堔的心情,她做不了主。

出院的那天,有司机来接他们回酒店。

一路上,白静都坐立不安的。

杨堔好像看出来白静在担心什么了,刚一回酒店,就对她说:“今天下午回大连。”

白静当时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以为杨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可是这几天,杨堔除了为难她之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

越是平静,白静就越是不安。

她总觉得,以杨堔的个性,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

收拾完行李、吃过午饭,杨堔就带着白静到了机场。

杨堔的头上裹着纱布,走在人群中格外地显眼。

过安检的时候,机场的工作人员盯着杨堔看了足足三分钟。

“你头上是怎么回事儿?”

杨堔没好气地答:“包着纱布能怎么回事儿,破了呗。”

工作人员还是不肯放弃,继续追问:“背一下身份证号。”

杨堔这次彻底不耐烦了。

“你特么有完没完了,老子不就是包个纱布你废话那么多。”

“呃,这位先生,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工作人员显然没想到杨堔会发脾气,也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白静站在杨堔身后,听着他和工作人员的争吵,赶紧上去劝架。

她拉住杨堔的胳膊,给工作人员赔笑。

“对不起啊,他脾气不太好,您别介意。”

“没事儿,过吧。”

那个人把身份证递给杨堔,又嘱咐了一句:“以后注意一点儿。”

杨堔白了他一眼,接过身份证和机票去过安检。

安检结束,在候机厅等了一会儿,就到了登机时间。

回去的路上,白静困得睡过去了。

杨堔看了一路的杂志。

**

抵达大连,是晚上七点半。

他们两个人打车回了家,回家之后,白静又忙活着做了晚饭。

杨堔看着白静忙活来忙活去的样子,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其实他也幸福过的,四五岁的时候,每天都能吃到家里的饭,可以一家三口坐在一块儿看电视。

那些记忆都太遥远了,很模糊。

白静把做好的饭一一端上餐桌,小声提醒杨堔:“诶……可以吃饭了。”

杨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饭菜,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

只要他们谁都不要提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杨堔很喜欢这种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白静给得了。

他不会让她走的,绝对不会。

见杨堔心情不错,白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才鼓足勇气问杨堔。

“那个……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去一趟医院?”

啪。

白静话音刚落,杨堔就直接把筷子给摔了。

白静吓得往后退了退,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此刻杨堔是怎样的表情。

“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过去看他吧。”杨堔怒极反笑。

呵呵。亏他刚才还有一点儿感动。

白静低头不说话,手指抓着衣角,手心满满的都是汗。

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很怕杨堔……怕他动手打她。

杨堔现在已经找不到什么词儿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愤怒、嫉妒、憎恨,三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把他的理智一点一点蚕食吞并。

他觉得自己很傻逼,很可笑,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说出去都嫌丢人。

杨堔从餐椅上起来,踹了一脚餐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静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杨堔离开,她才敢发出抽泣的声音。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白静才走出餐厅。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医院看梁朝阳了。

这么多天没有见他,她真的很担心。

杨堔似乎是上楼了,白静也没有时间再征求他的意见,换了鞋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儿。

……

杨堔站在一楼的阳台上,听着客厅的门被她关上,又看着她匆匆忙忙地跑出小区。

一月份的大连,有点冷。

寒风吹过脸颊的时候,杨堔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刮破了。

头上的伤口疼得要命,却抵不过心口的十分之一。

看着白静走远,杨堔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回了客厅。

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