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渣写手修文以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陈凯,你干什么?快回去,有话以后我们再说,别让我在这里丢人了!”

陈凯不理我,解下了腰间的汗巾,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汗巾和荷包一样,自古以来是男女的订情信物,男女两情相悦,就会互赠汗巾。当然,以我们此时此地的处境,理解成献神也是可以的。

当着几乎整个潭州的人,陈凯就这样把汗巾递过来,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我向左边的密林求救地看去,马昊在那里陪着我——他足智多谋,一定有法子!

然而,他什么暗示也没有,咬得嘴唇泛白,紧紧握着他那柄能知过去未来的扇子,象是要撕烂了它。

连他也不肯帮我!

我该怎么办?

安定候那双眼珠子瞪得溜圆,象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淑贞在连连冷笑。

沈先生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品着酒。

“嗷”的一声,蓉儿晕倒过去,丫环们忙做一团。

张楚对牛十三说了句什么,牛十三终于放开了,可他才起身就晃了晃,竟似弱不经风。

“如果你不肯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陈凯咬牙说,眼里是不容拒绝的狠戾,活脱脱就是上辈子对我一直看到死的铁面。

呀呀呀,一条汗巾子多大点事?至于吗?

怕了他了!我一把抽过那条汗巾。

全场掌声雷动,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一时间汗巾子、手帕、香囊、扇子……全都向我抛了过来。

陈凯站了起来,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到我的身边,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纹儿:“你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不能反悔了!”

“什么?”我的心一惊,开的是什么玩笑?

我的手被握住,陈凯在我身边长出了口气:“你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定候用不着扮猪吃老虎了,獠牙要露出来了,所以减了肥。

陈凯用非常手段,逼得喜儿点了头。

所有人的真面目很快就要出来了

不蹭玄学了,睡过了头没蹭着,一整天都头好晕

第57章兵

脱下那身沉重的行头,抹净了脸上的油彩,我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这时人群已经散了,一名小厮端着金漆托盘等在路边。

“这是姑娘的赏银。”他说。

我掀开红布,那锭金子象个乖宝宝躺在上面。

它值五十两银子啊!我掂了掂,确实有些分量,为了它辛苦一天值了!

我把金子放进荷包,又掏了点散碎银子赏给小厮,一抬头只见马昊朝我走了过来。

“嘿嘿,我发财了,请你吃好的!”我又吃吃笑了笑,“不过,全潭州没有比老饕酒家更好吃的菜了,怎么办呢?”

我期待他说句“那就免了吧”,然后我们哈哈一笑,可是他似乎没有幽默感,紧绷着一张脸。

“你真的决定嫁给陈凯了?”他劈头盖脸就问。

我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故做轻松地跟他胡扯,他却全不理会,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怀着一线希望,我绞着手问道:“陈凯是开玩笑的,对吧?你是没听见刚才他管说什么,他说我是他的人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马昊冷着脸反问道:“你真以为是开玩笑吗?”

在我心里,马昊就是无所不能的活神仙,连他都都这么说,我连自我安慰都不行了。

也就是说陈凯说的是真的,他当着全城人向我求婚了!

这怎么可能?他是不是疯了?

从来没有预示,也不跟我商量,陈大少爷想做就做了,蓉儿小姐怎么办?

终身大事不是办家家酒啊!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谈婚说嫁?

想起侯府的一张张脸,浑然不知地跟着起哄的上万见证人,还有爹娘,我该怎么面对他们?

陈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马上就被侯爷派人唤走了,现在想必也被耳提面命着。

“我该怎么办?”我苦着脸说。

马昊沉吟了良久:“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逃吧!跟我一起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逃,我怎么逃?新买的房子在潭州,生意在潭州,爹娘也在潭州,我能逃到哪里去?话说,安定侯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

“你接汗巾子之前没想过吗?”见我久久不答,马昊冷哼一声,甩手就走了。

这人不够义气呀!说了不谈情,跟我当朋友,只要我不躲着他就行,他自己却说了话不算数。

我转过身,看到爹娘和旭朝我走来,心中一喜。

再一看,娘的脸色铁青,后槽牙又咬得紧紧的,下巴成了方的,她气得不轻。

我的笑容还留在脸上,心里暗道大事不好。

“你不是说跟凯少爷没什么吗?今天是怎么回事?”娘开口便问。

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呀!

爹说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孩子累了一天了。”

关键时刻还是爹好,我感激地看过去,却觉得在大太阳底下,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白头发也多了些,但是精神和心情似乎要比上次见到时好得多。

“气死我了!”娘一跺脚说,“跟你说过无数次,要你离凯少爷远一点,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想给他当姨娘?你以为大户人家的姨娘是好当的么?你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打小娘就不喜欢陈凯,每次都对他冷着一张脸,反倒是大少爷为了到山里和我一起玩,上赶着哄她。

娘的理论是这样,我和陈凯从小一起长大,走得太近了就难免日久生情,然后就会要死要活地非他不嫁。而侯府的门槛是我们家高攀不上的,当正妻就不要做梦了,那样一来便只能做小,最终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此事是娘的逆鳞,从小到大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向她做过无数回保证,她却总是不放心。

其实,娘根本用不着担心,一截手指还不够让我长教训么?

以前我本就没有这个心思,甚至觉得娘想得太多了,想得太远了,可今天发生的事……我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我……我没想嫁给陈凯。”我嗫嚅地说。

娘大骂道:“你没想过?你说,今天凯少爷为什么当着全城人给你送汗巾子?好啊,你瞒着我们怕不是一天两天了!马老板每次见着我都客客气气的,还借铺子给你用,你却偏说人家没看上你,其实是你早就巴上了凯少爷了吗?在赛龙舟的时候,媒婆还以为你们正谈着,问我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可见得马老板就没说过不喜欢你,全是你的自说自话!”

骂还不解气,娘打起我来。

这些话逻辑清楚,罪证确凿,我一身是嘴也无可辩驳,又加上对马昊的愧疚,只得生生地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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