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沙漠里捞出个娇小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经是心绪激荡,眼睛热了热,主动环住他的肩膀。她现在真的很怕,怕到不敢和他倾诉的程度,需要他的怀抱来驱散惧意。

“果真病了,都瘦了。”谢昉也紧紧搂住她,问道,“可是进宫时受了欺负,回来便气病了?”

沈芳年想到那天进宫的情形,不自觉的颤了颤,眼神飘忽起来,闷声道:“如有人欺负我,我应该要当场回击,怎么会回来自己生闷气呢?”

“就怕你如今把持着大家闺秀的面子,偏要对别人柔软下来。”谢昉摸着她有些散乱的长发,叹道:“你呀,要是拿出当初对待我的一半劲头,全京城指定没人敢惹你了。”

沈芳年眉头舒展开来,看着他笑道,“那可不成,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倾慕我,谢大人你该上哪哭去呢?”

谢昉不忿地回击,“真是不知羞。”寝衣没有领子,倒是方便他就这么在那光洁到在暗夜生光的颈上留下一串亲吻。

她被弄得发痒,嘻嘻笑着推他,喃喃道:“你会被我传染风寒的。”

“何时见我怕过得风寒?”他们的额头相抵,呼吸交融,唇齿相依,若真会传染风寒,恐怕早就染过一百次了。

她本就因病而气短,不一会儿被放开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头也晕晕的,脸颊上是两团醉酒一样的红。

她头脑不太清醒,一边用广袖扇风,一边哀叫道:“完了完了,我又发烧了。”

谢昉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抱到了榻上,被她一带也顺势躺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不是发烧,是……”

耳朵都要被他的话撩出火来,她赶忙将他推开,用被子将自己裹上。“你这个不正经的!”

谢昉笑了一声,伸手在被子和她之间的缝隙,将被子勾住向自己扯。可沈芳年裹得可紧,一时半会竟还没能叫他得逞。

“都生病了,还盖夹被?”谢昉边抢边问。

“我都生病了,你还和我抢被子!”沈芳年被他弄烦了,干脆将被子从身上抽出来,团成一个团仍在谢昉的脸上。

谢昉安分下来,一室寂静。过了好一阵,沈芳年怕将这当朝四品官就这么闷死在夹被之下,还是好心的帮他掀开了被子,问道:“你傻啦?”

谢昉却眼神迷离起来,好像真的傻了,“芳年,这里面都是你的味道……”

沈芳年听不得这个,赶忙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蹦出别的字来。一番打闹下来,起了一身的薄汗,她不得不重新躺好,闭上眼睛道:“谢大人,我困了,你回去吧。”

“回哪去?”谢昉反问她。

“回家去啊!你不会又住在衙门了吧?”她皱眉,不禁想起了那天谢崇礼让内监给她读的那些东西,又问道:“你平日里也该多关心关心meimei才是。”

“小芫出了什么事么?昨日我还见过她,心情很好,病也没发作,怎么了?”他转头问她,丝毫不知。

她叹了口气,见他冥顽不化的样子,只得继续道:“那她为何心情好,你可了解过吗?难道是因为你这哥哥整日不回家吗?”

“不许拿我打趣。”谢昉先凶她一下,心中却将这件事记下了,“我回去问一问她身边的人,便知道近来她在开心什么了。”

他说来颇感愧疚,“近来昭狱里面忙得很,只能偶尔关心下她的起居,至于心情,实在是无暇顾及了。”

昭狱里……很忙?忙于什么呢?是不是忙着严刑拷打?她心中又开始胡思乱想的紧张起来,一面不经心道:“你只在意她衣食温饱,可不要忘了她的身份,别被有心人骗了,利用了才好。”

“嗯。”谢昉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却转而问她,“你呢?”

她愣了愣,问道:“我怎么了?”

“总觉得你……有心事的样子。”

她一直极力掩饰着,在他身边连自己都几乎忘记了那些烦恼,可偏没逃过他的眼睛。

她歪头依靠在他的肩膀,用一种寻常不过的语气问道:“谢昉……你杀过人吗?”

“当然。你不是见过我杀人?”他指的是那次,他们在沙漠中和沙匪搏斗时,当时的场面那可真是你死我活了。

“那之后呢?你有没有……杀过谁?”她继续问道。

谢昉摸了下她的脑门,不解道:“你是不是真的发烧了?为何要问这些?”

她拨开他的手,转身用手肘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同他上下对视:“北镇抚司衙门里……死过人吗?”

“昭狱里,每天都死人。”谢昉如实相告,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否则京城中怎么会人人见了昭狱都绕道走。

沈芳年又问:“那你最近如此忙,都在忙什么呢?”

“还不是许甫的案子么。牵扯太多,抓了不少官员,案子不好审。”

他们从前在沙漠□□同求生时便养成一种默契,那便是对朝堂上两党倾轧的事不谈许多,这样可以避免他们大部分的对立和争吵。后来还是这样,他们总会有说不完的话,即使没有了,相顾无言也能安然自若,何必聊这些?现在不同了,许甫一个案子,将他们都牵扯其中,不仔细聊聊恐怕是不行。

她清淡的一笑,道:“这不是很奇怪么,许甫还在照常上朝,可当初帮他联名上书的官员却都被抓了起来。”

谢昉将她拉回被子里裹好,意味深长道:“这你不懂,不是每个清流党的官员都会花费上万两银子为谢掌印修建生祠的。”

原来许甫这回知道自己事败,为了讨谢崇礼的欢心竟舍得下血本,学着谢崇礼的孝子贤孙,修起生祠来?对于许甫,能做出这种事,沈芳年倒是一点都不吃惊了。“那为何不将之前盲目追随他的官员一并放了?就因为他们没修生祠吗?”

“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想我的吗?”他隐隐生出了不悦,她心中的自己本就是这般不堪吧。

☆、天将破晓

“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她当然明白,生杀予夺原非他一人可以做主,又怎么会将罪过都推到他身上呢?

“和许甫联名上书的有二百多个名字,现在昭狱中统共也只有这其中的十余人而已。你觉得是其他人都为掌印修了生祠?还是他们骂我骂得不够狠?”谢昉叹了口气,明明是她惹得自己心中不快,自己却依然要耐心的为她解释,祈求重新讨她欢心,真是贱。

“那十几个人,都是有什么罪过呢?”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却一定要问,还要问个清楚。

谢昉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让她闭眼,“都生病了,还思虑这么多不想干的事情干什么?那些官员可有一个是你们沈家的亲戚?若有明日便放出来行不行?”

他随口说出的话,本意是想要安抚她,却没有想到反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