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聞/小獅子/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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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閒暇的下午,她和短刀們聊到了自家的兄弟。
“其實呢,我應該是髭切和膝丸的jiejie,而不是meimei。”
“但您不是作為膝丸殿的……”藥研藤四郎頓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不會讓她感到不自在。
“替代品?”她倒是不介意,“歷史上是這麼記載的沒錯,但真實情況如何只有我本人知道。”
“我想知道真相,媽媽。”縮在她懷裡的信濃藤四郎這麼說。
今劍依靠在她身邊,“薄綠的jiejie,我也有點好奇呢,關於真實情況~”
“影打知道吧?”
刀匠在打造刀劍時,都不會只打造一把,最成功的作品叫做真打,剩下來的叫做影打。
他們點了點頭。
“我和髭切的身份其實應該交換過來,那傢伙才是影打,我先早他一步被鍛造出來,我是當時刀匠最出色的作品。”
“您是怎麼知道的,您一開始就有神識了嗎?”路過的山姥切國廣問。
“是的,我從最初開始便有了意識,在被打製造出來時我就聽到了刀匠說我是他最成功的作品。”她看了一眼他身後,薄綠色髮絲的刀劍男士睜著那雙金眸看她。
“所以妳是我的jiejie,不是meimei?!”
“我比你早被鍛造出來,所以是jiejie,膝丸,”她拿起裝著糕點盤子,“要吃嗎?你們也坐下來聽吧?”
廊道又多了兩位付喪神聽故事。
“但不知為何主公,當時的源氏並不滿意,又令刀匠在鍛造一把與我一模一樣的刀,也就是現今的髭切出來,”她摸了摸自己的刀柄,“然後你,膝丸被送出後,我才被人從倉庫裡拿出,作為你的替代品,之後的故事你們也就知道了。”
“友切,被他切到兩分是我最有名的軼聞呢。”她笑彎了眼,“不過呢,在陰陽師修復我的本體時那兩分又恢復了,不知道那傢伙知道了會怎樣,真是令人期待呢。”
“不知道會不會再切我一次。”
“媽媽會很痛的,不行!”紅髮的短刀緊緊抱住她,“我要保護媽媽!”
“不會的,兄者並非是會嫉妒別人的人!”膝丸著急地維護著兄長的名聲,“jiejie大人,當初的事一定有甚麼隱情吧?!”
那聲jiejie大人讓她甚感愉悅,她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髮絲,誇了一聲紅著臉的男人,“膝丸真是敏銳啊,沒錯,
其實是當時的主公拿著髭切砍過來的,那兩分恰好被砍斷了。”
“欸?為何要那麼做?”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大概是因為小烏叫小烏吧?”
烏鴉童子似的刀劍緩步走向他們,是剛來本丸的小烏丸,“當時源平兩家的關係不太好。”
“如兄長所言,正是如此,我是小烏,跟小烏丸只差一字,所以……你們懂的吧?”
“只、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就……”五虎退緊抱著小老虎,“真過分。”
“反正都過去了,”她摸了摸他的頭,“好了,該去做內番了,你們不是說想種花嗎?”
“能種出像花丸裡一樣的花嗎?”
“可以,種子我都買好了,”她笑了笑,“只要有心一定能行,或許還會比花丸裡的花圃更漂亮喔。”
“那我們快點去弄吧!”今劍跳了起來,那雙紅眸中滿是興高采烈。
“我去拿種子,你們先去花圃那裡集合。”懷裡的孩子乖巧地起身。
等他們都離開後她看向男士們,“你們要一起嗎?”
“我就在旁邊看看子代們吧。”
金髮碧眼的刀劍拉了拉帽簷,“反正都帶他參觀完本丸了……”
“我也可以參加嗎?jiejie大人,妳不討厭我嗎?”
“為何要討厭你?”
他露出了一絲委屈,“妳對待我的本靈嗯……有點兇,所以我才以為妳討厭我。”
“原來有記憶啊。”
“基本上本靈的記憶會傳承下來。”在場的唯一短刀藥研藤四郎回答,“各位,我還有事情要做,先告辭了。”
“抱歉,是我態度不好,”她帶著歉意看他,“那時我因為小獅子忘記我感到有些不悅,所以才用那種態度對你。”
“小獅子該不會是……”
“是髭切喔,因為猫の子仔猫、獅子の子仔獅子(貓的孩子是小貓,獅子的孩子是小獅子),他不是有別名獅子之子嗎,所以才叫他小獅子。”她笑了起來,“小獅子很可愛不是嗎?”
“是、是很可愛沒錯。”但用在兄者身上有點違和啊。
“就聊到這裡了,我去拿種子。”
過了幾天,髭切也來到了本丸。
“源氏的重寶,髭切。你就是這一代的……”他看見她時頓了頓,“主人嗎?”
“主人有事無法前來,”她面無表情地說,“歡迎來到本丸,你的弟弟已經來了。”
“弟弟?啊,叫什麼名字來著?”他面上掛著軟綿的笑容,“還有,妳是誰?”
居然沒記下我……
“你的弟弟是膝丸,而我是小烏,你的同事。”
“那接下來請多多指教啦。”他笑眯眯地說。
連對我的名字也沒什麼反應嗎?
她有些失落,面上卻絲毫不顯,“走吧,我帶你看看本丸。”
他跟在她身後,笑容一瞬間收斂起來,眼中的情緒複雜極了。
看到她的臉孔後他腦海中有一些片段浮現出來。
——要叫我jiejie喔,小獅子。
擁有著和她同樣面貌的女人摸著他的頭,臉上表情溫柔寵溺。
jiejie嗎?為什麼我沒有和妳相處的記憶呢?
“膝丸!”一道聲音令他抬起頭。
他哥哥jiejie站在邊上看他,女子彎起唇角,眼神溫柔,“你期待已久的哥哥來了喔。”
“兄者!”他激動地站起身,“你來了啊!”
“是……腿丸?”
“是膝丸啊,兄者。”他失落了一瞬,隨後又打起精神。
“真的是一如往常呢,髭切。”小烏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兄弟姊妹的名字都記不起來。”
“哦呀,我只有弟弟,並沒有姊妹喔。”
三日月宗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心上人,她面上無悲無喜,眼中卻有難過一閃而過,他不禁出聲:“你的jiejie不就在你旁邊嗎?小烏就是你的姊妹啊。”
“你是?”他面帶疑惑。
擁有月眸的男子嘆了一口氣,“我是三日月宗近,明明見過很多次面了不是嗎?怎麼都不記得呢?”
他指的是本靈們在本靈殿見面的事,髭切常常記不住所有有往來的刀劍男士的名字,他們只好一次次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他從記憶中翻出一位身著雍容華貴的太刀,才勉強與眼前人對上,“……啊,原來是三日月。”
“她才不是我的姊妹,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的嗎?!兄者對jiejie大人沒有一絲記憶存在嗎?”
“沒有喔。”
“連你切了她兩分的記憶都沒有?”小烏丸問,“你可是傷了吾妹很深啊。”
“吾妹……”髭切低喃著,然後彎起眉眼,面色疏離溫雅,“她既然是你的meimei,又怎麼可能是我的jiejie?”
“那是後來她到了平家時我認的,但是在來到平家之前她可是待在源家好長一段日子,所以她既是你的jiejie也是我的meimei。”
“欸,但是……”
“好了,別再討論我的事了,”她冷硬地打斷,神色無情冰冷,她看髭切的眼神疏離極了,“你不記得就不記得,別再想了,畢竟我也和源家沒關系了。”
“你們好好相處,我還有事要去做。”她轉身就走。
“生氣了呢。”三日月宗近起身,“我去看看。”
小烏丸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向他們,“想不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小烏很在意弟弟,所以才想告訴他當初的事。
髭切坐了下來,“願聞其詳。”
已經知道真相為何的膝丸也坐下,“兄者,你應該對jiejie大人好點的,因為她為了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喔?所以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疑惑地問,“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太刀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她轉身面對他,神情抑鬱,“怎麼了?”
“妳……很不高興?”他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面頰,“那個人就是那樣,忘性大,不要為了他生氣。”
“怎麼說呢,我,”她摸著自己的胸口,“覺得很不舒服,看到他忘得一乾二淨的樣子就感到不愉快。”
他擁住她,手輕輕撫摸那頭璀璨的髮絲,“只要再相處得久點,一定會想起來的,慢慢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