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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后宫之中的任何一个女人,他的心是在她那儿的。纵然那时候洛皇后连双生皇子都生下来了。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话。直到出现了洛琳这么一个变数。她是在一次偶尔的机会中看见了出宫的怀帝,追着怀帝入了宫,成了宫女,笑嘻嘻的出现在两人的生命里。洛琳性格乖张,行事毫无章法,喜权势,自私,不愿意顾忌别人的感受,她那人啊,好似有数不尽的缺点。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当着她的面说,她就是为了怀帝入的宫,他长得很好看,她就想站在怀帝的身边,其余的别无所求。这哪里该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这话简直要将碧水燃的烧起来。但她心底知道,这个女孩和宫中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她太害怕,害怕怀帝真的被她吸引。当时怀帝膝下已经有了五个孩子,皆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入宫为妃生下的孩子,他真是一个好帝王,牢牢的用孩子抓住了那些重臣的心,坐稳了新帝的位置。怀帝告诉她,他再不会碰别的女人一下,等过两天,选个日子,他就迎她入宫。许是对洛琳突然出现的恐惧,和这些年逐渐累积起来的不安,当洛琳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虚张声势的告诉洛琳,她与怀帝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有不可分割的真情。当时洛琳就捂着肚子笑了。她人仍旧记得那时候她的话。“这时间最靠不住的就是真情,你看像我啊,我就喜欢他的模样,她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我曾向身边那堆疯子经许过誓,要睡了这世间顶顶好看的男子。”“碧水姑娘,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我有一种本领,能在脸上化出千百种妆容,你猜猜看,若是我将脸换成你的,陛下他看不看得出来。”“我叫你认清世上男人的嘴脸,我又做了我想做的事,两全其美!就问你赌不赌?”自是赌了……至于结果,若是她赢了,那么现在白泞就不会出生。唯那一次,只那一次,洛琳知道自己有了的消息倒是也洒脱,她说这是各人与个人的缘分,既然来了,那就生下来。她似乎没有心肝,不理会怀帝的暴怒,不理会她的肝肠寸断。她有了怀帝的孩子,怀帝不能动她,但后宫之中的女人又岂是吃素的。一个两个要针对她,她就笑眯眯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段日子的后宫尤其乌烟瘴气,洛琳还是笑的没心没肺。所有人都说她狠毒,请求怀帝将她赐死。怀帝也忍的很痛苦,尤其碧水再不理他之后,他甚至生出不想让洛琳腹中的孩子出生的想法。而就在洛琳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一向不管事的洛皇后突然站了出来。一力保下洛琳,给她最好的,捧在手心上。之后的事情,便是皇后的母家出事,洛皇后眼看要后位不保,那个向来没心没肺的洛琳突然找到她。求她别入宫,其实不用她求,碧水也知道自己不会再入宫了。只是……只是她心头恨意终究难平,就放出了此生说过的最恶毒的条件。没成想,那人居然半刻的犹豫都没有。就那么活活剐下自己脸上的rou。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输的彻底,世上有那么一种人,对谁都狭隘自私,身上有数不尽的缺点,却能为了那么一个与她而言特别的人,忍受刮骨锥心之痛。思绪扯的越来越远,直到怀帝一句话,才将碧水的心神都拉了回来。“阿碧,当年,她是趁我喝醉了才来的,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认错人……。”怀帝满心的苦涩。面前站着的,是他年轻时,包括现在,唯一钟情的女人。“陛下,你知道吗?”碧水看着外头沉下来的天色,开口道:“那一日在国寺,众人围堵皇后娘娘,洛琳带着斗笠,容貌尽毁,还上了浓妆,但皇后娘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们已经十五年未见了!”“陛下厚爱,是奴婢承受不起。”碧水再抬头,已经满脸是泪,“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已经没有意义,我们都错了,我原以为是这宫中没有深情,但今日看来倒也不是,只是我见识过了真正的情深,便也只想在余生找一个,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也能一眼就认出我来的人。”怀帝或许喜欢她。但那只是他在忧国忧民之后匀出来的那点喜欢。他曾经是她的全部,但她不是也不能是。她不求皇权富贵,只求那一点公平。说完这番话,碧水抬脚就走,越走越快,最后一路小跑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猛地撞到一个人身上。“大胆,竟敢冲撞国师大人。”耳旁是太监尖细的声音。碧水抬头,对上一张年轻又倾城的容貌,看清来人,她匆匆低头避让。“是奴婢莽撞了。”面前的年轻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吩咐身旁的太监。“你们再去看看,公主她出来没有。”他满脸的焦急,又有几分别扭,“快去,别说是我找她,就带她到这边来。”碧水观他神情,便知他心意。有的时候,喜欢两字真的就是刻在了眼睛里。她是老了,输给了这深宫,输给了权势富贵,却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又会做出如何的选择?70、套路得人心...白泞走出皇后宫中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外头沉沉的夜色,初春落雪,夜里凉意刺骨冷。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还是穿的太薄了一些。正准备找个掌宫灯的小太监来带路,兜头一件重重的外批就盖下来,她忙扯下,溢了满鼻的松香。借着颠中灯火,她看清面前的人。他肩上还有薄雪,也不知道为他撑伞的人是如何想的。“你怎么这么迟?”卓景动了动有些僵掉的手指,“我都等你等的头疼了,你想让我余毒又发是不是?”白泞一愣,转而认真的看向卓景。“原来你是怕这个!”卓景一怔,随后就听见白泞的轻笑声:“这蛊虫虽然难寻,但这世上肯定不会只剩下那么一只,我也会叫人去帮你找的。”听见这话,卓景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是转身惊讶的看着白泞。“白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泞想不通卓景怎么又生气了。“你说喜欢我,是不是就怕我以后不给你血做解药?”白泞笑的格外慈悲,“我们好歹也合作了这么久,我也不会真的对你见死不救的,虽然我们两个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