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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会儿。怎么形容那个眼神呢?似乎很压抑,又十足放纵,将满腹的欲望、心事、愤怒和不甘都藏在波澜不惊的表情底下,冰凉的,guntang的,都有一点。章昭被他看得直发毛。肖男看了他一会儿,伸手进了笼子,摸进他裤子里,一把握住了他胯下的那个东西。“嘶。”章昭扬起脖子,倒抽了一口凉气。立竿见影。那东西瞬间在对方手里现了原型。肖男不紧不慢地摸了一会儿,指尖蹭过顶端敏感的褶皱和细缝。章昭心里明白肖男是要折腾他,绝不会让他轻松射出来,却难以抑制此刻这一瞬间的悸动。爱人的手指带来绝佳的心理体验,足以抵消身体的所有不适。他心脏跳得飞快,鼻腔里发出性感的闷哼。“我知道你难受,”肖男刮了刮手心里的水,章昭顶端的眼儿张着,黏黏糊糊的前列腺液糊了对方一手,被对方漫不经心地蹭在他胸膛上,“我给你预备了点东西。”肖男蹭干净了手,从床上抽出来一台iPad,用懒人支架夹在笼子边,调出来一支视频放给他看。“卧、槽……”章昭喉间卡了一下,声音哑了。太狠了,肖男这个人,实在是太狠了。他放的是一支调教视频,高清无码,主人公说话声和喘息声清清楚楚——是他被章昭调的视频。很有美感。手持式的录像机,章昭带着笑意的调戏是无意间采进去的画外音,镜头的主角是肖男。他垂着头跪在地板上,衬衫半脱,一身正装,眼镜片被刘海儿遮了一半,露出的两只耳朵耻得鲜红。录像机被固定在房间一角,章昭入镜。四肢被渐渐束缚起来,身体反弓,绷紧出一个箭在弦上的弧度,拘束、克制、隐忍、紧绷,绳索繁复,绳结眼花缭乱,走绳是明显的章氏风格。都是章昭一根绳子一根绳子捆出来的,爱人略带苍白的rou体,鲜红的棉绳,一贯桀骜到高高在上的人为他蛰伏,身体在他手下如同那根棉绳一般,任由他随意扯出心仪的弧度,柔顺,服帖。那简直是每个S的春药。章昭瞬间就崩溃了,胯下涨得生疼,又忍不住想看。他的喘息渐粗,脸贴住肖男的手掌,嘴里不住呢喃:“肖男,肖男。”实在忍不住了就轻轻衔住爱人的手指,不舍得使劲,牙齿轻轻地啮。肖男不应声,只看。眼神复杂、默不作声地看。仿佛要把他的每个表情掰开了揉碎了,一口一口叼在嘴里,再细细咂摸片刻。那是章昭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惨不忍睹,不想回忆。那同时也是肖男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舍不得放手,又不甘心失去。第二天是周六。章昭和人约在了外面。“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章昭一脸严肃,盯着对面的人,“就在我们四个当中。”柏丞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你有证据吗?”章昭捏了捏眉心:“我要有证据,还用得着找你来吗?你能不能用你的技术帮我分析一下,到底怎么一回事。”柏丞是拯救sub联盟中的一员,别看是个M,太阳底下的职业可是光鲜亮丽的人民警察,和章昭的大学同学归海庭是发小兼主奴,和章昭又是半个网友,也算是亲上加亲。章昭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敢直接问肖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柏丞。翌日正好是周末,两人约在一个茶室里,两双眼睛都盯着桌上章昭的手机。“他查了你的手机,然后就不对劲了?”柏丞翻看他的微信,没什么好看的,乏善可陈。“不,”章昭却否定了他,他眯起眼睛仔细回忆昨晚的所有细节,从开门之后开始想起,事无巨细,最后笃定道:“他一上来就很不对劲,然后才提出要看我的手机。”“不是,你说他这是怎么了?七年之痒?”章昭难受得拼命薅头发。柏丞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皱了皱眉头,狐疑地问:“你真没做对不起肖教授的事儿?别是你七年之痒,耐不住寂寞出轨了吧?”章昭烦躁地点了一支烟:“我出轨?我一个S,为他跪都跪下了,我出轨图什么?!”“图雄风重振啊,”柏丞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戏谑他,“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个小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在学校里再有个艳遇,师生养成,私人订制,以章老师的魅力,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章昭吓得鸡皮疙瘩都要站起来了:“可不敢胡说!”柏丞职业病犯了,逼问道:“除了你跟肖教授置顶的聊天,你所有的聊天窗口都是昨晚五点以后的,你不心虚,你删什么聊天记录?”章昭简直要委屈死:“我是为了清内存!”柏丞一下没反应过来,这种无厘头的原因让他一时无语,然而细想确实是章昭能干出来的事情。“上周末监考,我下了一个斗地主消磨时间,”章昭没好气地说,他调出设置栏,给对方看自己惨淡的内存,——目前剩余238MB,也就是两张照片的事儿,“结果内存不够,微博也卸了,聊天记录也清空了。”16G的手机伤不起。为了一局斗地主,章昭把微博都忍痛卸载了,就留下一个微信,删光了和学生家长的所有聊天记录,唯独舍不得删他的置顶,一句话都没舍得删。明明和他的聊天记录是最多的,占了将近半个G的内存,然而宁可卸载微博,扔掉三万粉的大号,都舍不得删一言一语,那都是他们之间的回忆。跪地为奴的时候,就指望那点聊天记录当糖吃。删了就没有了。提起来都想哭。“肯定是群里有人找肖男说了什么,”章昭大胆假设,“别人几乎没可能同时认识我和肖男,我平时在群里说话又没顾忌,估计是谁给我捅出去了。”柏丞对他的结论没赞成也没反对。他挑了挑眉,右手握拳撑在嘴角,清了清嗓子。“问题是,到底是谁背叛了我们,”章昭勾起一边唇角冷笑,“要让我知道了,我铁定饶不了他。”柏丞皱了皱眉,瓷白的皮肤衬得这神情更冷几分。“按理说,肖男和你们三个都不熟,没什么机会能接触,我又没有得罪过他们,也不至于特意去告我一状,我估摸着是有人随意闲聊说漏嘴了。”章昭攥了攥右拳,眯住眼睛思考,“肖男他们系有间生物工程研究室,跟杜君棠家的医药产业一直有生意往来。”他下定了结论。“江帆这只狗崽子,蹦跶来蹦跶去,早就他妈欠收拾了。”柏丞不置可否,略带一些审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