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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三天后就有结果。”甄一唯出了公安局,深吸一口夹杂着些许海洋味道的湿润空气,身心放松,“去刚刚司机介绍的大排档吃海鲜?”“好。”陆依依头点如捣蒜,欢喜同意。正是吃海鲜的好时节,大排档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两人夹杂在一方小桌子上,四周都是闹哄哄的谈话声,让这座悠闲的小城烟火气息更加浓郁。连甄一唯都忍不住感叹道:“以后如果退休的话,到这里养老应该挺不错的。”“退休?甄检察官,再等四十年吧。”陆依依和他越来越熟悉,态度也放得越来越开,不再拘谨。甄一唯闻言揉揉鼻尖,也觉得现在谈论退休太过遥远。似乎被这座氛围舒适的城市感染,陆依依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和正为他们收拾着桌子的老板娘搭起了话。“哎呀,你们来我们洋城真是对了,虽然我们这里不出名,却是一个旅游的好地方呢。”老板娘听陆依依说他们来这里游玩,立刻热情的推荐游玩景点,“今天晚上还有灯会呢,你们一定要去玩玩。”想想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也别玩太晚,小姑娘家家的,夜晚不安全。”“这边晚上怎么了?”陆依依随意搭了句话,在她看来这样一个几乎走两步都能遇见熟人的地方,不说夜不闭户,但比起江城这样的人流量巨大的城市来说,应当是安全许多的,不应该专门这样交代一句。“哎,说起来也过了两年多了……”老板娘正准备说下去,旁边桌子有人叫着结账,要转身离去,还不忘交代陆依依,“反正啊,夜路千万别走,不安全。”甄一唯原本在远程交代金朝工作,敏锐的捕捉到老板娘话中的信息,他现在对“两年”这个时间点十分敏感,因此立即抬头望去。“怎么了?”陆依依看他表情不对。“老板娘,两年前洋城发生过什么?”甄一唯微微提高音量,问着已经背身走了一两步的老板娘。“老板娘,结账!”远处的客人已经等得不耐烦,高声呼喊。“来了来了。”老板娘顾不上和他们继续搭话,匆匆离去。倒是旁边桌上的人听到了他们之前的交谈,忍不住搭话:“你们不是洋城人吧?”“对啊,连两年前闹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一桌人自顾自说起来。“小伙子,可要把你女朋友保护好。我们这边两年前有个小姑娘和男朋友,在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人强女干了。”“不是轮女干吗?”“别插嘴,我还没说完呢,她男朋友啊,小伙子英勇,为了保护小姑娘,把那人渣捅伤了,可惜最后不公平,听说还判他伤害了。”“不过那一对是小孩,才初中毕业。”“不是高中毕业吗?”“那人渣据说不是我们洋城人,好像是外地来这做生意的。”“王八蛋,当时是我不在场,要是我在,就算坐牢也要捅死他……”那一桌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又聊开了去,陆依依和甄一唯对视一眼,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拉扯成两半,内心不断气血翻涌,手脚却血液凝固冰冷异常。甄一唯看她情绪激动,胸口激烈起伏,呼吸的幅度都大了不少,怕她再气出个好歹,连声安抚:“不一定是真的,也不一定就和陈尔有关系。关振平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在他听到领桌谈话时,就在脑中梳理关振平的相关资料,他的私生活风评不好,但确实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就这样将他们说的事情和陈尔与关振平联系起来,根本对不上。陆依依听到他的话,情绪缓缓平复,疲惫的低声说了一句:“是我思虑不周。”看着满桌鲜香的海鲜,再没有任何品尝的兴致。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秋刀鱼叨鱼丸小天使的营养液,笔芯☆、第四十一章洋城市公安局工作效率很高。第二日就通知申请已经被批复,同意为他们调取封存材料。“陈处,谢谢。”甄一唯跟随陈文走入洋城市公安局档案室。“当时为了彻底封存,我们把电子信息都重新设置了,只在这里和省厅备份了原始材料。”陈文打开档案室大门,甚至不用索引查询,就直接走到了陈尔档案存放处。陆依依等待在门外,内心焦灼,这一瞬间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希望陈尔是一个恶性犯罪的加害人,还是另一起恶性犯罪的受害人。这两日她和甄一唯分析交流很多,最终连甄一唯这个经年的办案人都无法确定陈尔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卷宗只有一本,甄一唯接过时却觉得分量沉重,在迷雾中走的太久,突然看到目的地,相比喜悦,他的心里更多的却是一份沉重。“走吧,去办公室,我们慢慢聊。”陈文关上了厚重的档案室大门,情绪复杂的邀请。这本卷宗尘封两年,没想到还有被打开的一天。“余绯,也就是陈尔,今年应该是十七岁,当时我们为她改大了一岁。”陈文对认真翻阅卷宗的甄一唯和陆依依介绍。“两年前的七月十五日,当时她刚刚中考完毕,晚上下补习班和另一个周性同岁男生一起回家,中途发生的争执,周性男孩就先走了。”陈文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那晚关振平就在余绯回家的一条小巷子里,强迫她发生性-关系,周性男孩后来后悔,又沿途折返去找她,看到她正在被侵犯,上去阻止,扭打过程中用刀具捅穿了关振平的右肾。”接着不确定的说道:“关振平的伤,余绯是知道的,他右肾已经被取了,关振平这次左肾受到重创,我想即便车祸后没有当场死亡,送到医院去也很有可能就不回来。”“陈尔,不,余绯对整个杀人的手法和会造成的创伤,应该是有策划的。”甄一唯点头赞同她的推测。“案子很快就报到我们这里来了,余绯的父母想要五十万赔偿,这个赔偿数额应该是由双方自愿协定的,我们只在一次讯问的时候告知了关振平余绯父母愿意和解的意愿和要求赔偿的数额,关振平在侦查阶段不愿意赔偿那个数额,我们就按照正常程序报捕了,没有再进一步调解。”陈文原本平淡叙述的声音此时多了几分不确定,“其实事情发展到今天,我有时候也会怀疑当时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接着又多了几分困惑,“调解基于自愿,就算我们介入也只是当个见证人和主持人,不会帮余绯的父母帮忙索赔,否则我们成什么了。”甄一唯的目光离开了卷宗,那里面有证明案情的材料,但不会包含办案时的方方面面,陈文是当时的承办人,她才最了解这一切。“余绯父母大概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