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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现过你们一家人?”陆依依步步逼问,音量一句一句呈阶梯状上升,越来越高。“你为什么要去海城,我早说过了,这和你没关系,你就跟第一次一样别管我就好,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陈尔被她激怒,生气吼道。“怎么回事?”门外等待的狱警,听到陈尔情绪失控的吼叫,迅速推门进来呵斥。“没事,我在和她交谈。”陆依依出声解释。“有问题按铃。”狱警的目光在她们两人身上来回穿梭,确定陈尔不会有过激的举动,才对陆依依交代后离开。“我是你的辩护人,是法律援助指定的,我有自己的辩护意见,我认为这个案子存在疑点,可能会影响到我的辩护,所以我去了海城,和你对我的要求无关。”陆依依看着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陈尔,语调平和的说道。“那你知道什么了?”陈尔生气她的擅自行动,现在却不是一味追究的时候,她更加迫切的想知道,陆依依到底查出来了些什么。“两年前?”陆依依不怕她质问自己,最怕的是她像一开始那样毫无反应。因此在陈尔急切向她询问的时候,陆依依原本有些拿不准的心落下了地,她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信息,自己就有办法反过来套取她的供述。“你都知道了?”陈尔声音提高到一个尖利的程度,包含着满满的恐惧。“我应该知道什么?洋城?”陆依依故意含糊不清的说道,希望她能在误以为自己得到真实材料的情况下,吐露出有用信息。“你想要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陈尔,跟以前的一切都无关了,你别去打扰他们。”陈尔恶狠狠的看着陆依依,表情狰狞。“我只想知道两年前你到底犯过什么罪?”陆依依不为所动,一个手脚都被束缚住的小姑娘,即便怀疑她是什么恶性犯罪的罪犯,陆依依也不害怕。“我没有犯罪!”陈尔情绪激烈的反驳,高声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胸口剧烈起伏,之后还断断续续的不停说道:“我没有犯罪,没有犯罪。”随着她一遍遍重复,眼泪一滴滴越来越急促的坠落。“你没有犯罪,那为什么会记录封存,甚至给你制作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两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陆依依连声追问。“呵呵,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帮我,别可笑了,我就是杀了人,最好判我死刑。你要真想帮我,就别再多事。”陈尔比起前几次,恢复速度快了很多,用袖口粗鲁的抹掉眼泪,冷嘲热讽的对陆依依开口。“我说了,我是你的辩护人,我和你一样,在这个案子里有独立的地位,我需要做什么辩护,是根据法律来的,不是根据你的指挥,我觉得有问题就一定会查下去。即便你今天不告诉我,过两天我去洋城也一样能查得水落石出。”陆依依没有被她的态度激怒,语气冷静,没有任何波动,好像在面对一个说不通道理无理取闹的孩子。“我要换辩护人,我是不是可以换辩护人?”陈尔再次被她激怒,话中满是威胁,希望以此来让陆依依让步。“你当然可以申请换辩护人,但关于你的情况,我都会如实的反应给公诉人,即便我退出这个案件,也依然会有检察官继续调查下去。”陆依依说这话的时候,内心中有对甄一唯的莫名信任。或许换个公诉人,会嫌弃没意义,嫌麻烦,就此中断,不再继续,但她知道甄一唯一定会坚持调查下去。他一定会还原整个事情的真相,虽然他的出发点与自己截然相反,是为了找到作案动机,把这个案子办为翻供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的铁案。“别告诉检察官,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陈尔忽然换了语气,祈求陆依依。“陈尔,你的隐瞒是没有意义的,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会改变,即便你不说,我们也总能找到真相。”陆依依觉得和这个软硬不吃的当事人沟通太难了。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庭,她现在却还是一副不合作的模样。“你走吧,我想想。”陈尔知道自己拦不了她,疲惫的按响了呼叫器。“我希望我们互相之间能够更坦诚一些,发生过什么,你总要说出来,我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按照你的要求来辩护。”陆依依放轻声音,希望能让她态度软化。陈尔却不再说话,跟随狱警离开这间会见室。陆依依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自嘲的笑了一下,又失败了呢。她也是个平常人,遇到这么个不配合的当事人,也会疲惫不堪,陷入自我怀疑,自己的奔波与努力到底有没有意义。电话铃声碰巧响起。“喂。”陆依依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落。“陆律师,怎么了?”甄一唯听出了她的情绪低落,关怀问道。“甄一唯。”陆依依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抱怨自己的当事人不够配合?似乎太过无能了一些。“嗯?遇到不顺利的事情了?”甄一唯款款安慰。“晚上要一起吃饭吗?”陆依依相邀,面对面似乎更好交流一些。“吃饭恐怕不行,不过我晚上会去江边散步,或许可能偶遇。”甄一唯声音含笑,有讲玩笑话宽慰她之意。陆依依在电话这头轻笑一声,微微翻了个白眼:“谁稀罕跟你吃饭,再见。”“晚上江边见。”虽然没有约定地点,两人却十分有默契的在陆依依家附近的码头遇见。“吃饭要回避,散步不用啊?”陆依依双手背后,慢慢悠悠踱步到甄一唯身前,这才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嗯。”甄一唯想了想还是解释道:“今天请假差点没批下来,晚上请全科吃了顿饭。”“办案子这么辛苦,还要倒贴钱啊?”陆依依半是调笑,半是好奇道。“犯罪记录如果封存的话,对这起犯罪没有任何意义,唯一有用的真实年龄,可以由院里和那边协调,不调取全部犯罪记录,只是要求得到年龄信息协助办案的话,应该不难。”甄一唯语气里尽是轻描淡写,一点没有透露今天一意孤行排除众意时的艰难。两人沿着江边缓慢走着,江风微拂,吹散了甄一唯身上的酒意,陆依依却觉得大概是自己对酒精太过敏感,只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有些微醺。不自觉的想要倾诉。“我今天也遇到阻碍了。”闷闷不乐的开口。“怎么了?”甄一唯或许是晚上的酒喝得有些多,说话有些含混,听起来莫名温柔。让陆依依想要如实相告的欲-望愈发强烈:“陈尔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是哭着说自己没有犯过罪。”“你见天去见她了?”甄一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