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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每次战争后出来看残局。满地的血腥味呛的我喘不过来气,刚开始我会大哭,慢慢的只是流泪,再慢慢的麻木,最后司空见惯。爹爹来问我要不要做皇帝的时候,我脑中闪过的都是皇帝哥哥的声音,如果我做了皇帝,是不是再不会有人不理自己?自己是不是可以让爹爹不用出来打仗?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和爹爹在一起?我被这些念头蛊惑了,肯定的告诉爹爹,想要。自从那天之后,爹爹会教给我很多听不懂的道理,不过没关系,我能记住爹爹说的每一个字,张良哥哥教会我写字之后,我便把爹爹的话都记下来,我想,总有一天会懂的。之后的战争越来越频繁,爹爹经常半夜才回来睡觉。有一次白天就拿着皇叔的信件睡着了,我收起想给爹爹看的字,悄悄的出去了。站在空地上观察着连成一片的帐篷,我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为什么要打仗呢?劳民伤财,痛苦不堪。会有办法制止战争么?爹爹好像说过,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在只能以战止战。看了看天色,想要回到爹爹的营帐,却不成想被吕永掳了去。以我现在来看是该感谢吕永的,叫我能够迅速的成长起来,但这却是我当时连续几年的噩梦。在我醒过来时发现手脚被捆住,一个简陋的空间内只有我一个人,我简直害怕的想要哭出来,但是想起爹爹的话,我开始慢慢的试图自救,即使后来面对了吕永我也找到了最让人放松戒心的姿态。终于,他忍受不了的离开,派了两个属下进来看着我。我现在无法清晰的回想起来当时的细节,只记得我用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被我迷晕的侍卫的心脏。但是那种血腥味和粘腻的触感,仿佛现在还能感觉到。后来我又把另一个侍卫引了进来,无法想象我究竟是怎么把他打倒的,只知道我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找到爹爹。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知道被爹爹抱住了,我难过的想哭又开心的想笑,却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整整一个月,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中是一片血红,铁锈味刺激的我恶心的想吐,梦里没有爹爹,只有我自己,还有一群吃人的妖怪。我拼命的挥舞匕首,最后还是会被吃掉。也是整整一个月,每次做梦都会被爹爹叫醒,他会抱紧我,亲吻我的额头,会夸我是最勇敢的小孩。后来,我再到战场上没有害怕过,只是恨不得立刻结束这一切!整整一年,西北战事才平息,爹爹要带着我回到都城。进京前夜,爹爹告诉我,要把我送回皇宫,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直到皇帝哥哥对他出手,直到我自己——登基称帝。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在宫中待了两天,便知道了众位大臣一致要让自己即位的消息。那一刻,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想抱住爹爹,告诉他我一定要好好孝敬他。第一次上朝那天,我已经能够看明白众位大臣眼中的否定,但是只要见到爹爹,我什么都不害怕。我像一个真正的帝王那样,一步步走上宝座,稳住声音和他们说话,时不时看一眼爹爹,便能够得到最大的鼓励。最后,我还是成功了,成了九五之尊,却永远爱戴那一个人。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个景晨的番外~第35章一·景晨朕乃先皇三子,名景晨。从朕懂事以来,便看着这宫中乌烟瘴气,权倾压榨。母妃在世时,恩宠不断,宫人便来巴结逢迎,母后走后,生活一片翻覆,这群拜高踩低的狗奴才便欺到了年幼的朕的头上。朕对自己说,会有机会的,到了那一日,必要将这些人踩在脚下。从朕见到容让第一眼时,朕便知道他可为朕所用。在朕与他结识后,果然发现这人好控制的很,朕说什么便信什么。朕也曾想过,待尘埃落定后便给他个太平,却不曾想,容让越发才能出众,在战争上的嗅觉甚至敏感于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兵。眼看着少年越发优秀,自己越发不安。朕也曾想过要去相信少年,毕竟少年的智慧只用在战场上,万不可能对自己有不臣之心。但在宫中沉浮了这些年,早就把人心是个什么玩意看了通透,无论再怎么试图说服自己相信他,最终还是无济于事。直到有一天,朕在梦中,一剑将容让了结了,猛然醒过来,冷汗遍布全身,却无法忽视这种想法。终于,朕把吕全变成了朕的人,朕要随时掌握容让的一言一行,这样的人叫自己不安。或许一切从这时开始便无法挽回,即使容让将自己推上了皇位,即使容让为成国出生入死。朕本想牢牢监视着少年便罢了,直到那天早朝,朕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容让!少年一改以往的少言,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每句都堪称经典,将成国兵将分析的条理分明,叫自己彻底看穿了少年的才华,也彻底无法容得下他了。虽说想了结了少年,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容让领兵出征西北。朕在去的路上派了三波暗卫,却未能伤及容让分毫。这叫朕更心惊,少年的实力恐怕要超出自己的预料,朕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正在朕苦于没有名头发落容让时,兵部出事了。正是容让当时说的那些条例,林斌却将兵部弄了个乌烟瘴气。朕派人去西北将容让召回,却不想容让竟公然抗旨!什么时候这人竟不对自己言听计从了?朝堂上一面倒的都声援容让,叫朕最终妥协了这一次。听着不断传回来的捷报,众位大臣面色欢喜,自己却越发坐立不安。左等右等,依少年的实力本该半年便结束的战役,竟硬生生的拖了一年。朕再也按捺不住的宣了留在京城的吕全进来,把一系列的计划交代给了他。朕知吕全一直觊觎将军之位,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容让回京那日,满城欢呼,京城百姓夹道相迎,叩首高喊着“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朕置于何地?待容让前来复命时,那一身气势竟叫朕心惊,想到当晚的计划心里有了些底,打发了众人回家去了。朕永远不能忘了那一晚,本该身败名裂的容让却成了忠臣良将,本该痛心疾首的朕却成了罪魁祸首!就算再怎么生气,朕的城府还在,若没有什么猫腻,朕怎会怒急拔剑?况且容让从朕手中夺过剑时那轻蔑的一笑,朕是看得清清楚楚!待朕醒来时已是三日后,听说外面以尘埃落定,最终景荀登了基,朕忽然有些想笑。笑就笑吧,痛快地笑出来!朕想做的事,谁敢拦着!看守的小太监却跑出去说朕疯了!朕没疯!疯的是你们!让一个五岁的奶娃娃做皇帝,要亡了成国么!可惜,没有人能听朕的话了,他们都说朕疯了。除了看守的人,朕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