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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说。锡德里克毫无察觉,只是有些不满,但他家教很好,从小被教育不能以强权欺负别人,因此只是看着霍根道:“不管你怎么想,他的基因和我一样,是我的幼崽。”霍根道:“这不是我怎么想的问题,机器并非百分百完美,也有可能出错。我会再做一次详细检查。”见他一副怎么都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的样子,锡德里克神色彻底冷淡下来。到底应该谁嫌弃谁啊?两个人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他们俩都是自诩成熟的年轻人,其实心里早已经憋出了火气,偏偏要若无其事地谈判,装作对这件事满不在乎。锡德里克道:“随便你。”这三个字就有点幼稚。霍根占了上风,大度地笑了笑。锡德里克板着脸道:“但有件事我要事先说明,如果你真的怀着我的幼崽,这个蛋就必须生下来。”霍根诧异地看着他,对他的抵触情绪却消融了一些。虽然对方还是个孩子,可意外地愿意承担责任的样子。霍根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一开始在孤儿院,但孤儿院的院长是个猥亵小孩的变态,他有一次看到自己最要好的小伙伴,被院长叫进办公室。他还记得那个孩子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那个孩子是萨门族的孩子,善良、勤劳、勇敢。走进院长办公室前,那个孩子抱了抱霍根,对他轻声说:“为自己活下去。”第二天院长瞎了一只眼睛,那个孩子,却死了。霍根站在那个孩子小小的尸体面前,面无表情,很多孩子都在哭泣,有些大人见鬼似的看着他,说这个孩子太冷血。半个月后,院长“意外”死在了一场车祸中,车祸原因是磁悬浮车磁场紊乱,从空中掉了下来。大家都传说这是做坏事遭了报应,只有霍根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他动的手脚。只需要稍微改变一下磁悬浮车底的绕组线,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在警察深入调查之前,霍根偷偷跑了,从此和警察叔叔斗智斗勇,流浪在大街小巷,翻垃圾桶,和野狗赛跑,就是没再去过孤儿院。直到他六岁多的时候,他的舅舅找到了他。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霍根很容易对有责任心的人产生好感。他不喜欢那些不敢负责却要偷尝禁果的男生女生。他有时看到初中生生下孩子后,害怕得把孩子丢了的新闻,会以为那是他的父母。锡德里克继续道:“但是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作为全宇宙最高贵强大的种族,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我会带走幼崽照顾他,但我会给你一笔钱。”锡德里克感觉到自己很冷酷,下意识地放柔声音,但还是显得很冷硬,他想他是个天生的铁血军人,没有太多柔情:“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每五年见一次他……你做什么?”霍根从床上站起来,锡德里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对方比他矮一个头,他怕什么?锡德里克曾经与凶猛的铁甲兽作战,这时对自己的怯场非常不满。看着霍根幽黑的双瞳,他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傲慢问道:“难道你不想生下我的幼崽吗?”霍根道:“我会抚育他,直到他长大,但这不关你的事。”这个人居然想抢走他的蛋?霍根感觉到蛋跳动了一下,他心弦柔软,充满了即将做父亲的喜悦之情,同时对锡德里克无礼的言语更加愤怒了。“我说过,孩子的另一位父亲肯定不是你,你走吧。”在我动手之前。霍根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有自信。锡德里克同样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感到愤怒,头顶那根毛发笔直地竖着。“你怎么能确定?”霍根道:“但那肯定是我的蛋,我愿意这样认为。”“你是只有三秒记忆吗?检查报告说,你怀了我的蛋。那也是我的蛋。”霍根脑门青筋突突:“就你这个处-男样,做梦吧你!”这句话杀伤力太大,病房里安静了一瞬。贴着房门的张和心里一跳,正在犹豫是冲进去劝架还是偷偷溜走,只听锡德里克声音变高,不甘示弱、怒火冲天地顶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不懂吗?需要我演示一遍,教教你吗?小、处、男!”“……”张和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将虚掩的门牢牢关上,偷偷溜走了。至于接下来,锡德里克会不会教教表哥,他、他也不敢管。第四天,阴两个人口不择言,吵完对视,彼此都觉得对方幼稚。锡德里克沉下脸:“今天你情绪太激动了,还是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详谈。”霍根转身,上床:“不送,晚安。”锡德里克道:“晚、安。”走到门口的时候锡德里克回头看了霍根一眼,霍根已经冷静下来,屈着膝盖,拿着纸笔计算,一会儿工夫就写了满纸的矩阵方程,旁边注释着应变方程之类的词。锡德里克摔门离开。张和走到拐角,听到身后一声成长的关门响声,吓了一跳,然后再往前走几步,迎头撞上了刘芬。“妈!”他大惊失色。刘芬拎着饭盒,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不陪着你表哥?他肚子还疼不疼啦?”张和想着锡德里克就要走过来,他妈看见那人不知道会说什么话,一时心惊胆战,搡着刘芬的后背把她往外推,急中生智道:“表哥忽然想喝牛奶,我们去给他买吧。”刘芬道:“买了啊。”张和一愣,看着刘芬举起的牛奶,额头冒出冷汗:“他、他还想吃酸的,我们去给他买点酸梅吧。”刘芬面色一变,拉长脸问道:“他想吃酸的?”这是真的有了?张和只想把他妈引走,没想那么多:“是、是啊,表哥想吃酸的。”刘芬背后,锡德里克拐了出来,听到张和的话,脚步顿了顿。刘芬正要左拐回头:“那好吧,我们去买点酸梅。”锡德里克快步向大门走去。张和一急,一把捧住刘芬的脑袋,刘芬呆了一下,张和深情地说:“妈!我爱你!”路过的护士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