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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很静,大门敞开着,脚步声传来,三人都往门口看。周浦深进了包厢,径直往沙发走,宋毅城不自觉地往边上退了点,脚步有些踉跄。马多多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浦深,这个浑身上下都是荷尔蒙的男人是从哪里来的?等这个男人捏着苏叶的脸叫宝贝的时候,马多多感觉她的酒完全醒了。然而周浦深也叫不醒苏叶。他一把就横抱起沙发上的人,还不忘叫地上的狗,“火锅。”火锅屁颠颠地就跑到前头。周浦深低头看苏叶,她果真又是钻啊钻,找到舒服的位置就不动了。直到男人挺阔的背影消失不见,马多多还是愣怔的,“非洲朋友!?”到楼下周浦深才发现苏叶只穿着毛衣,还好车子就停在门口,司机已经赶来,周浦深坐上后座,让她躺在他膝盖上。马多多匆匆忙忙拿着苏叶的羽绒服追上来,司机开了车窗,她把羽绒服伸进车里,讪笑说:“你、你好,我是苏叶的朋友马多多。”周浦深只点点头,又低头去看苏叶,扔进来的羽绒服太长,帽沿上的绒毛盖住了她的脸,她许是觉得痒,不满地哼唧。周浦深把帽沿拿开,又给她掖了掖,保暖的同时让她舒服些。马多多呆呆地看着周浦深低眉垂眼的神情,都不敢说话打扰,实在是,温柔得她都觉得暖了起来。车子走了,马多多站在原地愣神,身后跟着面色沉重的鲁峰和宋毅城。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好奇怪的感觉,这个人,让人觉得害怕,但他明明那么温柔。”她说过要给苏叶把关,可是,这个男人,别说把关了,她连说句话都不自禁磕巴。苏叶喝醉了很乖,她本就睡得沉,醉了更是雷打都不动。周浦深一进门就叫来几个人,给她放水洗澡。她是一碰到枕头,就习惯性地抱着被子侧过身去睡,这下子也是,衣服没脱她也没察觉不舒服,滚滚滚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周浦深立在床边,手支着下巴,头一回觉得无从下手。佣人先送了温水进来,周浦深只好坐到床沿,捞起她让她靠在他胸口,可她把被子抱得太紧,捂在胸前,那样子像极了防狼,佣人低着头不敢笑,周浦深皱了眉,一把就把被子扯走了。这下没有东西可以抱着了,怀里的空虚感让苏叶不习惯,她就迷迷糊糊地乱抓,周浦深把她的手捉住了,她安分了些,周浦深才拿过水杯喂她喝水。她倒是知道那是水,小口小口的,跟舔似的。水杯倾斜稍微幅度大些她就喝不开,就要洒出来。佣人把勺子递过来,周浦深没接。喝个水那么不老实,跟喂婴儿似的。周浦深索性自己喝了一口,亲了下去。嘴对嘴,先生要不要那么……佣人小姑娘也还是花样年纪,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她只能转过身去。到底是和了多少酒,味道大成这样?洋酒的味道、红酒的味道、啤酒的味道……臭死了。周浦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不过好在她还算配合,慢慢吞咽,没呛着。清水下肚,胃里就开始翻滚,周浦深吩咐,“拿垃圾桶来。”又有两个佣人进来,“先生,我们来吧。”周浦深不应,佣人也只能看着。苏叶果然吐了出来,她晚上没吃多少,胃里头全是酒,周浦深轻拍着她的背,怒气瞬间就上来了。喝这么多,不要命了么?苏叶感觉胃都要掏空了,肚子里却还在反水,她张着嘴,也已经没有什么能吐的了。这是她头一次喝醉,不,烂醉。太难受了,以后再也不要借酒消愁了。小酌怡情,大喝伤身。她当时在干什么?本来她是整个包厢最清醒的人,后来呢,后来马多多让上酒,她跟火锅在聊天,她当时说什么了?为什么之后就一直想喝酒?脑袋好疼,胃也疼,背后又轻缓的力道传来,由上而下,暖暖的,她感觉舒服了些。这会儿听到恭敬的女声说:“先生,我们来吧?”背上的动作停了,她感觉她又躺下了,她尝试睁了睁眼睛,眼皮太沉,光太刺眼,算了,睡会儿。“帮她洗好了,送她回主卧。”周浦深起了身,交代说。这屋子里的酒气都能熏死人了。当身体沉入温热的水里,苏叶猛地睁了眼。三个小姑娘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猛地直起身,缓缓低头——她坐在浴缸里,水堪堪漫过她的胸,一半的浑圆露在外面,水面漂浮着不知名的东西,像花瓣又像叶子,身体下半部分隐没在水下。她又抬头去看,三个小姑娘的制.服,沉默,她当然认得,这是西山壹号院周宅佣人的衣服。她拍拍脑袋,又清醒了些。她在周家?苏叶的神态奇怪极了,三个小姑娘面面相觑,一人大胆问道:“苏小姐,您醒了啊?”苏叶望天花板,再让她睡会儿算了,这会儿醒来,尴尬癌都要犯了。她沉着道:“你们出去吧。”事实上她还是晕晕乎乎的,意识时而清明时而混沌,她有些想起来当时自己是在和“火锅”聊周浦深,她好像还签错了名,然后她冲着那只狗,向周浦深表白了。真是荒唐极了!她喝醉了怎么是这副德行。所以她为什么会在这,马多多呢?不对,周浦深现在在拉各斯,所以她大概只是太想他了才梦到的,也不对,那三个姑娘的脸长得都不一样,梦里她可臆想不出。脑袋要炸了!来个人,或者来只狗也行,告诉她这是梦是醒。于是她喊:“火锅!”没回应。“火锅!”“洗好了么?”苏叶僵住了,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嗯?”他听她良久没回复,吩咐佣人,“进去看看她是不是晕倒了。”苏叶说:“没晕,不用了!”周浦深:“洗好了过来找我。”“……”这绝对是苏叶洗过最长时间的一次澡,直到手指头都泡得有些褶了她才起来。这期间她的酒劲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就是脑袋还沉得很。琉璃台上放着睡衣,她拿起来看了眼,没有内衬,穿上以后完全遮不住她的胸脯。但这里头也没别的了,她只好把睡衣穿上,在外头罩了一层浴袍。她看看镜子,里头的女人包着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