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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或者卡罗琳就好啦,我现在是您的下级。”苏叶笑说。老肥:“嗨,谁在意这个,怎么了,到市场部有事?”“不,我是来找您的,求您帮个忙。”苏叶眼神狡黠。老肥办事,苏叶很放心,周末她果然接到老肥的电话,说崔教授让叫上她一同前往巴达村。崔教授待人很热情,没有老学究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老顽童,见了苏叶就笑说:“咱们北京的漂亮小姑娘在黑妞里头赏心悦目啊!”苏叶:“回到北京我就是那个黑妞。”众人皆笑,互相作了介绍就欢欢喜喜上车了。路途漫长颠簸,崔教授毕竟年老了,苏叶之前准备车子的时候就特意命人把坐垫换了,崔教授感慨说:“这年头的企业啊,都把生意伙伴奉若神明,研究人员啊,就是走过场,我给不少企业当顾问,这么用心的还就RC一家啊。”老肥说:“都是苏副理细致,蕙质兰心。”老肥就是苏叶安排给崔教授的翻译,崔教授虽然英语很精,但是当地英语带口音,还有许多从未接受过学校教育的人,只会说当地的约鲁巴语,比如今天要去的巴达村,半数村民不会英语。实地研究势必要询问当地人,语言不通就很麻烦了。这也多亏苏叶想到了。崔教授摊开掌心:“听说这个石头就是你发现的?”苏叶赧然,“真抱歉崔教授,您行程紧凑,我还擅自作主意。”这块石头,是她放在他酒店茶几上的,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毕竟他要去巴达村,如果顺便能够看看这石头就好了,安排老肥作翻译也是私心,想让老肥引荐引荐。崔教授微笑:“怎么会,我此行,就是为这石头来的。”苏叶惊讶,“我以为您……”“你们凌总亲自找的我,我看了一些资料,觉得很有意思,也很有价值,前日我看到这石头,更坚信自己不虚此行。”苏叶这会儿只觉得兴奋,“真的吗,您也认为它不是普通的石子?”崔教授语气神秘起来:“小姑娘,如果它的贮藏量客观,它很有可能成为21世纪的坦桑石。”坦桑石是20世纪末被发现的一种蓝紫色晶体,之后Tiffany公司把它推到了国际珠宝市场,它成为了世界公认的新兴宝石。因为它呈现蓝紫色,净度也高,与蓝宝石色调十分接近,一定程度上可以代替蓝宝石,又因为它比蓝宝石的贮藏量更大,克拉也更大,价格却更便宜,所以很受欢迎。当时更是震动了整个珠宝界。手里这种,则很有可能成为绿宝石的替代品。所以,如果它的贮藏量客观——“你也极有可能以发现者之名被载入宝石界的史册。”崔教授说。这下子车子里静了下来,苏叶看看老肥,愣愣说:“刘经理,这样的话,公司要开采,会修路吧?”老肥被她跳跃性的问题搞懵了,这不是在说她有可能创造了一项丰功伟绩吗,怎么……崔教授笑起来,“敢情你是扶贫来了,不是要给RC创收啊!”众人又笑,老肥心里头暗想,你说一句话的事,还问我!面上笑得憨实,“如果像崔教授说的,那应该会的。”喜悦来得太快,苏叶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崔教授直感慨,年轻人难得有情怀。奔波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巴达村,几个村妇见到她迎了上来,苏叶这下子也还没敢透露消息,只说要雇她们带路,她这几日看书,也知道些矿石勘探的知识,若在河流发现的,得求根溯源找河流源头,这个没有当地人的帮助是办不来的。在河边苏叶看到了Max和几个小孩在玩耍,见苏叶来,叽叽喳喳地说:“老师,我们在洗手洗澡。”苏叶蹲下来,看他们的指甲,“老师检查一下。”指甲缝里干干净净的,孩子们脸上是邀功的表情,她揉揉Max的脑袋,夸赞说:“真棒!”太阳很晒,照的清澈河流波光粼粼,青草绿得刺眼,苏叶蹲在草地上,微微抬头微笑着,伸手柔柔地抚摸孩子的脑袋,黑皮肤和白皮肤反差感强烈,她披散的黑发勾勒出线条柔美的背部轮廓,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天使。一众研究员都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站住了没再往前走,后头带了相机的研究员愣怔了,边上的人撞了撞他的肩膀,他才想起来托起相机按下快门。苏叶从孩子们手里拿过已经刮开泥的石头,给研究院人手一个,他们拿着打量了会儿,拿出工具,又是称重又是射光查验,还好苏叶今日做了功课,否则这会儿就会和老肥一样闲。研究院都脱了鞋下河去勘察,打洞,取土层样本,苏叶帮不上什么忙,就站在河边等。老肥突然问:“其实这样的村子在尼日利亚数不胜数。”苏叶惊讶,“那RC为什么不开发?”说完才意识到老肥指的不是有矿产资源的村子,而是这样道路不通,贫穷落后的村子。她敛了讶然之色,老肥知道她懂了,又说:“你知道RC刚进驻到非洲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吗?”苏叶老实摇头。“当时先生有不少自己的积蓄,都是在大学时期自己投资挣的,到了这边,也许是老先生压着,想看看先生的能耐,公司给的经费吃紧,搞开发都不够,更不用说接济这些村子了,那会儿,先生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给周围的村子修路了。”苏叶心头一震,认认真真听。“后来,消息越传越远,没路的村子就有人到公司里来闹,说为什么隔壁村子有路,他们没有,公司出来人,说是先生私人经费修的路,他们应该懂得知足感恩。但不管用,他们骂骂咧咧,说中国人资助只看利益,真是恶心。”哪里都有不讲理的人,苏叶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志愿者,也知道一些。“先生还因此,在实地勘察的时候被村民绑架,他们把先生手底下的员工绑起来用尖锐的树枝把他们刮得面目全非,刮一次人就叫一次,到最后鲜血淋淋人还没死,十分血腥,他们就这样给先生视觉折磨,野蛮可怖。当时我和凌总就躲在木房子后头,枪膛里只有一颗子弹,凌总掐准了时机开枪,先生趁乱暴起,被绑着手,还愣是打趴了好几个村民,最后当地警察来了,医院的证明显示,我们的人只是轻伤,所以村民的刑责很轻……”苏叶心口一直收缩着,喘不来气。他竟有这样的经历,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