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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开了门,插上电,拉开酒店厚重的窗帘。从这里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单身公寓二十三楼的灯光。纪恒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捧着一本刚买的看书封就高深莫测的收藏鉴定科普书看了起来。书里有的地方他看得很快,有的地方他看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有的地方他直接看笑了,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一个潇洒的叉。此后的几天,叶苏觉得她跟纪恒陷入了一种气氛诡异的冷战当中。纪恒没有回家,连续几天都没有。但是也不是完全杳无音信,因为他每天晚上还会发微信来问她是否安全,会让她早点睡,会拐弯抹角地问她你明天是什么戏。叶苏反复翻着她跟纪恒的所有聊天记录,从刚开始的两人都不怎么打字只能发语音,一直到觉得语音别扭学着一分钟打那么几个字,再到现在语音和文字沟通完全无压力,后学几个月的纪恒打字速度现在甚至还比她快。叶苏甩了甩脑袋,退出聊天界面。现在的纪恒有身份证有存款还有一张好看的脸,怎么着也不会流落街头。相比起来她现在更紧张的是马上要录制的综艺,和杨以澄陆承两个主创一起,为即将播出的做宣传。**的录制需要一整天,上午去电视台见节目编导对流程,下午粗略彩排一下后就正式开录,播出时剪辑到一个半小时的综艺节目录制起来需要三个多小时,收工后差不多晚上七八点。好在陈杨提前给跟请过假打了招呼,录综艺那天叶苏没戏,日程排得开。“听说你要去明天要去录?”前一天收工时,宋明默特意凑上前来问道。叶苏嗯了一声,整理自己一本本贴满便利贴写着笔记的剧本。“那节目我上过好几次,就是做做游戏聊聊天儿之类的,你别紧张,主持人会接话走流程。”“哦。”“到时候放开一点,不要端着,综艺节目要的是笑点和爆点,收视率高得很,表现好了不知道能吸多少路人粉。”“嗯。”“女嘉宾就你跟杨以澄吧,杨以澄综艺老油条,精着呢,台上台下两个样,你别让她把词抢光了,多说点好玩儿的,自己爆一点自己的料也成,有点了后期才会剪进正片里多给你出镜率。”“好。”叶苏把剧本塞进包里,没看他。宋明默自认为自己说的很恳切,把自己出道以来总结的经验全都罗列了出来,字字凝练,发自肺腑,却没想到听他肺腑之言的人连头都没抬,对他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熟视无睹。“我说你能不能给点儿反应呀,我又哪儿得罪你了?”宋明默忍不住道,自尊心受搓。叶苏抬起头跟他对视,“谢谢。”“谢谢两个字就打发了?”“谢谢你。”三个字。宋明默喉头哽了一下,无语凝噎,身上仿佛有潇潇的北风刮过,脑子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配上一曲费玉清的作为bgm。宋明默突然被自己的苦情剧男主角般的处境给吓到了,忙晃晃脑袋,晃掉脑海中盘旋的“雪花飘飘北风潇潇”,冲着那“伊人”俏丽的背影。叶苏提起包走出两步,耳后突然传来某人跳脚的话语。“我是不会放弃的,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正儿八经喜欢的女人,你跟你那男朋友一分手我就接盘!我不介意,你随时来找我!”分手也轮不到你。叶苏默念了一句,加快脚步,心里没想到世界上还真的有人抢着要当接盘侠。宋明默被她的毫无反应气到叉腰。其实他本来是想说我会把你从你男朋友手里抢过来,但是又想到那天在医院男厕里的噩梦般的回忆顿时怂了,才发现自己在健身房练得全是些花拳绣腿,改口成了要接盘。宋明默叉腰的手往下蹭了一点,顿时疼得皱起眉毛直吸气。他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叶苏小男友的君子风度,打人没打脸?第二天,电视台大厦,在二号演播厅录制,同期还有别的节目在隔壁演播厅。叶苏带着肖雨一起来的电视台,跟节目组的人打过照面后开始在后台化妆。“苏苏你睫毛好长啊。”肖雨凑在跟前,看化妆师在叶苏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上刷上一层睫毛膏。哪儿长了?叶苏冲镜子里的自己眨眨眼睛,纪恒明明才是个睫毛精,简直不像个男人,她都嫉妒。纪恒纪恒纪恒,怎么又是纪恒。叶苏被自己不论干什么都能联想到纪恒的本事给气到了,恨恨地鼓起腮。说好了相互冷静,这几天愣是冷得跟寒冬腊月似的,除了微信上寥寥几条问候外就没了别的动静,人影儿都不见。信不信我再拍一场吻戏把你给炸出来,叶苏冲着手机上昨晚她跟纪恒最后的聊天记录这么想着。恰好收到一条微信,来自生杀大权经纪人陈杨。叶苏低头看陈杨发的长篇叮嘱,“随时保持甜美,记得表情不能太崩,别还没红就被截图做表情包成了谐星,做游戏的时候能撒娇就撒娇,你年纪还小,先把你那小男朋友忘掉,少女感给我拿出来,这次综艺性格塑造成功地话咱们以后就走我给你定的清纯初恋人设,”可是我的角色是恶毒心机炮灰女三,初恋人设合适吗?叶苏有些犹豫,想了一想后还是回了一句“好的”,毕竟总不能真的按剧里的角色走恶毒心机人设。录制很快就要开始,叶苏跟很久不见的陆承叙了叙旧,又跟最后姗姗来迟的杨以澄打了个招呼。其实本来不想打招呼的,只是在看到她后有些忍不住。“好久不见以澄姐,你最近又瘦了啊。”叶苏冲明显胖了一圈儿的杨以澄甜甜道。杨以澄瞪了她一眼,疯狂地在脸上刷着修容粉祈祷镜头里脸能看起来小一点瘦一点。她拍完后有个短暂的休假,经纪人不在,刚交的小开男朋友在,易胖体质,嘴上一个没忍住就刹不住车了。叶苏悄悄从后台看了一眼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举着杨以澄和陆承甚至还有承澄夫妇应援牌的观众,突然有些紧张,在上台的前一分钟跑去上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路过隔壁一号演播厅外,叶苏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打眼往一号厅门口的导播监视器上看了一眼。什么情况?叶苏手里的纸巾掉在了地上。监视器里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头发往后梳成一个小油头,跟两个看起来年纪比他大几十岁的中山装老头坐成一排,正对着面前的麦说话。“如果您一再坚持您的藏品是真的的话,不妨设想一下,青瓷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