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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会让大福更难受。“妈,可以抱着我吗?”曹大福用哭腔要求道。曹mama在床的边沿上坐下,她扶着曹大福坐起来,紧紧的抱着他。“宝贝,别想这些有的美的,你值得更好的。”曹大福放纵自己靠在曹mama瘦小的肩膀上,抽噎悲泣,“妈,是我错了。我怕你们不肯让我生下孩子所以才故意瞒着你们,我以为……以为你们会认为他是孽种,会让我做人流手术。我不怕痛,但是我不能没有孩子,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们,我错了,我错了……”只有周礼曦才会认为他怀着的孩子是孽种。曹mama轻轻抚着曹大福的背部安慰:“傻孩子,你说不能没有孩子,但是现在孩子已经离开了,你要怎么办?mama从来不敢说你傻怕你难过,但是mama这次真的要骂你傻,傻的过分。没有谁就不能活下去的说法根本不成立,没有周礼曦,没有孩子,就算没有我们,你也要活下去,这就是我们对你期待!”“呜唔~唔唔……”曹大福泣不成声。他很想对mama说,他现在活着的希望就是他们给的,如果爷爷和爸妈都不在了,他绝对不要活了。曹大福刚刚流产,现在应该好好躺着休养才是,但是不让他发泄的话,他更难受,所以曹mama充满耐心的抱着曹大福,任由他趴在肩膀上哭泣。而曹爸爸则面对他们跪着,似乎在忏悔自己的无能。站在一旁的医生被当成透明人,而他也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响打扰他们三口子,充分做到一个透明人该做的事。曹大福哭了一个多小时,哭到嗓子沙哑,哭到眼泪仿佛都流干了才放开紧紧抱住曹mama的双手。曹mama放手让曹大福躺下后才动了动自己几乎僵硬的身体。“你的忏悔也够了,站起来吧。”曹mama对曹爸爸说。曹爸爸跪了一个多小时,脚就好像没了知觉,他在医生的搀扶下松开跪着的双腿,躺在地上。没一会,麻痹侵袭双腿,他难受的在地上打滚。曹大福担忧的看了一眼地上曹爸爸,随后转头看向曹mama,一脸苍白的说:“妈,这事不能告诉爷爷。”只不过听到“流产”两个字爷爷已经昏过去了,也幸好他晕了,否则他清醒的话,血压一定会爆升。曹爸爸一边打滚,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爸、爸……爸已经、知道了。我、们要……怎么瞒着他?”曹mama、曹大福和医生面面相觑。在曹大福满是祈求的目光下,曹mama叹气:“只有继续骗他了。”地上打滚的曹爸爸听不懂她的意思,而曹大福则和她一样望着医生。“怎、怎么、怎么了?”医生不由打了个寒颤,他总觉得将会有不幸的事情要降临到他身上。——“是的,你听错了,我们根本没有说过流产的字样。而且少爷怎么会怀孕呢,哈哈~~~”医生干笑。事实证明他当时想的是对的,他们居然是让他陪他们一起说谎,硬是要抹杀之前说过的流产的事。“可是,大福是双性人,是有可能怀孕的吧?”曹爷爷清楚记得自己是说了“流产”两个字后才昏倒的。曹爸爸被曹mama用手肘戳了几下腰际,无奈的说:“爸,我们真的没有说过‘流产’两个字。”“你们的意思是我人老了,耳背了,才听错的?”曹爷爷一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响。“爸,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你总是说‘流产’这个不吉利的字样,是想诅咒你媳妇我吗?”曹mama装成伤心的模样,嘤嘤哭泣。早些年经过医生确定不能再怀孕的曹mama根本不会发生流产的意外,但是她这样说了,曹爷爷也不好再说这个词了。不过他还是再次求证:“大福真的没有……?”医生一边擦冷汗一边睁眼说瞎话:“少爷真的没有流产,虽然少爷是双性人,但是双性人也要具备完善的女性生殖系统才能怀孕……”不幸的是,大福正是这样的人。“那大福是哪里受伤了?”曹爷爷质问。“正如老太爷看到的,少爷的双手被碎片扎进rou里了,才会流了那么多血。”医生越说越心虚。手受伤让裤子都沾满血迹,这样的谎话骗小孩还差不多,他竟然妄想用这样谎话骗老太爷……汗!“可是大福刚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青白,就只是因为手受伤了?”“是、是……”医生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眼见医生就要撑不住、准备穿帮了,曹mama插话道:“碎片都扎进rou里了,这样的伤已经不是小伤了,再加上大福流了很多血,脸色苍白是当然的,有谁流血过多脸色还能好?”“好吧,看来的确是我听错了,我去看大福。”曹爷爷没有再追问,他走向曹大福所在的房间。就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已经蒙混过关的时候,没有人看到曹爷爷垂在腰际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发抖。他虽然老了,但是还不至于傻得看不出他们都在说谎骗他。既然他们不想他知道,那他就装没发现,有时装疯卖傻也是一件好事。“既然老太爷和少爷都没事了,我也该离开了。”被折腾一番的医生找到机会立马脚底抹油溜走。“孩子他妈……”曹爸爸把曹mama拥进怀里。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曹mama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我早知道大福有事瞒着我,我以为只要我耐心的等,大福总会告诉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但是我们的孙子也没了,如果我当时逼问他,就可以早点把他接回来住,孩子也可以保住了。呜呜~~”大福情绪不定,老太爷被三高缠身,她能依靠的人只有曹爸爸。也只有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敢放声大哭。“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做爸爸的总是粗枝大叶,没有注意到大福遇上坏蛋,我这个做爸爸更不合格。”曹mama哽咽的说:“他打电话让老王叫医生到家里来我就猜到他一定是遇上大问题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讨厌我自己猜想成真的时候!看到他满身是血回来,我的心很痛,我恨不得把作痛的心掏出来,好让自己可以好过。我扶着他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血都已经干了,他受苦的时候一定是一个人孤独的承受,我很懊悔自己没有陪在他身边!”曹爸爸紧紧抱着曹mama不再说话,他嘴拙,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他盯着大福房间的门口查看有没有人开门,以防里面的两人发现她哭了。第60章没有告别的结局周爷爷翻看桌上的资料,越看脸色越青黑。“为什么这样做?”站着的周mama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比坐着的周爷爷低一层,神色淡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