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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许尔看着霍钦,一字一句地说道。“卡拉莫克向你们发出最为诚挚的邀请。不知道你们的意见如何?”好了,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过来撬墙脚的。米宝在马小瑞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去挠人的欲望,舔起了爪子。其实说实话,许尔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他的大祭司在哪个城邦都可以当,他以任何一个城邦作为跳板,拉着霍钦出去都可以,然而他不会。他和霍钦都不会。从理性上来分析,他在卡拉莫克即使当上了大祭司,没有民众的支持,也仍然出不去。而他在蒂卡尔,早就已经建立了那么多的支持。尤其是他又接了科潘的公主回来,他的名号早就已经响彻了整个蒂卡尔!况且……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他和霍钦都说这里是一个游戏,但他俩也都清楚,其实他们心里早就不把这里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游戏了。自从霍钦从帕伦克间接地救下了许尔,导致蝴蝶效应开始之后,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活了过来。这里的人,他们的朋友,都不再是一串又一串没有温度的数字,他们也有自己的喜怒,也会有七情六欲,他们就像是活生生的人类一样,他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又有谁能说不是真实的?他拥有真实的记忆、真实的情感,就连之前偶尔有一两次回到现实,在现实中,看一看当初在脚心上留下的伤痕都历历在目。那是游戏带给他的痕迹啊。虽说这痕迹来的挺憋屈吧……但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存在于他的经历里面。他知道,这种话说出去,处于现实中的人只会哼笑一声,再丢一句“幼稚”给他们。但是这种感觉轻易抹不掉,谁经历了谁都知道。他不会做那么不地道的事情。而上面的这一句话,他直接说给了许尔听。“这么说,你们是拒绝了?”许尔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味着这一句话。“没错。”霍钦毫不犹豫地说道。“好吧。”许尔喝光了被子里的水,施施然站起了身。“看来,真的是从一开始,就不能再做朋友了……”他喃喃地说出了一句话,之后又笑了笑,然而嘴角间却没有了之前笑起来时候的张扬。所以,你就是为了你所说的“道义”,选择放弃我了,是吧。许尔甚至有些自嘲。他其实根本就不应该产生这种想法的。一个年轻的掌权者、挥手之间可掌握几千万人生杀大权的人,有了这种想法真是一种屈辱。他已经做过最后的努力,为了他和马小瑞之间的情谊。而现在,一个人将这份情谊亲手埋葬了,另外的一个也乐颠乐颠地举着白花,唱着葬礼上的歌。就这样咯。许尔转过头,看着他俩道:“今天的事情,我会权当是我自己做的一场梦,再相见,两不相欠。”他转身要踏出房门。“等一下。”霍钦低声道。米宝也喵喵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凌厉。许尔站住了脚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霍钦问他。今晚就像是在一间幽暗的密室中所进行的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谁都不会对彼此动手,但他们想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他是怎么做到的?进出蒂卡尔如入无人之境。真是无所畏惧吗?还是因为……有别的什么原因?马小瑞看着许尔的背影,他并没有转过身来,那背影显得张扬又有力,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伟大的许尔王,仿佛,所有的一切,他都是胜券在握。如果真是像他猜的那样,有人给许尔放水了,那么蒂卡尔的安保系统可真是不堪一击。“真要开战的话,”许尔默默地说道,声线里面不带任何感情:“你们不会赢的。”他回过头来:“我有神的庇护。”神?马小瑞愣了一下。之后心底里的笑意就要喷发而出。霍钦的游戏里面没有神。要说是有的话,也只是他自己。因为他才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他很疑惑,许尔这样的贵族,也会相信这种说法?“我知道你们不信。”许尔转过了身来,决定要把这件事情讲清楚。谁都知道,他踏出这扇门之后,今夜的一切事物,明里的,暗里的,情谊,较量,都将不复存在。他们再见面的话,就是对手。不,连对手都不是。他们是敌人,兵刃相交、水火不容、要置对方与死地的敌人。“一开始我也不信。”许尔道:“神这种东西是不存在于世界上的,都是那些无知的平民虚构出来,用来解释一些他们解释不了的事情。”“可是现在,我相信了。”许尔眯眼:“因为我看见他了。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并且,他承诺说,会帮助我得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好了,我解释清楚了。”他说道:“你们的安保系统没有问题。因为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就进不来。”许尔摊了摊手,眼角中的笑不明深意:“这也是我不带任何武器的原因。”“再见了,两位朋友。”许尔按照卡拉莫克的礼仪,冲着他们弯了弯腰。“尽管我挺不想与你们再相见的。再见面,我会按照我们的作战计划来过。”许尔面无表情、声音冷漠,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样子。他抬脚要迈出房门,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声猫叫。他微微扭过头,看着脚边。那只怎么看怎么土的猫此时正费力地拖拽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可以看得出来,里面是一大袋可可豆。当初给马小瑞的钱,他现在连本带利地还给了自己。许尔什么都没说,弯腰拿起了那袋可可豆,迈出了房门。马小瑞看着许尔的背影,他好像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之后,传来了纸条撕碎的声音,仿佛是他们两个之间友谊的最终见证,正在一点点地变成纸屑、粉末……许尔随手一扬,当初马小瑞给他的借条纷纷洒洒地落了下来,如同黑夜中飘出的雪花。米宝不加掩饰地皱了皱眉头:“真是……破坏环境!”“神?”霍钦还盯着许尔消失的方向,近乎于嘲讽地说出了这个字,脸色很不好,哼笑了一声:“他把自己称作是神,还真是可笑……”许尔说的若不是假话,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陈则。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的时间,各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自己既定的规划。大概是由于许尔与他们撇清了之前的各种关系,开始没有丝毫顾及之心地准备战争了,玛雅低地上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