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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看着穆长亭,目光灼热得快要把人烧起来,“不知道真相又如何?你能回来比什么都重要……”穆长亭猛地站起来,抿紧嘴唇:“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僵冷,穆长亭深吸一口气,补充道:“我想去一趟你说的魔窟。”邢玉笙低低“嗯”了一声:“我带你去。”两人出了长思城,一路飞至北域的边缘。那是一处极高的山崖,河水汇聚到一块,急速往下流动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瀑布。魔窟就隐藏在瀑布的水帘之中,邢玉笙带着穆长亭御剑穿越屏障,顺利进入到了山体内部。飞溅的水珠沾染得全身都是,穆长亭擦了擦脸,又拍了拍衣裳。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穆长亭正要催促邢玉笙带路,抬头之时却忽然发现邢玉笙正不错眼地盯着他看。人在黑暗之中,对视线的感知有时候反而更加敏锐,这是一种类似于野兽般的直觉。穆长亭自然不会傻傻地出口询问,他为什么盯着自己看。这层窗户纸虽然薄,但是捅破了,邢玉笙是乐见其成,进退两难的反倒成了他。一口气硬生生憋进了心底,穆长亭握紧长生剑,转身率先走了进去。也是他倒霉,当顾子澜一直当得好好的,谁叫他吃饱了没事干,为了留下来,居然主动提议假扮“穆长亭”给邢玉笙解围。可话又说回来,谁曾想到长生剑那时也在魔宫,好心护主却又把主人给出卖了。穆长亭越想越郁闷,恨不得扇自己这个蠢人一巴掌。邢玉笙这个魔尊也不是盖的,两人一路进去,畅通无阻,寄居在魔窟的低价魔物们纷纷避让,一点儿也不敢造次。他们走到魔窟深处,邢玉笙停下来,挥袖点燃了石壁上的火把。石壁之上,是用剑深深凿刻的一个草书“恨”字,右下角则是“秦飞琼”三个字。穆长亭细细摸着墙壁上的字,疑惑道:“这个秦飞琼究竟是什么人?既然他能在魔窟出现,是否意味着……他也是魔族中人?”邢玉笙摇头道:“我没听说过魔界有这号人,之前我问过蛇瘿,它也说没印象。”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魔族中人,因何会在魔界出现,又为何会在这里刻上一个“恨”字,恨的人是谁呢?又是谁在这个秦飞琼死后,将他草草埋藏?穆长亭思索着往后退了几步,脚却忽然踩到一柄匕首。这个匕首上镶嵌着几颗细碎的蓝色宝石,颜色纯净,光泽夺人,外壳更是用纯黄金打造的。更难得是,这个匕首刀片薄如蝉翼,看起来十分名贵。穆长亭细细看了下,指着匕首上的细碎宝石,道:“你看,这个宝石组成的形状会不会有些眼熟?”那是一个莲花的形状,邢玉笙微微皱起眉头:“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修仙世家也是姓秦,很久以前,当秦家还是个大世家的时候,在江湖上的名声其实不比清心派差,只是到了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们秦家子弟不怎么在江湖上走动了。”穆长亭缓缓道:“看来这个秦飞琼是我们目前解开谜题的唯一一个线索了。”当夜,穆长亭就叫邢玉笙去查了一番秦家所有的资料。果不其然,秦家的确有一个小少爷,名叫秦飞琼,只是秦家之人提起他,大多讳莫如深,穆长亭收到这个消息后,连夜想赶往秦家族地。只是将要启程之时,他的头痛病又犯了,而且还十分严重。邢玉笙给他梳理调气之后,见他脸色好了一些,就将他按在床上歇息,冷冷道:“不行,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宜再奔波劳累,我看过了,你的脉象不稳,十有*是还魂之术引发的后遗症。”穆长亭按着脑袋,皱眉低喃道:“什么后遗症?我感觉我身体好像十分排斥我的灵魂重新进入体内。”邢玉笙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所施行的还魂之术毕竟只是残卷,所以有排斥现象也是正常的,你放心,我再想想办法。”穆长亭下意识地苦笑道:“别又给我喂你的心头血就好了。”他言语之中零星的关心都足以让邢玉笙心里头竟泛出一点甜蜜的感觉,邢玉笙弯了弯唇角,眸光深处微微波动。第41章双生子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忽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邢玉笙的眉头紧紧皱到一起,嘱咐穆长亭安心歇息,他推门出去准备看个究竟。谁人不知现任魔尊性子喜静,魔宫之内向来禁止大声喧嚷,从未有人敢公然抗命。少年色厉内荏地站在空地中央,举起长剑胡乱挥舞,企图逼退将他包围成一圈的魔物们,声音发抖:“滚开!滚!再靠近小心小爷我将你们剁成rou酱!”莫离站在一旁,急得上蹿下跳,眼角都微微泛红,正苦口婆心地劝道:“子澜,你放下剑,他们不会伤害你的!”顾子澜脸色苍白,却依旧口不饶人地骂道:“我才不信,你们魔物最阴险狡猾了!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否则清心派掌门不会放过你们的!”脾气如此之坏,一看就是顾子澜本尊。邢玉笙站着看了半晌,轻轻伸手一挥,顾子澜只觉鼻尖一股若有似无的梅花冷香袭来,整个人忽然就晕乎乎的,眼睛一闭,扑咚一下就倒下了。莫离惊得低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推了推顾子澜,有些怨念地抬头看向邢玉笙。邢玉笙被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得无奈,淡淡解释道:“他没事,只是晕了,拖回他的房间好好看着。”傻傻的莫离将如今的“顾子澜”当成了他以前的好朋友顾子澜,哪怕对方性格大变,他也从未察觉有何不对。以前穆长亭还魂附在顾子澜身上之时,他甚至以为穆长亭是尸鬼。作为一个魔物,莫离的一生实在活得太过单纯。穆长亭听完邢玉笙讲述方才发生的事,忍不住笑道:“傻人有傻福,莫离能够活在长思城,有你庇护是一件幸事。”邢玉笙的目光久久落在穆长亭脸上明亮飞扬的笑容上,就连神情也渐渐柔和下来,他低声“嗯”了一声算是作答。穆长亭想了想,低声说:“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