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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荒谬。况且,邢玉笙的态度也实在诡异。别人都说旁人者清,穆长亭却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是受付息烽与顾子澜这件事的影响,这才看谁都像是断袖?!坟地此时已被刨开大半,露出一副棺材,那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做,用料如此昂贵,可见墓主人生前多半是个有钱人。然而,坟头上的墓牌却十分随意,只用了块烂石头,上面篆刻着“秦飞琼之墓”,连个立碑人的名字都没有。巨大的差异让穆长亭心生怀疑,低念了一声对不住打扰了,伸手掀开了棺盖。棺材之中白骨森森,看样子是个男尸,尸身上的衣袍大多腐烂,甚至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奇怪的是他周围一件陪葬物都没有,唯一一件看起来比较值钱的是他腰间坠着的一枚羊脂白玉佩。用这么贵的棺木,却连一件陪葬物都没有,还葬在了荒郊野岭。这么看,倒像是仓促之下草草掩埋。穆长亭将玉佩取下来,只见上面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一朵并蒂莲花,角落里用小篆体刻了“飞琼”二字。穆长亭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正待将玉佩还回去,邢玉笙伸手一招,手中的玉佩竟然一下飞到他手中。穆长亭懒得搭理他,只伸长了脑袋仔细地去打量诈尸的自己。……这种情况到底发生多久了?为何邢玉笙的样子倒像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穆长亭正待走过去研究一下,邢玉笙将玉佩收入怀中,忽然伸手牵住“穆长亭”的手,转身准备离开。穆长亭跟上去,皱着眉头道:“魔尊留步,此乃我派前代掌门,你不能带走!”邢玉笙浑似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召来佩剑,将人拦腰一抱,咻地一下飞上了天际。穆长亭暗骂一声,连忙也御剑追上去,只是他现在这个身体灵力低微,哪里能跟邢玉笙比,不多时就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理所当然地跟丢了。穆长亭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任自己的尸身待在邢玉笙身旁的,一咬牙,他赌他始终会回到老窝,就调转方向往魔域飞去。魔域地广人稀,妖魔鬼怪纵行,是一个残酷又血腥之地。两个低价魔物口中同时撕扯着一块血rou模糊的rou骨头,呲牙咧嘴地低声咆哮。小怪们则躲在树丛之中,不肯出来,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它们僵持的境况,似乎随时准备搞偷袭。许多年未踏足此地,这里的“风土人情”倒是一点未变。穆长亭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用丹药作为交换,跟妖魔打听了一些魔域的事。魔域分为东西南北四域,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域主,而邢玉笙坐拥魔域,被敬封为尊,这些年在魔域的震慑之力只增不减,但凡出现,低阶魔物退避三舍,高阶魔物则俯首称臣。他的魔宫坐落在北域,专门建造了一座城来进行居住,名叫长思城。这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地方,白日俨然是个空城,到了晚上却歌舞升平。一些高阶魔物甚至会学人类,在城中集市上互易互换。卖的东西也很多,有从人界带回来的有趣玩意儿,也有仙界的奇珍,甚至还会有魔域特有的奇花异草。不过也只有长思城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有凡界气息的魔城,其他的地界则还是保留了过往的风格来进行管理。这里的魔物似乎大多以为穆长亭是尸鬼,当他走进长思城之时,魔物们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淡定地低头做事了。魔宫层层把守,想要混进去实属不易,他此时躲在魔宫门口不远处的一颗树上,遥遥望着魔宫里头的景致,正思索着如何能够混进去之时,一个高阶魔物不知何时站在了树底下,仰头冲他傻笑道:“您怎么在这里坐着?”这个魔物除了皮肤幽绿,两个耳朵尖尖的竖起之外,其实很像人类。穆长亭刚看见他时还有些紧张,毕竟他这个身体如今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然而这个魔物的态度如此恭敬和善,穆长亭一时拿捏不准,不吭声也不敢妄动。那魔物却好似早已习惯如此,笑了笑,道:“您坐着,我接您下来。”它伸手一吸,穆长亭坠落在地,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穆长亭:“……”这就是它所谓的接?魔物又道:“您快跟我进去吧,等下魔尊若是看不见您,估计又要大发雷霆了。”穆长亭默默由他拽着自己衣袖一角,往前拖。脑海里忽然闪过傀儡“穆长亭”,以及邢玉笙对他的态度。穆长亭心道,他原本的尸身停留在魔域足有十一年的时间,这个魔物应该是见过,并且眼睛不好使,将他认错了。一路上装聋作哑,几次三番想甩掉他,都被魔物捉了回来,无法,穆长亭只好歇下心思,仔细观察着魔宫的地形,看着看着……居然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好像首阳宫的布局?穆长亭猛然一惊,还未待细想,那魔物就忽然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处较为华丽的宫殿,魔物低眉垂目地敲了敲门,片刻,里头响起低沉的一句:“何事?”魔物笑道:“魔尊,小的帮您把穆掌门带了回来。”穆长亭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退后几步,正要拔腿开溜,魔物却将他扯得更紧,里头沉默了半晌,居然叫他进去。穆长亭握紧手中的佩剑,硬着头皮走进去。殿内紫色的纱帐随风轻舞,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男人身上有无数交错的剑痕,此时正浑身赤`裸的坐在浴池中,闭目小憩。他右手靠在身后的岸上,左手则抱着同样光溜溜的“穆长亭”,轻轻在他背部抚摸。穆长亭瞪大眼睛,惊愕让他整个愣在那里,一种愤怒、诧异、憎恶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同涌了上来。魔物看看那个“穆长亭”,又看看他,反应过来之后作势要扑上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阻止道:“行了,莫离,你退下。”莫离懊恼地抓抓头,跪下行了一礼,才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大殿里,沉默在无边的蔓延,只有哗哗水声在不时响起。穆长亭盯着刑玉笙的后脑勺,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