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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生生的拧疼了那颗牵挂的心。……………………………………………………推开门进了家,郭颖刚喊出口的称呼就因为客厅里那两抹橄榄绿而顿止:“爸妈,我回来——”郭爸爸正陪着来访者坐在沙发上说话,脸上带着茫然和谨慎,很显然他也搞不清状况。郭颖的回来让他如获大赦,跟着那两个陡然站起的军人也起了身:“小颖回来了,这两位领导等你半天了。你们聊,我带孩子去你妈屋里。”本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因为这两名军人而显得局促,单是那么站着,气势上都压的人呼吸不畅。即使两个人的脸上都刻意带着放松的微笑。“徐政委。”郭颖艰难的喊出那个称谓,心惊rou跳。一个是飞鹰队的熟人,一个面生的没见过,可是大校的肩章明白无误的告诉她,应该在职位上属于徐政委的上级。心脏慢半拍的砰砰乱跳,疯子样的。她不敢去预感猜测,可是这样的场面甚至都不用推想。“小郭你好,这位是政治部的孙主任。”徐政委多此一举的做着互相的介绍,未见得是拖延时间:“这位是袁杨的爱人,郭颖同志。”手脚发麻,郭颖甚至连应付的客套都省了:“怎么了?袁杨出事了?”这样两个大人物同时出现,家访,又都是部队上的政治干部……徐政委和孙主任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表情中读懂了为难。缄默了十几秒,徐政委轻咳了两声,指了指沙发:“小郭,来,坐下谈。”郭颖嘴唇都哆嗦起来了,手指冰凉。强迫自己走过去坐下,目光直直的盯着徐政委。印象里,这个面目平常的男人应该有着无比强大的心理素质,不嗔不怒不动声色,亲切的微笑掩盖住真实的想法,目光坦然的迎视要谈话的对方。或者每一个政治干部都是这样,而不是眼下这种沉默的躲闪的犹疑的。“有多糟糕?比上次还危险吗?”郭颖强迫自己冷静,居然还记得瞄了一眼父母卧室的房门。很好,关着的:“他现在人在哪里?需要我去陪护吗?”徐政委更加难以启齿了:“小郭你听我说,袁杨是名忠诚卫国的军人,无论是军事能力还是思想素质——”“别说那些。”郭颖打断他的话,已经顾不得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我不需要听这些铺垫,我要结果。你这么说话,我会以为袁杨他……”那个不详的字眼怎么都说不出来。到底是孙主任见的风浪多一些,更或者说,在感情的亲厚上,他更容易出口一些。将近五十岁的男人有着一双洞察力十足的眼睛,里面装载了痛惜和不舍:“袁杨是我军优秀的战士,总是能够身先士卒的战斗在国家需要的第一线。这次由他带队去中东执行解救人质的任务,因为夜航飞行员的失误,闯入禁飞区,被导弹击落,在下坠过程中起火爆炸……”郭颖看着他,表情木然。无数思维被炸的粉碎,眼前浮现血一样浓稠的火光。徐政委担忧的盯着郭颖,哪怕是最细小的表情变化:“小郭,你……”“什么时候的事?”郭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奇怪,竟然没有哭:“人员伤亡已经确定核实过了?”徐政委黯然。其实这次的事故他比谁都疼痛揪心,老梁的调令已经下来了,袁杨只要归队,就是顺理成章的接棒人选。何况还有飞鹰队同行的其他优秀队员。“已经一周了。出事当天,我们驻当地的大使馆及其他兄弟单位就在第一时间安排了搭救和搜索工作。张胡子带领的第二梯队在次日抵达现场,进行详细的地毯式搜救。第一行动队六名队员,包含队长袁杨在内,两人当场死亡,一人重伤,一人失踪……”第83章疼痛2郭颖躺在床上,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可是与此相反的是,她的思想竟是怎么都止不住,活跃到失控。四周很安静,可是她耳中起了幻听,仿佛那激烈的爆炸声就在身边,混着硝烟和热血,震聋了她的耳朵,将带着体温的鲜血溅满全身……郭爸爸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担忧的看着女儿,眼睛红红的。“老头子你过来。”郭mama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音:“让小颖安静一会儿。”房门被重新带上,墙面上挂着的大幅婚纱照,袁杨的目光与她温柔相对。“小郭同志请节哀,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难过。部队领导已经安排了最详细的救援方案,那两名轻伤的飞鹰队员也在第一时间组织了有效的自救。”是不痛不痒的孙主任。呵,他怎么会痛呢?或者他是真的惋惜和悲痛,可是那些情绪都轻飘飘的浮在水面,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带走它们,毫无分量。“受伤的队员及两名战士的遗体已经专机运送回国,第二梯队在当地以事发地点为圆心,直径超过五十公里的寻找了三天三夜,没找到袁杨……导弹击中并发生爆炸时候只有他没出来,我们正是考虑了这点才扩大搜救范围的,很抱歉……”徐政委说到后面很明显的情绪不稳,眼眶泛了红。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冰凉的带走全部的体温。他说出口的是这些,没说出口的那些残忍结果——突然就想起了杨美如不小心摔碎相框那一天,正是袁杨出事的日子。母子连心,杨美如说她心神不宁……碎裂成蛛网的镜面,连袁杨的样子都看不清。粉身碎骨了吗?还有比这更残忍更冷酷的结局吗?一名中国的热血军人将自己的血rou洒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不可分割不可收拾……剜心之疼排山倒海,guntang的泪水仿佛带了自我意识,成串的落下。“你们怎么能放弃?或许袁杨这会儿就在某个地方身受重伤,等待你们的救援。失踪并不代表死亡不是吗?徐政委你说过,每一个队员对于你们来说都是兄弟同袍情同手足,那么手断了脚残了你们不去捡起来吗?任由身体的一部分流落在外……”郭颖已经不记得自己混乱的都说了什么,模糊的泪眼中,她看到深深的怜悯和同情,那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施舍出的慈悲,可是她不稀罕更不需要。她要袁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的搜救队撤回来了,可是相应的寻找工作并没完全停止。作为驻扎当地多年的兄弟建设单位和大使馆工作人员,他们对地形的熟悉和原住民人员结构的了解,远远高过我们。小郭你要相信组织,我们跟你一样痛心一样无法接受。但凡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绝对不会放弃。”最坏的结果已经说出,那些过程就不再艰难。徐政委言语恳切:“我和孙主任今天专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