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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住宿区,他在家里喝着小酒,听着歌曲,肆无忌惮地挥霍青春年少。再一次睁眼,已经是晚上了,明决自己爬起来,将身后那人盖在脸上的帽子掀开来看,跟以前比,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整体来看早已经没有了在学校的那份青涩,手腕上那块手表,吸引了明决的注意,是他当年送的那块。麻溜地爬起来,明决做了简单的蔬菜,推推沙发上那人:“起来,吃饭。”“嗯……”那人皱皱眉,在沙发上舒展了一下身体。虽然当时两人闹得很僵,但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真朋友,几年不见,却不需要任何的热身就直接变成当年的相处模式。“白菜炒白菜?”江名男坐到餐桌边傻了眼。明决推过来一瓶啤酒:“有的吃你就不错了。”“比日本菜好吃。”江名男给出这样的评价。看起来是连夜从别的地方赶来的,就算休息了一阵子,依然是一脸的倦态。两人吃完饭,却又陷入短暂的沉默,毕竟还没有过去几年,那天发生的事还像放电影一样在两人眼前,如今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彼此,潜在的追求者或者一如既往的好朋友。“奶奶,怎么走的?”江名男说:“那天晚上,睡过去的。你走了之后,我叫人她不应。还好,走的时候没有痛苦。”“那天我去你家的时候,就觉得她老人家精神很好,如今想来,是回光返照。”外面打雷,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而后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我有伞。”明决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取下一把伞,不等他转身,江名男从身后抱着他。“今晚我在这里住下了。”“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明决转身,江名男捧着他的脑袋,不由分说亲了一顿。“亲够了没有?”明决问。江名男松开明决,从他皱着的眉头来看,这味道跟他想象中的有几分不太一样:“你什么感觉?”“就像我自己的舌头在翻来滚去。”“我也没有感觉。”江名男没有提出任何的反驳意见,大概明决说的话与他所想如出一辙。明决把雨伞塞到江名男手里:“走吧。”“卧室在哪?我跟你一起睡。”江名男反手把伞挂回去。“我不明白。大概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反正我们迟早在一起,不如把这个时间缩短。”明决瞟了他一眼,江名男看上去谜之豹子感。“当初我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好多问题没有来得及问你。”“比如说?”明决问他。“为什么别人可以爱你?”“爱不爱的,跟你探讨这个问题很奇怪。”江名男不依不饶:“为什么奇怪?”“就像跟自己的亲兄弟偷情一样。”明决这话起码是把江名男当自己人了。晚上,嘴上说着要跟明决睡一个卧室的江名男却抱了被子去隔壁睡。明决敞开了卧室门:“至于?你跟我一起睡我能把你怎么了?”“我只是客气一下。”床是够大,但两人若是睡得太分开又很刻意,睡得太靠近又别扭。两人刚躺下的时候距离是经过多方考虑的结果,但睡着睡着,两人的距离就不自觉地靠近了,等到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互相搂抱着一起交缠在一起。“早。”“早。”明决的内心毫无波动,就算江名男几乎赤着,内心也是毫无波动的。如今看来,江名男也是一样的想法。明决拉开冰箱,空空如也。“巧妇难于无米之炊……”明决幽幽叹口气,“饿着吧。”“没事儿,我叫人送菜来了。”江名男拉开房门,拿了一篮子菜进来。明决从门前走过,正看到目瞪口呆的小酒保。明决低头看看自己和江名男,都只穿着一条短裤:“你要不要跟你伙计解释一下。”“从我雇佣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江名男补充了一句,“全国人民都知道我的取向。”“喂,当初,那个……”明决想到那天李女士说的话,问了一句,“我一直都没关注。”“大少爷你一走了之,要我给你擦屁股。”江名男毫不客气地在明决身前摸了一把。“卧槽,”明决回击,“几天不见你小子蹬鼻子上脸了。”“何止上脸,我还登堂入室了。”明决说:“那好,今天早饭你来做。”江名男面露难色:“你在一边看着,免得我烧了厨房。”“甜点你都会做,早餐难得倒你?”江名男:“那是我唯一会做的东西。”“哦,”明决坐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看着江名男笨手笨脚洗完菜,“其实,那件事,你根本没有必要出面。”“勖先生给我开的价钱很高,所以我心动了,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本钱做生意。”江名男低头,明决看不到他的表情。“嗡嗡”一阵响,明决扫了一眼江名男的手机,“宝贝儿找你。”江名男一下子切到自己的手指头。明决翻出创可贴给他:“悠着点,看起来,你家宝贝儿对你管的很严。”江名男手忙脚乱包起自己受伤的手指头,明决把手机扔到他面前。手机一直震动不停。“接吧。”明决脸上表情很自如。江名男挂断手机,告诉明决:“你听我解释……”手机又不死心地响了起来,明决用眼神示意他“接吧”。“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勖先生给我的钱我都没要……”江名男接起电话,还要先捂住电话跟明决解释,生怕明决不知道刚才那是一个玩笑。第39章告白明决笑着拍拍江名男的肩膀,把他推出厨房去,自己挽起袖子做菜。江名男这通电话打了很久,明决看到他对着电话那头严厉地说了些什么,隐约有些“分手”,“不要再见”这种话。明决端饭菜上桌的时候,江名男还没有讲完电话。明决盯着他的背影,越发意识到江名男已经不是从前记忆中的那个人。从前江名男生活重心除了他奶奶恐怕就是明决,可现在不同了,已经不是上学那时候,江名男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社交圈,自己的床伴和圈子,两人毕竟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江名男打完电话没有说什么,明决也不问,终究不一样了。“我最近想做行程定制这一方面,你觉得怎么样?”江名男看似随口问了一句。“你做过这行?”明决说,“起码你要找个懂行的人,问我意义不大。”“开酒吧算是副业,我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