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这该死的水灵根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三章 新住宅(微修)

第一百零三章 新住宅(微修)

    去纵情阁买男人这事,成功惹怒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夫李母,李沐芸被李管事限制了出行,这么一来,姚杏杏也不用头疼应付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小姐。

    一月期满,姚杏杏领了工资就走人,李沐芸还曾偷偷找来过,让她带自己逃跑,因为李父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不逃,这婚事百分百就要这么定下了。

    姚杏杏是不可能同意带走她,只是让她多和父母交流,表达自己的诉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任务完成后,姚杏杏联系了魏霖川,约下具体出发时间后,收拾了几样准备,简装出行。

    几年后再回宗门,姚杏杏的心中又是一种感触。

    回来后,魏霖川领着她径自往程元度的山头飞去,路过自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山头时,目光停顿在上面几息。

    很快收回视线,没多久,两人来到程元度独属的小苍山。

    程元度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下巴上留着一手长的胡须,乍一看上去像个仙风道骨的半老头子。

    拜师仪式进行的很顺利,走了敬茶的流程,姚杏杏也得到师傅给的丰厚见面礼。

    经过此次正式认证,姚杏杏已经可以随时搬进小苍山住下,以后还要和排在前面的几位师兄认认脸。

    她上头排着四位师兄,其中三位在外游历,近两年只有二师兄留在峰上处理事物。

    姚杏杏跟着二师兄熟悉环境,确定下住哪里后,她就回了后山,把东西打包搬过来。

    下午的时候,已经和程元度叙完旧的魏霖川也回了来,见她院子门开着,便过来看一眼。

    屋里东西收拾了一半,魏霖川望着她在房里忙前忙后,什么都带走,便温声说:“你何不重新买一套,全部搬过去太麻烦。”

    姚杏杏停了一会儿,抱着东西回身说:“东西留在这里又没人住,还是腾空吧,免得占了个地方。”

    魏霖川抿着唇角,认真看着她说,“你可以一直住,没人会赶你。”

    她却不说话了,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收拾好东西出门,魏霖川随她一道出来,道:“房子我给你留着,你想回来随时可以。”

    “嗯。”姚杏杏低声应着,回头望了眼住了很久的房子,对他说:“小师叔,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

    不如上一次搬家的迫切,这次她感觉的分明是一种不舍。

    瞧见她眼中没能完全掩饰的低落,魏霖川笑,“又不是生离死别,做什么这副表情。”

    她的不舍表达的有这么明显吗,竟叫魏霖川一眼看了出来,姚杏杏捏了捏手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回到师傅的小苍山,姚杏杏踏着余晖往新院子走去,忽然感觉有几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便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是二师兄…以及涂山晋和很久不见的贺兰启。

    甫一看到这俩人,姚杏杏明显愣了一会,当着二师兄的面不好装做没看见直接走人,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二师兄好。”

    “师妹,你刚来小苍山恐怕会住的不习惯,以后有什么事,随后可以来找我帮忙。”二师兄是个好脾气的人。

    姚杏杏忙道了谢,二师兄看了看几人,又说,“之前听说你们是熟识,那我就不打扰几位叙旧了。”

    说完话后二师兄就走了,谁也没先开口的场面有些不尴不尬,姚杏杏只望了几眼涂山晋,假装贺兰启不在场,而对方似乎也不想理会她。

    故意忽略贺兰启的存在,她问涂山晋,“你怎么在小苍山。”

    “自是来拜访元度师叔。”涂山晋眼皮懒洋洋的搭着,眼睑下的眼睛却依旧明锐,暗藏锋芒。

    姚杏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和他们太久未见,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那还是想个理由走了,摆脱这种尬聊。

    便说:“天快黑了,我还得回去布置房间,那下次再聊。”

    涂山晋撑着头看来,深色的兽瞳中清晰的倒影着她的影子,他语调一如既往的散漫,和以前他们相处时一样轻松随意。

    “好啊,不过乔迁之喜都不请朋友去坐坐吗?”

    “屋里什么也没有…等改天收拾好了,再请朋友来聚聚也不迟。”她说的这话也不完全是托词,但不知为何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很敷衍。

    涂山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对他们还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谁解开的。”涂山晋眨了下眼,隐藏了眼底漫出来的情绪,漫不经心的开口问她。

    说完又故作埋怨的诉控:“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又遇了麻烦,想着叫上阿启去救你,现在看来,你分明过得好的很啊。”

    好到完全不需要他们,忘了他们。

    他的这番话唤起了姚杏杏一些愧疚之心。

    几年前,她先是生气换灵根时他们的作法太过分,后来是不想夹在两人之间纠缠不清。

    可这么久过去,怨气其实早消了,至于感情纠葛……

    应该也随着时间淡忘了吧。

    对比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对他们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过河拆桥的做法,确实挺令人寒心讨厌的。

    姚杏杏深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后,说的话也真诚了几分。

    “让你们担心了,等过两天我把房子收拾干净,再邀请你…们过来聚聚,还希望两位肯赏脸。”

    重聚也好,道谢也好,这次之后把过去的事翻篇吧。

    姚杏杏说这话时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贺兰启,在你和你们之间犹豫一瞬,最后还是把贺兰启加了进去。

    涂山晋慢悠悠点了头,这是答应了,而贺兰启除了看过来一眼,什么也没说没做,不知道是何种态度。

    反正她该说的也说了,来不来是他们自己的事。

    拜入宗门这么多年,姚杏杏认识的人实在太少,能叫来聚餐的更是屈指可数。

    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好院子,大树下安置一套座椅,旁边架一个秋千,角落里砌了个直径一米多的小池子,里面种上一株睡莲……

    短短两天时间,一个普通的院子变成了充满生活情调的小院。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进城买东西,吃的喝的都备上一点,除了今天有客来需要庆祝,其他都是后面半个月的口粮。

    完成保护大小姐的任务后,钱包暂时充裕,她可以多休息几天,重新规划下一步去哪里。

    原本姚杏杏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上周绪长,结果回来的路上两人直接碰上了,不用她专门叫,周绪长便自觉的跟上来,一路上问她干什么去了,去了哪里,活像来打听消息的探子。

    带着周绪长回到小苍山的院子,一进屋她就马不停蹄的准备菜肴,见她忙的脚不沾地,周绪长自告奋勇的要帮忙,结果什么也不会,反帮了倒忙。

    姚杏杏不得不勒令他坐下,在旁边看着最好什么也别动。

    魏霖川是第一个来的,他手里抱着她住在后山时种下的花,几年前种下时还是一棵可怜兮兮的幼苗,如今已经结花骨朵了。

    周绪长坐在厨房门口,一扭头就看见进门的魏霖川,当下脸色就是一变,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来太和宗就是个错误,经常看见仇人却杀不了他们,实在闹心的很。

    姚杏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抽空出来看了一眼,望见魏霖川和他怀里的花,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小师叔,你怎么把我种的花也带来了。”

    魏霖川闻声看过来,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周绪长时,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光,等看向姚杏杏却又是一派温和,“见你把它放在窗前,想来是很喜欢,便顺手帮你拿过来。”

    接过花,姚杏杏招呼着魏霖川坐下,拿出特地买的上好茶叶泡了茶,倒好递过去。

    正要再闲聊几句,那边看的不爽的周绪长大声喊道:“锅里要糊了!”

    姚杏杏只好止住话头,说去看看,而这时魏霖川也起身,随她走到厨房,“忙什么,我帮你。”

    魏霖川会下厨,他帮忙可是真的帮上忙,而不是像周绪长那样制造麻烦。

    两人对比实在太惨烈,周绪长呆不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的出了厨房,跑到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着。

    边坐还吐槽,“花里胡哨,尽喜欢这种没用的东西。”

    没多久贺兰启和涂山晋也到了,两人一进门就和秋千上的周绪长对视上,两方人视线相接触后,场面仿佛静了一瞬,然后心思各异的收回目光。

    周绪长沉着脸,暴力揪掉秋千上缠着的绿叶,心中冷哼,什么庆祝乔迁之喜,依他看分明是情夫聚头才对。

    在厨房里忙了半天的魏霖川端着菜出来,望见院中刚来的两人,目光微顿,若无其事的上着菜,如主人般的请他们坐下。

    涂山晋心思有些微妙,他没得到姚杏杏说请客是真的,前两天一度以为她又像从前那样,只是拿客套话敷衍自己。

    同样也没想到,她这次请了很多人,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院子里明明坐着三人,可愣是安静的没有一句交谈,莫名的尴尬气息笼罩这里,叫刚踏进院子的二师兄一度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二师兄的到场让姚杏杏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跟这几个人的关系有些复杂,有关系单纯的二师兄在场,氛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正常了下来。

    所以吃饭的时候,姚杏杏心怀感激的多敬了他两杯酒。

    她喝酒容易上脸,度数不高的几杯果酒喝下去,没感觉有一点没醉意,但脸上却已带了点红润之色。

    魏霖川坐着她旁边,见状拿走她的杯子,夹了菜放到她碗里,劝道:“少喝些。”

    这些姚杏杏习以为常的举动,对二师兄来说多少感觉有些吃惊,虽然知道之前一直是魏霖川在教她修炼,但却不知两人平时相处居然这般亲密。

    至于是否有越界,那不是他有资格管的事。

    周绪长盯着桌面闷了一口酒,火辣辣的酒精灼烧喉咙,却抵不过心里沸腾的情绪。

    上次魏霖川从自己面前把人抢走,不管他们之前如何,那晚之后,两人肯定突破了最后一步。

    这新仇旧恨,他该如何一点点跟魏霖川讨。

    慢悠悠品着酒的涂山晋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随后缓缓垂眸,唇角淡淡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只是不知是嘲笑别人还是在嘲笑自己。

    贺兰启似乎真的是来吃饭的,什么也不看不听,基本不参与对话,涂山晋轻轻瞥了他一眼,早已习惯他修无情道之后,万物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淡模样。

    直白点说,他人以前是面上冷淡寡情,现在是从内到外的冷漠,基本的七情六欲都要没了。

    某天要是贺兰启拔剑捅了他,涂山晋竟也觉得不足为奇。

    人不像人,他修这无情道,究竟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