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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想到这里,令蔓心里仅存的一丝期待又被浇灭了。早就过了浪漫的年龄了。就算看见一颗流星又能怎么样?中一百万?不存在的。更何况良辰美景须得佳人作伴,她旁边却是每次见面分外眼红的李倬云,气氛全毁。令蔓又瞄了一眼弯腰站在三脚架前的李倬云。她怀疑他至始至终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过,已然化成一尊雕像。小年轻腰好,换作她早累趴下了。少年的成长轨迹真是无法预测,谁能想到如今的他会成为一个沉迷于星空和宇宙的人。其实李倬云在计算方面的天赋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展露了,令蔓初中的数学作业都是他帮忙完成的,那时候他才小学二年级。要不是他这点实用,令蔓也不会接纳他在她家住那么长时间。又想远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要以什么方式接近李倬云吧。天文这方面她肯定一窍不通。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比较感兴趣的呢?……王者荣耀?思绪越飘越远,令蔓头慢慢倾斜,竟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是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令蔓一下睁开眼睛,李倬云对她说:“走了。”令蔓睡傻了,木木地问:“……都弄好了?”“恩。”“现在几点了?”“凌晨两点。”两点……她又睡过了整整一场流星雨啊。令蔓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李倬云已经将器材一一拆卸收好,又将摄像机递到她面前,说:“刚刚拍的。”令蔓讶异了一秒,他不是不给她看吗?真佩服李倬云的精力,忙碌了一晚上,他脸上不见丝毫倦色。她半信半疑地接过相机,翻看里面的照片。夜空中,一条条流星尾巴般的细线密密麻麻,像画圆圈一样往外扩散。成千上万道星轨构成了一副星辰迷宫,凌空压下。太壮观了。仿佛真实地走进了梵高的油画一般,绚丽得令人晕眩。令蔓不由得“哇”了一声。李倬云说:“这个比流星好看多了吧?”“嗯。”令蔓重重地点头,“这是什么呀?”“星轨。”看令蔓的表情就知道她没理解,李倬云补充:“就是恒星的移动轨迹,用长时间曝光的图片记录下来。”令蔓更加听不明白了。李倬云懒得再费口舌,把相机收回来,“回去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少年不知疲倦,令蔓可不一样。她脚底磨了几个泡,咬牙忍着,但还是强撑不下去了,越走越慢。李倬云走了好长一段路,突然发现身后没有脚步声,回头寻找令蔓的身影。没人。他原地等了五分钟,还是迟迟不见令蔓跟上来。无奈折返。令蔓此时正瘫坐在一个凉亭里休息,一天的超负荷运动已经是她承受的极限。她又困又累,腰部像针扎一样的痛,无论如何再走不动一步了。听见李倬云回头寻自己,她从昏暗的灯光里抬起头,冷飕飕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记起我了呢。”李倬云看她脸色不对,上前询问:“你怎么了?”“腰痛……”“……”李倬云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嘲笑她,“叫你阿姨都年轻了,该叫你奶奶。”令蔓实在没心情跟他嘴贫,双眼一闭,头靠在柱子上,一副等死的样子,“你走吧,我走不动了。”李倬云问:“我的东西呢?”令蔓把背后的东西卸下来,往旁边一丢,“拿去。”李倬云脸一沉,“摔坏了我把你丢下去!”被这么压榨了一天,令蔓的脾气也上来了,故意不理他。她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四周一片寂寥,只有夜风吹动竹林的声音。就在她怀疑李倬云已经走远了的时候,她悄悄睁开一条眼缝,李倬云居然还站在跟前。被李倬云逮个正着,他沉声命令:“起来。”“我不起。”“起来!”令蔓跟他对吼,“你干什么啊!”李倬云反倒不吼了,平静地说:“这山上有蛇。”……“还咬人。”令蔓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她有些懊恼有些委屈地说:“我走不动了!”“我背你。”“……嗯?”啊?没听错吧?李倬云懒得说第二遍,“你到底走不走?”这下令蔓的气势变弱了,“……走。”两分钟后,令蔓的脸贴在了李倬云宽厚结实的肩膀上。他背着她沿着下山的路一步一步慢慢走。令蔓一百零五斤,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器械。一共一百三十多斤。这下李倬云有罪受了。令蔓已经不太记得她当时的感受。一天下来没吃几口饭,没睡几个小时,她连大脑都不太清醒。令蔓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李倬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问。”“史亚松生日那天,你跟他打了什么赌?”“不告诉你。”切,不说就算了。一程望不到头的山路,树叶沙沙作响。天气莫名闷热。李倬云汗流不止,微微浸透了他的白衬衣,湿热的触感传达到令蔓的肌肤上。令蔓听见他喘气声变粗,估计没有多余的体力应付她的提问。她便没再说话了。奇怪的是,在这种颠颠簸簸的环境下,她居然很安心,后来她又不争气地睡了过去。等令蔓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营地的帐篷里。张望四周,卢佩珊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再低头看自己,她身上还披着一件留有余温的白衬衫。☆、第14章从玉秀山回来的第二天,令蔓早上起床时忽觉腿疼。臀部的位置有根筋拽着,没走几步就疼痛难耐,从腿根到脚尖都是发麻的。她以为是睡姿问题,没放心里去,结果下楼梯时更严重了。夏雨柔见她这副瘸瘸拐拐的样子,紧急将她送到医院做检查。这下玩球了。检查报告显示她有轻度的腰椎间盘突出,压迫了坐骨神经,才导致腿痛脚麻。多半是因为她上次闪到腰后没保养好,前天还负重爬山、劳累过度,这下疼痛彻底爆发了。医生开药方时不住地摇头,“才二十六岁啊,这么年轻腰椎就出问题了,以后有的是苦吃。”令蔓默默听着,有些凄冷地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