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云采莲舟 上
南塘的藕花开得繁茂。银沙湖上放眼一望,便是万顷碧叶簇着一朵朵花瓣皎白,尾处却晕着粉的莲花。 他们在花叶的掩护下拥吻。 陌云被花翦搂在怀里,少年宽厚的手掌横在他腰间。陌云看上去健壮,常是大敞的领口向下望去,可以窥见薄薄一层优美肌rou。 可再顺着往下,就会发现他的要简直纤细得过分,消瘦到花翦怀疑自己一手就能将他的腰握住。 他讲出夸张的猜想,叫陌云发笑。 蓝眼睛依旧微微含笑、上挑,带着漫不经心的恣意和慵懒,牵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松开口气喘吁吁地叫花翦自己来试。 那手掌自然握不住——但是指尖却狡诈地作祟,一屈一勾,解开了陌云腰上系带。 “嗯?阿翦想要在这里做什么坏事。” 他揶揄,也纵容。 高大的荷叶阴天蔽日,将小船上的他们盖得严严实实,停泊在莲叶深处,只随着他们的动作荡出一阵阵涟漪。 花翦的手从散落的衣物间摸进去,带着微薄剑茧的指肚和虎口蹭过敏感腰肢,粗砺又温暖地擦出情欲的火星。 陌云的腰太细了。 那从他是一个婴孩起就伴随他长大的剧毒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的骨,将他的身体咀嚼得支离破碎,啃成一株千疮百孔的竹。 仿佛花翦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碎他嶙峋的病骨。 “怎么,”感到了花翦的迟疑,陌云反而笑开,一伸长臂将少年按进自己怀里,“陌某这副残躯,叫花世子失望了?” 花翦猝不及防,脸颊瞬间撞上陌云的胸膛,那副漂亮的肌rou在暑气蒸腾下依旧带着沁人的凉意,柔软而富有弹性,像从冰窖里刚取出来的山楂糕,闻起来却一副nongnong的中药苦味。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他心中本就怜惜,被这一揽一撞,闻见陌云身上药香更是心疼,手还搂着人腰不放,嘴上先做了君子。 “那阿翦要如何体恤陌某——” 陌云拖长了音节的调侃声里,花翦一歪头咬上他的乳珠,软弹的rutou被他咬在嘴里,像一粒嚼劲十足的糖果,被牙齿和唇舌轮番玩弄,挤兑成各种模样,颤巍巍地挂着津液抖立起来,在花翦口中胀大,变成一颗烂熟的樱桃。 陌云毫不避讳地呻吟出声,男人沉湎情欲的长吟更鼓舞了花翦,手指摸到陌云腰后向下探去,唇舌更加刁钻地伺候起晶莹的乳珠。 小巧的虎牙尖锐地碾过rutou,刺进敏感的乳孔里,男人原本无用的地方仿佛也被唤起了某种隐秘的舒泰。叫陌云身上抖得更厉害了,被忽视的另一颗乳珠更是可怜地抖起来,渴望着抚摸和亲吻。 “阿翦——阿翦,另一边也摸一摸。” 他彻底红了脸,蓝眼睛里一片迷蒙水意,伸出手想要抓着花翦的手去碰自己被冷落的rutou,胡乱扒拉了两下未果,便径自去粗暴地揉捏。 被花翦抓住了手,放进嘴里惩罚似的轻咬他的指尖:“陌云这双手,怎么适合做这样yin荡的事情,还是叫花翦来吧。” 他这般说着,抬手将陌云的手制在头顶,另一只手更是一鼓作气,探进陌云紧闭的股缝。 陌云像条骤然被抛上岸的鱼,胸膛弓起一弹,发出剧烈的喘息。带得整个小舟都摇晃起来,撞在莲叶根茎处,激起的水花溅上两人头顶紧扣的十指。 按在花翦背部的手一滑,更是让身上的少年把他压得更紧,rutou全顶进了花翦唇中。花翦的指尖也顺势,破开陌云身后幽密的xue口。 陌云的衣衫早已凌乱得不能再凌乱,裤子已经被扯下一半,外袍松松挂在身上,露出白皙消瘦的身体,和上面横七竖八的伤痕。 花翦屈起膝,拱着腰趴在他身上,虔诚又怜惜地舔过那些伤痕,仿佛要用自己的唾液,用自己的爱意,补全他满腔仇恨的畸零少年时。 膝盖顶在陌云的双腿之间,逼得他不得不双腿微分,腰带聊胜于无地搭在胯间,更叫花翦想去探寻。 二指也的确在身后缓慢地开拓着,全身都微凉的陌云,仿佛只有口腔和后xue匿着一点温热。后xue的软rou缠绵又热情地咬住花翦的手指,吐出陌云炽热的欲望和爱火,邀他共赴巫山,莫负这一场江南烟雨。 陌云抬手拂过花翦额上的汗珠,花世子分明已经忍得不行,额头青筋凸起,汗水漓漓,却又实在怕弄疼他,依旧在身后温柔细致地开拓着。 “阿翦……” “不行。” 还没等他说完后话,花翦就一个眼神瞪过来,克制不住的欲望要从眼睛里钻出来咬上陌云一口,却被理智的鞍辔紧紧箍着。 落在陌云眼中,就是色厉内荏得紧。 “你上一次贪了凉,回去就发了高热。这次我不想让你再……” “陌云并没有阿翦想得那般娇弱。” 他也曲起腿,好不识好歹地夹住花翦的腿磨蹭,两根都直挺挺翘起的roubang碰在一起,擦出更强烈的火光,身后尽力放软的后xue已经溢出了yin水。 “还是说,阿翦若是不行的话,不如让陌某居上?” 他笑吟吟挑衅,挺腰一撞,火热的roubang拍在花翦的roubang上,后xue把花翦的手指咬得更深。 花翦若是再忍下去,恐怕日后得给陌云笑上个半年。他恨恨瞪了眼陌某人,咽喉咕噜着发出一声低吼,匆匆解了腰带掐住他的一条腿就闯进去。 小船又是一荡。 准备了许久的后xue终于吃到了期待已久的roubang,更加欢欣地淌出汁儿来,咬着花翦又吸又嘬,仿佛有千万条小舌一同含着他。 可苦了刚才还在放狠话的陌云,他绵长地呻吟着,一瞬间褪去了方才的气定神闲,露出一种茫茫然的失神。 甜腻的声音困进葱茏繁茂的莲花丛里,又随着水声东摇西摆地拐进他耳朵。 清甜的莲花香气和陌云身上清苦的药味混在一起,两种最端庄最清冽的气息揉在一起,反倒成了最有效的催情香。 花翦掐着陌云的腰,按着他的手,喘息着,不动。 小船随着流水微微荡起的弧度却牵连着他们,水来时roubang便随着浮起顶入,去时就微微抽出。 roubang在陌云的后xue做足了水磨功夫,就是不肯深入,就是顶不到深处已经泪水潮涌的敏感软rou。 陌云的后xue急切地翕张着,流着水吞咽着炽热粗大的roubang。 “坏小子……再顶进去些啊啊啊……” 陌云骂他,一双沾满情欲的眼睛却没有半分威慑力,扭着腰想要把花翦的roubang吞得更深更紧,苍白的皮肤上都晕起薄薄的红。 他这急切的样子讨好了花翦,笑眯眯地低下头啄吻陌云的唇边:“陌大哥可真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