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云且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了:“小兔崽子!爷爷喝你的汤是给你面子!”

卫瑾却早已甩脱大氅,握紧双拳合身扑了过去,劈面一拳直接往那汉子的鼻子招呼过去了,那汉子不怒反笑:“好小兔崽子,正好和你爷爷过两招热热身。”一边却看他拳法带着暗劲,不敢掉以轻心,一边在堂中打将起来。一来一往,约有十余回合,那汉子虽然身子高大,却极为灵活,与卫瑾居然战了个不分上下,两人却是从厨房一直战到了外头院子里,虎虎风声,人影往来。

跟着那黑脸汉子的伴当却早已见势不妙跑了,急云走了出去,借着雪光看他们交手,却是看得饶有兴致。

何臻跑到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院子里元老二和个小少年战得正酣热,而旁边雪地里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少女,穿着鹅黄裙衫,肤光胜雪,眸如寒星,眉宇间也隐然一股冰雪之冷清,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们二人对拳,气度从容,哪里是说的什么庄户人家的孩子!只怕是出身武林世家的小姐公子们。

他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喝止道:“老二!住手了!”那黑脸汉子一边大呼:“过瘾!”一边手脚不停,何臻只得扑了上去,不过一招便将他们二人分开。

卫瑾只觉得一股极大而温柔的力量轻轻一推,将他推到了地上,心中一凛,知道来了高手,不再纠缠,只立于急云的身侧,冷冷地看着他们。

只见那新来的男子约有十七八岁,两道长眉,一双俊目,鼻直口正,细腰窄背,身穿宝蓝绸子长衫,腰系丝带,倒是气象堂堂,衣裳楚楚,只见他笑着拱手道:“在下何臻,这是我兄弟元戎,我们是前来借宿的,因寒夜天冷,我兄弟想道厨房找口热汤吃,却是他鲁莽了,不会说话,礼节不周,得罪了两位小主人,还请见谅则个。”

卫瑾看他言语谦和,态度温和,加上适才已是战过一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绷紧了小脸去看那元老二,那元老二打了一场,早知道自己看走了眼,言语冲撞了别人,还把别人说成了小女孩,而这小少年小小年纪,就能和自己打个旗鼓相当,身后必有高人,也不敢再拿之前那些粗言秽语出来,只得躬身道:“是我行事不周,得罪了小公子小小姐。”

卫瑾勉强点点头,也不说什么,急云看场面尴尬,虽然一向也不爱说话,如今却有个卫瑾更不爱说话,只得出言道:“羊rou汤还有些,要不还请到厨房喝一碗吧。”

何臻扬眉笑道:“甚好,还要劳烦小姐了。”

急云走进厨房,看原来那锅羊rou汤早摔到一旁了,好在原来厨房温着的羊rou汤并没有用完,只得生了火再重新调了一锅羊rou胡辣汤出来,给何臻、元戎都盛了汤。何臻喝了一碗,果然觉得好,笑道:”好味道,还未请教二位小主人名姓?”

卫瑾冷笑一声,也不理他们,扯了扯急云,迈步便往内院走去,急云只好跟上了他,直走回了内院,急云低声道:“似乎是军人。”

卫瑾却是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急云摇摇头,直觉罢了,她前世在军校就读那么久,后来又入了特警队,这几人虽然性格各异,为首那个十七八的男子性格谦和,武艺高强,鲁莽的那个粗豪奔放,小一点的那个油滑机灵,然而却有个共同的特点,脊背特别直,走路的步伐长度几乎一致,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表现,另外就是那种军人的特质,她也说不出具体来,毕竟这个世界的军人到底如何训练的她也不清楚。

一旁忽然有人冷哼一声道:“羊rou汤都喝到肚子里去了,一点脑子都没长,来路都没看清楚,就和人动手,还不如你师妹,真堕了我的名头。”

他们二人一惊转头,果然看到管夫人立在身后,急云心下了然,这样大动静,管夫人没出来才奇怪了。

只听到管夫人说道:“看那拳路就知道了,三十二势太祖长拳,虽然虎虎生威,拳拳都往要害打,但是毕竟顾及你的性命,没有下狠手,你才能和他缠斗那么久,在看那三人的靴子也都是军中制式,显然都是军人,不过为首的那小子,应当出身将门,姓何,那劝架的手法,应是练过纯阳路数的内功,应当就是驻扎在此地的骠骑大将军何励庵的子孙了。”

卫瑾默默无语,管夫人却没继续责怪他,只说道:“吃饱了就去睡觉吧。”二人应了声是,分别回房睡觉不提。

第二日早餐,却是有新鲜的兔rou粥,和炸得喷香的野鸡瓜子,庄头媳妇陪着笑脸道:“是昨天来投宿的客人送的,还有几只狍子、鹿呢,说作为夜宿的报酬,他们已是辞行了,因夫人是女眷,不敢面辞,只托小的们转呈谢意。”

管夫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没说什么,庄头媳妇才松了口,听说昨夜和内院起了些争执,她们吊着一口气在呢,看主人没有发火,才心里松了,管夫人却是忽然想起了件事情说道:“厨房里头,晚上怎能可以不安排人值夜?主子要水要吃的还是事小,没有值夜的人,若是火星起了,引了火灾,如何得了?我看你们是久没有主子来,打量主子宽待,便懈怠了。”

庄头媳妇心里又提了起来,陪笑道:“原是有的,昨夜上夜的李老mama半夜闹了肚子,去了厕所,竟没遇上小主子们,已是狠狠责罚了她,下次再不敢的。”

管夫人淡淡道:“既如此,那就安排两人上夜好了,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庄头也只能换了人做了。”

庄头媳妇赶紧应了,看管夫人没别的事情了,才下了去。

卫瑾和急云却都在忙着吃那野鸡瓜子,香干的野鸡丁配着冬笋、松子仁炒的,就着鲜香的兔rou粥,十分趁口,管夫人看着他们吃得开心,倒也息了换庄头的心,她一贯越是生气,面上越平静,因而半夜厨房没人值守,她心中原是大怒的,爹爹不在了,这些下人也如此懈怠,然而看他们还算小心伺候,想想也罢了,换了这个,又来一个怎么样的呢?爹爹失踪了多年是事实,自己立不住,换多少人,都不会忠心的。

管夫人爱怜地看着儿子卫瑾,脸上还稚嫩,睫毛纤长,眼如点漆,性情像自己,这些年陪着自己,冷冷清清的,如今有了个伴儿倒好,她忽然道:“如今雪天,倒是打猎的好日子,不如我们今日也去山里走走。”对一个猎手来说,冬天是打猎的绝好季节,山上的草已悉数败落,没有了遮掩,更容易发现猎物的踪迹,而缺少食物的猎物们在冬日更容易乱了阵脚,常常不顾危险跑下山来觅食,而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