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同人小说 - 【狂飙】京海十色(强all)在线阅读 - 六、疮(3)(启书)

六、疮(3)(启书)

    十色·疮3

    3

    电鱼的发电机漏电的主因是发动机内部钢件老化磨损导致的短路。但那半枚指纹很难解释,毕竟连徐雷的指纹都被刻意擦掉了,却留了半枚指纹。

    简直就像是专门留的线索。

    曹闯很熟悉这种手法。

    他把药片按在手心,即使配着很酽的乌龙茶,口腔依旧能被化学药品的刺激气味给冲到。

    五六年了,他每天都被这种味道吞没,厕所枕巾哪怕酒后的一口浓痰,里面都是被肝肾代谢之后的青霉素的味道。这段时间没怎么睡好,他眼睛会疼,左边牙龈上生了一大片鹅口疮,伴着脸上的几颗皮疹,总让他更难入眠,脑子里不自觉地想事情。

    白天的时候李响在研讨会间隙笑话他说师父快五十岁人了,还长痘痘,法医老刘就盯了他几眼。曹闯当时暗骂这老东西多管闲事,不过是条徐江从北边带过来的老狗,知道些腌臢事情旧以为手眼通天了。

    也就是徐江愿意相信是白江波动的手,这老逼就带着徒弟往意外那方面去做,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这样葫芦僧判的葫芦案。

    他回想起来,是六年前那天,曹闯去查那个没有名字的男人,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嘴皮上一直好不了的疮开始生出悬浊的白色脓液。

    曹闯忽然意识到治不好的又何止是凡人的淋巴系统被寄生导致的病变。

    高启强第一次了解曹闯是九三年。那时候他刚插手音像店的事,认识了些在白金瀚混出名头的女孩子。

    其中一个女孩是莽村出来的,叫做翠翠,生一双狐狸眼,细细长长的,很是勾人,只是又高又瘦一米八的大高个子,一般一米七的男的见了都会被她体型镇住,很少有敢挑逗她的。高启强第一次和她喝酒,就知道她不是那些委身风尘的女人,因为那双眼睛里有事儿,不在意金钱,也不在乎男女的rou体。

    高启强曾经在背叛他的养女身上看过那种凉悠悠的眼神。莫名的,他知道她大概是一根针,只是不知道是谁插在这里的。

    但是白金瀚也就那么点值得人探查的事儿不是吗?

    要么是yin事,要么是白事。

    翠翠的室友阿梅很快就卖了她的底,她有几次去京海服装城买衣服,在四楼的小店里见过几次那个高个子女孩和一个男的在聊天。室友以为是她谈了恋爱想逃跑,但高启强稍微问了问就知道那个男的不是别人,是京海市局的曹警官。

    如果是抓嫖,那么早该带人来了,可曹闯没有行动,可见不是yin事。

    很多年后修情侣大街,强盛集团找了厉害的风水师,才知道白金瀚的地下有一条暗河,正好是极凶的穿心煞,所以这栋屋子主人和住户都会死于非命。白金瀚开了十几年年,无数的人血淋遍了。可也不只是风水让人死于非命,yin邪杀戮之事积攒了无数怨念。可真正的症结不在破败不堪的旧厂街,也不在凶神恶煞的莽村,这些恶疮不过是京海这个地方一些无足轻重的肿瘤。

    一个人心灵朽烂的征兆,往往是性器官末端生出的色花,而一座城市腐败的开端,在光明正大的明堂,可他们的卫士往往纠缠在漆黑的小巷。

    过了段时间,高启强不经意地告诉那女孩的室友阿梅,那男人条件不错也许可以帮翠翠还账赎身,他也不想让她们一直卖身,女人嘛总是要回归家庭的,就睁一只眼闭一眼了。

    妒忌永远是最容易拿捏的。

    阿梅借机认识了曹闯。为了不暴露,曹闯只好对女孩儿说自己是供电局的科员,家乡老婆早死了,而高个子姑娘是他的表妹。

    人心铁壁的崩坏也许就始于一个无心的谎言,我们可以为了正义而对别人撒谎,便可以为了私欲而欺骗自己。

    阿梅漂亮年轻的rou体和灵魂,是步步生入死湖的玉莲,在曹闯贫乏的精神世界里泛起了涟漪。很多时候曹闯心知肚明她动机不纯,她所有的娇媚和浪漫,无非是想榜上一个男人脱离苦海的画皮。

    可他们各自都隐藏着自己,不是嫖客和妓女,只是萍水相逢的红男绿女。

    和阿梅混了小半年,曹闯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机会。

    她无意间告诉曹闯,半年内有三个临江北部山区来的女孩子在旧厂街音像店楼上的宿舍住过,都被二老板带去医院验过血,后来其中有个女孩儿被疯驴子的人带去了勃北。剩下两个姑娘是双胞胎,半个月前还在白金瀚,后来被别的老板给选走了。

    有人送了一对姐妹花给省里李书记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毕竟李夫人没过几天就带着军委的人差点打烂整个省委大院儿。但是关于疯驴子带走了另一个女孩,是曹闯独有的消息,很可能是市局这么两年来追踪的京海周边失踪案的重要线索。

    敏锐如曹闯,意识到姑娘所说的这个音像店的二老板,可能是很重要的人证。据说他是旧厂街的一个小老板,平时就帮疯驴子和音像店老板看看店,可是就连住在音像店的姑娘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说他常穿皮衣,个子不高,是个那方面很有本事的老实人。

    什么样的人会在这样一个秽乱的圈子里没有名字呢?

    曹闯想不明白,于是他说准备帮姑娘赎身,想见见这位老板。

    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

    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

    曹闯第一次去旧厂街音像店,那小小的门脸摆着个录音机,就在放歌,呜呜渣渣的,怪有节奏感。黄昏的街上零星地走着几个人,时不时对店里暧昧的粉色灯投来目光,他站在那儿,仿佛是被人视jian一般,像在站街,怪不自在的。

    他没进去找人,还在犹豫。

    按说他应该向安长林和孟德海报告,不应该自己擅自行动,但是他知道这线索如果被大家知道,功劳只会落在安长林的大徒弟身上。安的表弟被孟德海害死了以后,他这个大徒弟就是安和孟最器重的人,毕竟人家是正经警校生,有学历有家世,只要破了大案,何愁没有前程?而他这样苦熬资历的人,往往就是给人抬轿子的命。

    曹闯吸完了一支烟,想起了阿梅。

    他曾在酒后感叹,说他没怎么读过书,可能这辈子都没什么前程可奔了。

    那姑娘用柔嫩的脂肪团块圈禁着他勃起的器官,微微笑着,一双小狗一般的眼睛水汪汪的,满满地荡漾着升腾的春情。

    掐了烟,曹闯长舒了一口气,他放烟盒的时候摸到了自己的警官证,就夹在夹克外套的包里。

    他从极冷的北方城市调来阴湿燥热的京海,不就是因为和有背景的流氓死磕吗?要是放弃了这份赤诚,就算混出头了,他怎么好意思回老家去,给那派出所的孙子一巴掌?

    比起自己的前程,抓住犯人才是最重要的。

    音像店对面就有公用电话,曹闯走过去,拨通了安长林办公室的电话。

    好疼啊。

    曹闯意识到自己一直上火没有好全的牙龈上生的疮好像裂开了,在淌血,再龟裂,一说话就扯着腮帮子上的肌rou,疼的要死。

    可再疼也没有他的心难受。

    办公室留的人说,安局他们去省医院出外勤了。

    所以他们大概已经通过渠道排查到了省医院的医生违规私下给人做体检的事,疯驴子当人贩子的事兜不住了。原来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把曹闯排除在外,让他去排十几年前的卷宗,让他去走访无数不知情的路人,做尽了无用功。而他们这些小团体里的人,早就自顾自地建功立业,事后会美其名曰时机不成熟要内部保密。

    无非是他是草根,被黄孟安这些警队新贵们看不起罢了。

    他刚才做了那么多要坚守正义不能居功自傲的心理准备,真的太丑陋了。

    家乡容不下他的正义,警察局长为了包庇强jian犯把他赶走,而京海也无法接纳他的赤诚,从没想过给他乏善可陈的职业生涯哪怕是一点点回音……

    曹闯假说他没找到钥匙,问那个同事在不在桌上,然后放下了电话。

    紫色和黄色天光混杂的傍晚,老旧的街区像是有生命的巨型怪物,缓缓地吐纳着浓厚浊气。他仿佛看见阿梅赤身裸体从音像店里走出来,眉眼弯弯,笑得像是一朵开败的大丽花。

    就如那夜她依旧做着那些堕落后学来的行活,用温热的体腔容纳他,却用着无意中和老板聊天的时候学来的口吻,对曹闯说:“我们做个寻常人事事都难,若是狠毒起来,谁还不能挣出一份天地,无非是你还有cao守。”

    无毒不丈夫。

    曹闯忽然意识到作为一个警察,他手里的那些消息,既可以做呈堂证供,也可以做投名状。

    后来徐江的人在转移器官买卖和拐卖人口的罪证时打死了一个刑警队长,甚至打伤了副局长安长林,成了京海没人能质疑的黑道排面,很少有人知道,他靠的是一根自告奋勇出卖队友的警局里深深扎进去的针,连陈泰都被徐江惊人的手段震撼。

    只有陈书婷知道,是京海市局烂掉了,因为暗中和安长林接触的人是她。

    何黎明、赵立冬和徐江这样的东北人来势汹汹,临江本地这些地主老财们天天醉生梦死,却是酒囊饭袋多,除了李牧和陈泰还能顶顶,别的人早就望风而降了。然而徐江也是狠人,手下给李牧送了一对漂亮姐妹花,直接把李家内部军委和省委的矛盾摆上了台面。

    京海就是这样,本地姓李姓陈的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土皇帝做惯了,和北方调来削藩的东北帮不对付,两边手里都不干净。陈家也就是基建和赌,可姓徐的却在卖批卖人卖血卖器官。陈泰唬不住徐江,就想拉拢一下人心,于是他想把养女陈书婷嫁给手下白江波当续弦,算是收个赘婿,和徐江打打擂台。

    其实他们不结婚白江波也还是老爹的继承人,但是陈泰太怕有人给他找个控制不了的老婆,陈家这些酒囊饭袋亲戚就会被他彻底抛弃。甚至原来选出来伺候领导的书婷,都成了陈家为数不多的还能顶事儿的人。

    陈书婷又如何不怨呢?

    她这些年看场子,不可谓不努力,不说巾帼不让须眉,也可以说是一丈青横着走了,血里来仇里去,可那些男人们总是说裤裆里那些事。

    甚至那些被她的鞋跟踩透舌头五体投地的男人,好像都不屑地眯着眼睛在窥探她的裙底。

    白江波也不例外,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们一起跟着陈泰长大。他是陈泰妻子家那边的孤儿,而她是陈家没人要的便宜闺女。初中毕业白江波就到工地上跟着陈泰收拾人了,很多人都以为他是陈泰的亲儿子。

    书婷一开始也觉得白哥有脾性,关心她。

    可那天是他登着个自行车,送她去那高官家里。第二天早上,他就站在庄园门口等她。陈书婷那时候才意识到,所谓的哥哥的目光,也是怪物,从她被肮脏的舌苔舔过的凉鞋脚趾间开始滋长的,仿佛狠狠地啃过她的小腹,然后用力的吮吸她的奶子,自始自终,都不曾在意过她眉眼之间无法消散的浓雾。

    “书婷,那屋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一架金子做的钢琴,他们说那人喜欢女孩子裸着身子弹?”

    他站在楼下,看着meimei走上楼梯间,才发现昨夜她的那双半透的白色丝袜已经不翼而飞了。摇晃的白色裙摆里,若隐若现的是她柔润的rou色,而那流淌着蜜汁的神国,也被藏在布料堆叠的暧昧之中。

    白江波在家里的楼梯间强jian了陈书婷,之后是他的那些兄弟们。

    而她的养父陈泰,阳痿地在二楼的门后面窥探她受难,终于获得了一点点刺激,朽烂的身子激动,可死去的器官依旧沉默,于是他气急败坏,把一桌子茶宠一个一个摔在地上,砸在秽乱的男人们头上,假装要保护自己的养女。

    凌辱让人绝望,可性爱却是快乐的。陈书婷从来不恨觊觎她身体的野心,她只是厌倦了这些浊物带着面具的虚伪。

    金子做的钢琴便需要裸女来弹吗?

    也无怪金子做的棺材适合死人去躺。

    陈书婷不想嫁给白江波,她本想杀了他,可这又有什么意思?这样肮脏的京海,这样乏味的世界,也只是少了两个烂人。

    那大家一起死吧。

    京海除了东北帮和本地人,还有些政法口的警队,他们背后有别的人,这些rou食者,一只只豺狼,难道不应该出来厮杀吗?

    所以陈书婷在警队体检的时候安排人装作护士,偶然告诉了安长林关于省医院的一部分传言,这位副局长便顺藤摸瓜第一次碰到了徐江的七寸。

    所以京海市局到底是谁把消息出卖了呢?

    陈书婷不知道的是,那个她找来假扮护士的女孩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冰凉地躺在小旅馆的床上,雪白而丰润的双腿间上开着一朵一朵晕红的梅花。

    正如她的名字,李梅梅。

    阿梅,你死了他们就查不到我头上了,我每年都给你烧纸,这样你在那个世界也就不用伺候男人了。

    曾经告诉她要帮她赎身的假情郎曹闯,正冷漠地擦掉刀柄上的血光,他正在懊恼,那个知道一小部分内情的线人黄翠翠怎么忽然就从旧厂街消失了。

    曹闯没有意识到此刻门外站着一个女人,陈书婷透过小小的窗看到了美艳的尸体和冷漠的男人,片刻便明白了一切。

    她是通过徐雷在白金瀚找到李梅梅的,这个男人通过李梅梅知道了徐江的生意,他大概是个警察,出卖了队友之后来杀人灭口了。但看上去她和这个警察各自得到了情报,但很有可能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李梅梅是他安排的饵。

    可为什么呢?

    如果这个人安排李梅梅帮她可以掀翻徐江,那让这个黑警接触到这件事又是为什么?又把这件事给按了下去?

    高启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九十年代的徐江就是无敌的,又如2020年的阿强,在京海没有人可以和他们谈公平。

    且不说靠虚伪的孟德海和安长林去破案,处理那些证据是何等的不靠谱。高启强试过用枪打穿ta徐江的头,在九十年代他都不会死,他会变成一个僵尸,被何黎明手下的医生肢解,然后一块儿一块儿的养在医院的玻璃器皿里,然后疯驴子会变成新的徐江,直到两千年他们还是会为了给何黎明的姑父换肾而杀掉黄翠翠,然后把尸体遗弃在河边被人发现。

    可他的婷婷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奇谈怪论。

    只有你反复经历很多次极端可笑的事,才会意识到混乱的梦魇才是真实,清醒的我们其实是活在理智编织的梦里。

    “你在找我吗?”高启强拍了拍陈书婷的肩膀。

    爱上一片大海是什么感觉呢?

    就是被浪潮吞没的时候,连脑腔里都奔腾着朵朵浪涛,在咸腥的液体里窒息,却以为是灵魂在狂潮里飘移。

    没有什么复杂的阴谋论。

    没有不被感知却真实存在的答案。

    超感性之物是作为表象的表象。

    那片我们永远也回不去的被理性给阉割掉的伊甸园,其实就在眼前。

    “对。我在找你。”

    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是真正的初夜的星光,在她漆黑的夜空里划过了第一枚流星,引起了整个世界的簌簌天籁。

    万物吹奏。

    这个男人一定知道是她,尽管她其实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是谁,是怎么了解到京海的一切的,但她就是相信,这意志如同是先天就固有的。是他安排了曹闯作为人头,所有的线索都汇聚,为的是让她从纷乱的漩涡里脱罪。

    音像店放映厅里零星有几个人,都在认真地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跨在大马上麻溜地杀人,他们的枪管在颤抖,可子弹却亮堂,爆在人脑袋上,砰地绽开一片血。

    那枪响便配着身下男人的那活,一枚一枚地打在陈书婷柔嫩的rouxue里,不断刮蹭着她酥麻的筋脉,挤进那些从未有人深入过的褶皱深处。

    高启强的本钱大的离谱,简直可以说是兽类,但陈书婷还是坐在他怀里,用自己的器官狠狠地吞入巨蟒一样的东西。她甚至觉得,她的zigong已经杯狠狠地挤坏了,以至于小腹上不自觉地隆起,像是诡异的神龙浮现在云海里一样,一下一下地,让人应接不暇,只能开张嘴,不自觉暗叫出声。

    她看不到男人的脸,不知道他意乱情迷得时候有没有被牛仔的冷枪惊到,可她却满足,用清丽的小手握着他满满地掌控着她巨乳的手,就仿佛把他也示在掌中。

    “你说你们男人何苦劝人从良呢?”她在漆黑的影厅里,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只是眷恋突如其来的爱欲,“电影里人家有美金拿,你呢?”

    “我不劝人从良,相反我是龟公,专门拖人下海,”

    高启强咬着她的耳朵,把细细的温柔扑在陈书婷的后颈,

    “只是我有遗憾。”

    他爽约了。

    上次他们温存之后,他明明答应了婷婷第二天还是在那个河边见的,可他被弟弟叫走了。第三天第四天他再也没有等到直肠和yindao与她那颗心一样温柔的那姑娘。

    “我也后悔。”

    陈书婷这些年总会梦到她逃离了陈家独自去找了那青涩普通,但是很会zuoai的男孩子。

    梦里他们会贫贱,会争吵,会百事不顺,但他们只要交配起来,整个世界都会是大海的潮香,间或一点点甘甜的橘味。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幕布上天生的恶人离开镇子时扬言要杀掉所有人,没有人觉得他在说谎,所有的爪牙和rou喇叭们都臣服在真正魔鬼yin威之下。

    而陈书婷怀里的人说他会离开这儿一些日子。

    他回来的时候大概也会杀掉所有人。

    她就这么相信。

    抹大拉的玛丽亚用三天见证了耶稣的复活,那不是因为她只能坚持三天,而是耶稣只需要三天。

    如果耶稣需要永恒,那么她就会等到永远。

    可她说在他回来之前她依旧会和很多别的男人好。

    高启强笑了,他用rou棍,更用力地蹂躏着他怀里的妻子。

    “也可以试试女孩子。”

    “我很想拥有你,但我更希望你快乐,不仅是心灵,身体也一样。”

    “你也有很多男人是不是?”

    “你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相爱的人彼此答非所问会痛苦吗?其实也不会,沉溺在情爱之中的人,是不会算计的。

    不计较,就不痛苦。

    罪恶和爱情,都让人盲目。

    后来曹闯也慢慢地悟出了这个道理,吞了药,混混沌沌地活着,就算是嘴里屁眼里和几把上长满了和阿梅梅死前身上一样的疮,就也也没什么痛苦。

    曹闯杀了阿梅,却没找到黄翠翠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有些烦躁,很怕露馅。所以他离开音像店楼上的宿舍脚步很快。

    可他经过音像店地小放映厅时却鬼使神差地探头进去看,那能想到一对疯了一样的野鸳鸯就着荧幕上外国男人打打杀杀的戏码就在交配,啪啪啪的水声比牛仔对刚的枪响还浪。

    真不害臊。

    曹闯腹诽几句,就消失在旧厂街的人流里。

    之后的很多年,每每曹闯为了粘膜上层出不穷的疮伤而疼痛,夜里梦中那姑娘就裸着身子像是精灵一样吮吸他龟裂的表皮,然后梦幻颠倒成梦魇,他就会被胃袋里涌起的化学酸味给沤醒。

    陈书婷则想好了要等那个人再一次找到她,尽管她还是没有问他的名字,可他们说好了,下次见面还是要带好吃的柑橘,还是要放肆地zuoai。

    所以怀孕甚至是一件好事,她终于找到接纳白江波这些禽兽的理由了,毕竟孩子总得有个爹,甚至如果他们愿意,便宜爹多多益善也不是件坏事。

    这些年罪孽的雾气遍布京海的华林,大家开始生起了罪与爱的脓疮。

    这便是上帝带来的第六重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