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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成义一向混沌的头脑,突然清醒了,不用大管家提醒,他也认出来这老人的身份。权倾朝野的许世攸,许相。“许……许老,我,我毕竟是孩子的父亲。”秦钟灵上前,磕了三个响头:“见过外公。”许世攸摸了摸孩子的头,软软的头发温暖又顺服,他叹了口气,牵起孩子,先出了门。许世攸是萧玉台辗转经过薛衍请来的,昨夜暗中到了临安县,如此,才有了今日之计。“萧大夫,今次还要谢过您。我明知道夏侯家为了孩子,为了许相,是不会善罢甘休,可……可要我亲口承认,这太难了。如今孩子跟着许老回去,对他是最好的。多谢。”萧玉台摇摇头:“那秦大夫之后可有何打算?若是进京,我可修书一封,我有一好友,在宫中任职,可推引一二。”秦臻愣了愣:“跟着钟灵进京吗?”“许老毕竟年纪大了,又是外祖父,他还是需要一位父亲般的长辈在身边照料的。”“那许老愿意吗?”毕竟当年,若是许世攸愿意多爱护那唯一的女孩儿,许韵灵也许不会早逝……“便是许老让玉台问你的。”七斤也不喜欢这老头子,总觉得他官儿虽然做的不小,却连独女都护不住,总之,可怜又可恨。便再看重那些清名又能如何呢?便将一个孤惶无助的少女生生逼的离家万里。“那我自然是愿意。”秦臻看向蹲在地上的夏侯成义,静静挪开目光,对萧玉台道,“秦家之事,多亏两位姑娘。两位先走,我还有些小事。”二人会意,先出了院门,很快便听见夏侯成义的惨叫声。“这个夏侯成义,真是便宜了他!许老为何这么白白放过了他?”七斤不满道。萧玉台最近迷上鲁班锁,闲着走着,都捏在手里把玩,一面漫不经心的应她,一面专心的扭着鲁班锁,实则压根没听清楚七斤说的什么。“放心吧,夏侯成义讨不了好。那夏侯观鱼可是个厉害的,如今才是三品的户部尚书,在群臣中的声势就不小,所以,圣人才急着将许老请出了山,便是意在分化这些抱成了团的文臣。”“你倒是闲的。”七斤一拳打晕疯狗,萧玉台便时常拿这个笑她,这会儿又说起来了。“小七,你若无事,也要多练练,对孩子好。你成天喊打喊杀的,将来孩子……”萧玉台思量了一下,举了个例子。“就和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刘大婶家的孙女儿一样,小小年纪,稍有不顺心就在地上打滚,哭着喊着,再不顺她就要去跳井……”七斤打了个寒战,一手指点在她额头,还没碰到,萧玉台便被白玘掐着腰给抱开了。好家伙,没事儿时悄无声息的跟着,都快把他忘了,这还没把萧玉台怎么样呢,这人便冒了出来。“你别胡说八道了,那丫头的性子确实百里挑一,一百个孩子里也找不出这样一个的。可她难道不是教养的问题?她那母亲不就是这般,在夫家稍有不顺心便哭天抢地寻死觅活。怎么和鲁班锁扯上关系了?”“便是因为孩子的性情与父母息息相关,所以才让你从现在就开始修身养性,将来孩子听话又聪慧。”萧玉台满口都是歪理,就喜欢这样牵着七斤歪缠。七斤自然知道胎教有极大的好处,何况听她小嘴里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十分受用,便接过她拆了一半的鲁班锁。第三百一十五章薛衍的亲事事实证明,七斤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萧玉台绕进套里,然后自找苦吃。“不就是一个鲁班锁?姐可是七巧板、魔方都玩转自如的,这就弄给你瞧瞧!准备好膝盖,膜拜姐吧!”片刻,七斤手指卡在鲁班锁里,神色茫然: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要摆弄这个!“这到底什么鬼!”萧玉台笑的不能自已,把她从鲁班锁里解救出来,手指胡乱动了几下,一个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鲁班锁便恢复原样了。七斤面无表情的揉揉手指,淡定的道:“被夹了一下,想吃一样东西了,你猜。”“虾。”萧玉台不假思索的吐出一个字。剥虾的时候,七斤刚举起一个,萧玉台便将陈醋推了过来,刚擦了擦手,萧玉台便倒了一杯凉茶。七斤深深觉得,萧玉台的人生没什么挑战了,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用太佩服,主要是你太容易弄懂了。”七斤诡异的又听懂了:“你这是在嘲笑我肤浅吗?”七斤抓狂!她,她未婚先孕,是,是冲动了点,可怎么也比一个,给未知物种生孩子的小丫头强吧!想到未婚先孕,七斤又莫名其妙的忧愁了一下下,还没来得及和闺蜜诉苦,萧玉台便给出了一整套的解决方案。“过一段时日,我和小白要去找薛衍。应该会在那边待到孩子出世,你也和我们一块儿去,便说他爹早亡。嗯,就这样。”“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萧玉台利落的白了她一眼:“吃东西呢,别说这么恶心的。”萧玉台估量的没错,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夏侯成义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泥石流,当场就被一个大石块砸破了头,被救出来后,便疯疯癫癫的了。林氏也没好到哪里去,被砸断了腿,虽然接好了,却成了长短腿,以后都会留下残疾。“这夏侯观鱼真是个狠角色。不过,怎么没直接弄死?”七斤赞叹道,不过却有些奇怪。坐在一旁的白玘正自己与自己对弈,闻言静静看了萧玉台一眼,继而又落下了一子。萧玉台含混道:“那哪能事事都如他意?那石头落下来,有轻有重的,总不能说砸哪里就砸哪里吧。”“虽说是为那姑娘出了一口恶气,可人是回不来了。何况世人对女子多有苛责,纵然许老位高权重,钟灵那孩子却少不得要一世受人指点。”七斤感叹道。萧玉台已经跑到白玘那边,胡乱在棋盘上下了一子,将白玘全部布局都打乱了。白玘微微皱眉,却没将这颗不伦不类的棋子拿开,将错就错,继续独自弈棋。“钟灵这孩子,心性之强,超乎你我想象,又岂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