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报恩是个技术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4

分卷阅读264

    临安县,已经听说了不少这位秦臻大夫的“奇闻异事”,比如剖腹取子、棺材板里救人,对这位敢做敢为的秦大夫,同样是钦佩有加,因此也不隐瞒。

“缠丝蛊从头发进入人脑子以后,会一点一点蚕食人的脑髓,起初只是头痛欲裂,到后来就会记忆退化,症状和上了年纪的老人所患的老年病一样,也不会引起人起疑。这针上淬的是缠丝蛊最怕的药液,用针逼入之后,蛊虫就会丧失生机,顺着破口排出体外。只是唯一棘手的是,若是不能在病人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拔出,那就算解了蛊,病人也会变的痴傻。再加上蛊虫之说匪夷所思,难以取信,因此我才一直没有动手。但这下蛊之人不知为何,激怒了缠丝蛊,让蛊虫从脑部跑到了肠胃之中,如此一来反而是因祸得福,可以在病人昏迷的时候逼出来了。”

中年大夫不太清楚胡家与七斤的纠葛,并不知道萧玉台是故意让这难缠的胡太太受苦,以为她“一片仁心”,为病人考量,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萧大夫一心为患者考量,秦某真是佩服。的确,这般骇人的蛊虫,就算秦某是医者,见到了也难免头皮发麻,更何况胡太太一介女流,若是亲眼见到从自己耳朵里爬出这么多虫子,恐怕吓也要吓死了。”

萧玉台冷笑一声:“真要让她瞧见,从此以后,她就只能剔个光头了。”

秦臻起初不明白,再一回想那缠丝蛊果然是和头发一模一样,这胡太太真要亲眼所见,那真得吓的连头发都不敢梳了。小姑娘说话虽然刻薄,可秦臻这个人就是佩服有本事、医术比他高明的人,竟然忍不住噗呲一笑。

“咳咳……萧大夫,这蛊虫如此的骇人,且进入人体神不知鬼不觉,究竟是如何携带,又怎么会毫不察觉的进入胡太太体内呢?”

胡敏徐早就吓的呆住了,浑身僵硬,蛊虫化成黑灰之后才缓了口气,见秦臻刨根究底,便道:“秦大夫,我母亲身体虚弱,此种事情还是日后再说吧。”

秦臻自知失态,毕竟他医术无能,却在苦主面前问这些问题,刚要致歉,就见小大夫眉尖一条,清冷玉容顿时便显出几分凌厉。

“日后再说?胡大人,您是临安县的父母官,若是如今有人报案,自己母亲被人投毒,您便找个大夫治好他母亲就算完了?是如何中毒,谁人投毒,反而要日后再说?岂非本末倒置?这缠丝蛊虽然是虫子,可它不是普通的虫子,走在路上就能踩着两条的。”

胡敏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青白之色很快退下,他慢慢道:“县主说的有理。”

秦臻这又吃了一惊:“县主?可是余宁县主?”秦臻问完这句,见胡敏徐态度恭敬,心中有数,便退到一边,彻底无视了胡敏徐暗示的眼神。——毕竟是内宅之事,胡敏徐又素来是个假正经的官儿,可这可是余宁县主,又是从来没见过的缠丝蛊,大不了转到别的医署去,他是一定要见识见识的!

“县主以为……”

“缠丝蛊虽然好用,可这东西容易乱跑,并不会禁锢在一人体内,也就是说,若是有一人中蛊,可能一家子都会中蛊。”萧玉台故意停顿了一下。

胡敏徐脸都吓白了,急忙问道:“那我……”

“胡大人放心,你并没有,且胡家其他人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下蛊的人熟悉蛊毒的脾性,并且只针对你母亲一人。胡大人可知,这蛊虫是如何驯化?”

胡敏徐松了口气,暗悔失态,下意识的摇摇头:“在下孤陋寡闻,蛊虫之说闻所未闻,又如何知道,蛊虫是从何而来,如何驯化。”

房内放着几株兰花,兰花养的不错,盆里有碎沙扑面。萧玉台碾了一点沙子,道:“这蛊虫的虫卵,就和这沙子差不多大小,还要更小一些。”

“虫卵孵化大概要一旬之日,将虫卵浸泡在血液之中,则需要更久,大概月余。而最奇异的是,只要将虫卵浸泡在需要下蛊的人的血液当中,虫卵吸收了此人的血液,就会被驯化,自动接近这提供血液的人,而且,终其一生都只会待在此人体内。也就是说,这下蛊之人,有机会能拿到你母亲的血。你母亲半年到一年前,这段期间可曾受过伤?”

胡敏徐摇摇头:“我母亲非常注重养身,轻易不让自己受伤。若是别人受伤流血,或许寻常,但我母亲为人比较细致,若是看重的事情,便十分着紧……几乎到了固执的地步,所以不太可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伤出血。”

萧玉台道:“那就奇了。浸泡这么多缠丝蛊,至少需要半盏血,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她这么多血液?那四位表妹,谁更尽心孝顺?”

听她说起四位表妹,胡敏徐面色有些不自然。萧玉台更觉不喜,浑身上下都不痛快,可偏偏七斤喜欢,她还得尽心谋划,语气也更不善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四个表妹一台戏

“就是你那四位表妹。胡大人在外为官,想必都是这四位小表妹在家中尽孝。”

胡敏徐正色道:“确然。若说起来,姨妹与表妹要更亲厚些。但林表妹来的最早,是自小就和嫂子住在一处,母亲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我也将她当成妹子,母亲这些天身体不好,林表妹也是无处不尽心。”

“既然胡大人不清楚,那便请您父亲和几位表妹来问一问。”

胡敏徐忙派人去请,最先来的是姨表妹,她性子倒是干脆,一听问起,就想起来了。

“姨母认为血乃人之精元,确实极其看重,轻易不会让自己受伤。不过之前有一回,姨母浑身难受食欲不振,当时还是请陈大夫来看过,说是扎针放血,之后便好了。”

胡敏徐虽然不通医术,但扎针放血也是略知的。“陈大夫是叔公的徒弟,母亲十分信任他。这次恰好也来临安游历,之前便是陈大夫为母亲扎针止痛。就这一次吗?可是扎针放血,最多就是几滴,也放不出半盏子血来吧?”

萧玉台问道:“那陈大夫在哪?既然他上午还在,胡大人去请他过来吧。当时扎针放血,可是表小姐陪在旁边?”

姨表妹摇摇头:“我最怕针了,见血就晕,哪里敢呆?彤儿和怡儿更没用,最后还是林小姐在一旁服侍。她倒是做惯了的,什么也不怕,比我这亲姨侄女还要亲近呢!”

胡敏徐觉得没什么问题:“陈大夫必定没有问题。你好好想想,除了这一次,可还有别的什么时候?我记得母亲喜欢下厨,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