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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世间男女有的情爱。」严泓之表情凝滞,那模样让秋灿心里好笑,不禁伸手抚摸严泓之的脸庞,当下秋灿心脏狂跳,这举动宛如在戏弄一头猛虎,危险而刺激。「你现在知道了?以前我有所顾虑,现在我记不清往事,所以说开了。你怎麽看待?」严泓之轻拨掉脸上轻画的手指,握住秋灿手腕低道:「别闹。」「我喜欢你。」秋灿满怀恶意的出言挑衅。「你讨厌严桦?」「你醉了。」「没醉,瞧,我眼睛这麽亮。」秋灿知道自己扯开微笑时,眼睛会微微弯起,每次他想勾搭女人时就会这麽笑,女人喜欢他这样开朗又略微暧昧的神情,就不晓得严泓之会不会害怕了。严泓之是一城之主,怎样都不会接受男色诱惑吧。正是如此,才让严桦苦苦单恋多年,秋灿不甘心就他弟弟吃苦,怎样都得拖严泓之下水,就算严泓之毫无相应之情,也要让这人愧疚!「严桦。」严泓之苦笑道:「罢了。从前你不说,我心里还觉得愧疚心疼,现在你讲了,我倒轻松。你我之间是兄弟,我感激你为我付出的,但你这份心……那些年我无法回应,因此才时常不在城中。」「多狡猾。」秋灿冷眼睨着严泓之,真想狠狠剜他鼻,挖他眼,把这张过於英俊的脸毁了,烧给九泉之下的弟弟。「不战即逃,亏你是一城之主。」严泓之倒酒,发现瓶里酒已乾,叹笑道:「因为我不曾将你视作敌人,何来不战即逃?我若待在城里,你岂不是更痛苦?」「自以为是。」「够了。别再说这些,回屋里睡吧。」严泓之一手勾着酒瓶,将酒杯拢在掌心起身欲离。「严桦不会武功,可我却在这屋脊上跟你喝酒,你还说我是严桦?」严泓之闻言回首,面不改色朝秋灿弹指,秋灿猝不及防被凌空点xue,腰腿酸软就这样跪下,身子往一边倾倒,严泓之身形瞬移把秋灿一臂勾牢,一会儿就落到楼台环廊里。「严桦,不会武功往後也别乱跑上去,很危险。」严泓之打趣的说。秋灿瞪着这人,然後被抱进屋里,回到他原来躺的位置,严泓之帮他盖好棉被就躺到身旁,他心里气恼,不是他武功不如人,而是这人出手太快,又高强得像鬼神一般,压根比不上。身上被点了xue不是不能动,而是动了就难受,有的xue点了极疼,有的xue点中即酸麻无力,现在秋灿就是酸软无力的状态,但还是咬牙蹭向严泓之,活像水里爬出的怨鬼般瞪着人说:「你别不承认,我那晚看到你抱严桦。」严泓之静静仰躺,不打算搭理秋灿,秋灿卖力拿头撞他,但他只感受到有人拿额头拼命磨他肩头,有点发痒。「严桦,别调皮。」「你若无心,何必做那种暧昧之举,你老是躲着严桦,根本也是对他──」严泓之倏地将秋灿推回床里,双手按住秋灿双肩吻住,只是唇对唇辗磨,虽然一下子就分开,却仍把秋灿吓得呆滞。「你再胡闹,我就像刚才这样对付你。」秋灿没想到严泓之会做这种举动,登时不敢造次,乖乖的瘫在被窝里放任自己睡去,只是阖眼後想的都是刚才唇上柔软又霸道的触感,惊悚又令他心乱如麻。秋灿知道严泓之对严桦不是毫无情意,否则就不会在望着他的时候,失神的想起什麽,然後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因为严泓之清楚他不是严桦,只是一个和严桦有相同模样的人,而且还把这麽一个人扣在身边,日日夜夜的折磨自己。严泓之是个傻子吧。秋灿有点欣慰,其实不必他将此人拖下水,这人也已经被自己的妄念给魇住了。「活该。」秋灿恶毒的想着。啊,严泓之是活该,就跟他一样,人往往庸人自扰,早知如此有何用?严桦不是能预见将来麽?会不会是怕严泓之舍不得,所以从来不将心意表明呢。秋灿如此猜想,一面心疼弟弟太过温柔,一面妒嫉身旁这个拥有许多美好事物的男人。「我恨你。」秋灿低沉说道,过了好一会儿,严泓之出声问:「为何?」「妒嫉。」秋灿知道他若是为难严泓之,严桦在天上也会难过,可他就是忍不住,何况是严泓之不放过他,他又何必心软。「妒嫉什麽?」「你有我没有的。」「我有的,是你想要的?」秋灿顿了下答道:「你抢走我弟弟。」这话不按逻辑,完全是发泄情绪。严泓之并不恼,转身侧卧对着秋灿,一手覆在秋灿脸颊上,大姆指轻轻擦过他眼下低喃:「严桦……你若想要我的心,我便把心给你。」「他已经死了。」「严桦。」严泓之挨近秋灿,头脸几乎埋在秋灿胸怀,两人之间有股热气,秋灿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好像在哭,无声却激动。秋灿被严泓之倚靠着,这般高强厉害的一城之主,竟闷在他怀里哭,他错愕的想着:「你这家伙究竟要做多少事吓人?」眼泪是可以骗人的,秋灿怀疑严泓之做的每件事,但又有点佩服,不管是不是演戏,这都足以令他吃惊。「不要走。」「那你别哭。」「嗯。我没哭。」「你明明就……」秋灿心乱,一个大男人窝在他胸前哭,恶心不恶心!不过若是严泓之的话,确实很难说他恶心,都是失去至亲的人,何苦彼此为难?秋灿给自己想好理由,开口说:「你别哭。快睡啦,我困死了。」他用力打呵欠,心想这绝非心软,只是真的困了。秋灿以前过得并不好,被牙人买卖时也在船上、笼里跟人挤过,像是要被卖掉的牲畜那样,後来他防备心越来越强,绝不和他人同一处就寝,早已习惯孤独。他本以为自己不习惯接触他人,即使裴大夫那时借住,也是因为屋里有空房,两人也不处一块儿,如今却和严泓之贴得这麽近。秋灿千百个不情愿也莫可奈何,闭眼放弃挣扎。严泓之仍贴着秋灿,後来不知怎麽睡熟的,醒来的时候秋灿惊觉自己趴在严泓之身上,吓得弹坐起来瞪了这人许久。梦里抓的是少女的胸脯,一觉醒来成了壮汉的胸肌,秋灿不吓醒才怪。肚皮发出打鼓声,人生再悲惨,肚子还是会饿。秋灿肚子鸣鼓,严泓之跟着醒来,他臭脸和对方互看,两人各自梳洗後在房里用了早饭,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