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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好这个孩子的眼睛，你们有钱可以找个向导能省不少事情。”

第17章第七章（总第十六章），这一次我还是可以的

第七章，这一次我还是可以的

不知现在的他们还能像往常一样吗？

所有的事情才发生过多长时间？为什么叙述起来就像一辈子那么长？可以这样说吗，一辈子中最漫长的时光都在这里。

不知在风云骤变的现在，他们的心是否还能如初？

“莫蒂，莫……蒂。”威沃夫锲而不舍地呼唤着，他坚信着莫蒂一定会醒的，这次他只是睡得太熟太久了而已，没关系，他一定能叫醒他的。过去他有多么想叫一次莫蒂的名字啊，但是竟然都是徒劳无功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莫蒂和自由，现在他又得到了一件东西：那就是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他只要能叫出莫蒂的名字就够了，就满足了。

“莫蒂，莫蒂。”

“唔……”被呼唤的人终于从梦中慢慢苏醒。

看到他的眼睛，威沃夫还是有些失神，但是那双瞳孔还是那样澄澈，他的脸尽管变成了那副模样但是他的神情变了吗？并没有，他就是这样的，人类的他是这样的，半恶魔的他是这样的，距恶魔只剩最后一步的他依然是这样的。

这一次，他们只能遥遥的相望，却不能触碰对方分毫。

“威沃夫。”莫蒂幸福的笑了，对他来说，只要能看见威沃夫就是幸福了。

“莫蒂。”威沃夫回应道，莫蒂看着他有些失神了。

“莫蒂。”威沃夫又叫了一遍，这让莫蒂觉得更加真实了，原来这并不是个幻觉。

“威沃夫，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我错了，你一直都在的。”

“原来，我还没有到必须要死的地步，那我必须活着，这一次我还是可以的。”

莫蒂长大了，威沃夫忽然意识到这个，他为莫蒂的坚强和爱感到欣慰。

“对了对了，威沃夫，你知道负责人问了我什么问题吗？他问我爱你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我问他爱是什么，然后我知道了他也有爱着的人，然后我非常肯定的告诉他，我一定是深深的爱着威沃夫的。”

“这世上有很多种关系，陌生人、朋友、兄弟、父子、爱人、夫妻之类的，但是我看到的这些关系我觉得都不足以概括我们的关系啊威沃夫，我们是什么关系呢？”莫蒂慢慢说道，威沃夫安静地听着，他们就像是以前一样，威沃夫让莫蒂靠着，听着他说着今天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

“我们是唯一啊，威沃夫是我的唯一啊。”莫蒂笑着说道，“我们最初是陌生人，后来在一起呆了很久，所以我们是朋友，威沃夫一直照顾我，就像哥哥，威沃夫掐过我的脖子，就像父亲，威沃夫咬过我的脖子，听说这是爱人和伴侣的意思，所以，威沃夫是我的唯一啊。”莫蒂一一解释道，他解释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敲在威沃夫心上，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莫蒂的感情，原来仅靠眼神和感觉是远远不够的，说出来多了一份一锤子定音的判定感。

唯一的，这是如此深刻的羁绊才能如此顺畅地说出口！

或许唯一可以阻挡这两个人的，就是这短短的几步之遥而已吧。

威沃夫指着那些阻挡他们的东西，再次说：“莫蒂。”他的意思是让莫蒂等着他，很快就没事了。

他一定要走过去，一定会走过去的。

“如果是威沃夫那一定能行的，我等着你。威沃夫还是威沃夫，莫蒂就一定还是莫蒂。”

威沃夫还是威沃夫，莫蒂还是莫蒂，无论时光流逝，无论世态炎凉，无论如何。

“威沃夫，不要死啊。”莫蒂恳求道，但是，死不死，这是谁能控制得了的呢？

第二天，大批大批的士兵被调走了，这次似乎是最后一次了，西德里拜蒙还是穿着他那身劲装，伸手拂去了庄园内的魔法，让他们临走前看一眼这个宅子。

西德里拜蒙站在门口的台子上，看着这些面孔离开，表情竟然又有了些松动，但是却更加阴沉了。他的庄园终于空了，只有一小股士兵留了下来，能多活一些日子。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的光辉告诉他的部下们，他在这里送他们。

没有什么效忠不效忠的，他西德里拜蒙只是为他们负责而已。

皇子乔骑着白马带着他的骑士们来了，正好看见西德里拜蒙难得的为别人送别的模样，或许这一次他成了光杆司令，但是这个“异族”身上的强硬却是丝毫不减。

“西德里拜蒙，我有事情要找你。”皇子乔高声说道，但是西德里拜蒙没有搭理他。

皇子乔又骑马过去找他，还未走进他，马儿自己停下了脚步。

“让我送完他们吧，你给我等着。”西德里拜蒙回复他，声音一如既往地大。

皇子乔没有吱声，算是答应了。

他等西德里拜蒙送别完其实也没有等多久，士兵们很快就都走了，没有任何留恋，也没有对自己的负责人说什么，因为，就算死他们都是没有怨言的反而觉得解脱了。或许会有一些遗憾的只是西德里拜蒙而已。

没有茶和别的饮品，但是受惯了贵族待客之道的皇子乔来说并没有什么怨言。西德里拜蒙还是给他找了一个椅子坐着，然后他自己做在自己的书桌上——他只有一张椅子。

“我是来道歉的，我接走了你的心血，你知道，如果他们一部分能回来只会等来下一次任务，如果回不来，你就是真的回不来了。”皇子乔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听上去到真的像是真心道歉的。

“呵呵。”西德里拜蒙笑了两声，说，“我是他们的负责人，我负责的正是他们的生与死。”

“阁下，不会惋惜吗？”皇子乔试探着问道。

西德里拜蒙对他露出一个嘲讽地笑容，说：“那是人类，我既然接收了他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会到来，已经注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惋惜？”

皇子乔不懂他的淡然，只觉得他冷血极了，不过这样反而更像一个异族该有的样子，和人类的情感截然不同。

“我觉得身为人类，还是有些不懂你们异族的思维，你们对死亡都是看得很淡的。”皇子乔不禁感叹道。

“对于我而言，只是死亡不再是阻挡我脚步的东西罢了。”西德里拜蒙说的意味不明，“而异族，其实和人类差不多的。”

“如果你的骑士死了，或许你会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丑陋又滑稽，然后你会举足无措懵懵懂懂的过一段时间后生活步入原有的轨道，然后你会想起来身旁有这么一个人，然后会回忆和他的种种，最后继续生活。”西德里拜蒙指着皇子乔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