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弃智道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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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日,陶惜年陪着元遥去与崔光道别,又从西市买了些需用,算是将东西都备齐了。回到家中,阿柏忙不迭地收拾东西,对着怎么放都满当当的箱子发了愁。

“道长,这箱子装不下那么多东西,我们还回这儿么?还回有的就不带了吧。”

陶惜年想了想,道:“定然要回的,春夏的衣裳带两身备用,别的就搁在这儿。琴也不用带,我们去了就入冬了,西边太冷,我应该不会弹了。”

阿柏收拾一阵,道:“不带琴就能多带好多东西呢,大和尚的行李也能装进去了。”

元遥从外面回来,他方才是去给花花找托管的人家。西去高昌自然不能再骑花花,元遥从军中要了一匹军马给陶惜年骑,而花花,则被托付给别人照管。元遥找的人,那自然是靠谱的,陶惜年一点也不担心。他帮着收了一阵,将元遥的一部分行李也放了进去,完事后拍了拍小竹箱,一身轻松。

翌日一早,几人从城西出了洛阳,一路往西北行去,北渡黄河,七日后到达东秦州。

进城的那一刹,阿柏在陶惜年胸口处叹了一声:“终于进城了……”

陶惜年心中暗暗一喜,终于能好好住一宿了。城与城之间,总是有大片荒无人烟之所,他们在路上住的并不好,中间只有三日是在客栈和百姓家里住的,其余的日子,便都是睡帐篷了。

“我们在城里休息两日,后日再上路。”元遥说。

“甚好,能休息了。”陶惜年等的就是这句话,能休息再好不过了。

苏还木着脸,左看右看,道:“此地并不繁华,没什么好玩的,客栈也不会太好。”

几人在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停下,要了三间房。进去一看,果然如苏还所说,条件相当一般。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晚上总算能好好歇息。

进了房间,陶惜年往床上一躺,床有点硬,倒也还凑合。阿柏坐在桌边吃东西,将糖葫芦咬得咯吱响。

“道长,你要沐浴吗?我给你拿衣裳。”

陶惜年迷迷糊糊点了点头,道:“好,我去让伙计弄些热水来。”

他起身去要热水,伙计的速度倒不慢,很快便送来了。他整个人泡在热水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这才是第七日,路上也不是很赶,但还是很累。每日骑马,屁股疼。

要不在这东秦州买一辆马车?一两金以内能买到吧,也不用买多好的,能坐人位置比较宽敞就行了。

“你们要做什么?”

“嘿嘿,不做什么……就是看看你是不是长得跟我们一样……”

陶惜年在窗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听见客栈后那条小巷子里传来人声,便停下手里动作,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看出去。几个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衣衫单薄的男孩子,对他动手动脚,衣裳都要被扯开了。

陶惜年叹了一口气,这世道,男孩也不安全啊。

见那男孩没有还手之力,他猛地将窗户一推,道:“哟,天都还没黑透呢,就开始干起苟且之事了?这东秦州官老爷不知道睡了没有,要不我找个人去瞧瞧?”

那流氓头子见有人插话,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外乡人?别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自然要管一管。”

见那流氓不停手,陶惜年头发没干,随意束了一下,从窗户跳出去,稳稳落在地上。

那流氓头子看了一眼二楼窗户,道:“你倒是能跳。”

陶惜年笑了笑,也不同他说话,右手拿了张符纸幻化出一支木棍,往那流氓头子脑门上敲了一记,那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重重倒在地上。其余几人见来者不善,纷纷丢下老大,一哄而散,跑出了巷子。

陶惜年摇摇头,果然是普通地痞无赖,实在是好对付。

“陶郎君?”

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陶惜年一愣,向那处看去。那人衣衫不整,但脸上神色还算镇定。他看着陶惜年,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这不是……上回那茶楼里的琴师么?陶惜年还记得他的名字,叫云笙。

“云笙?”

云笙站起身来,整理了被弄皱的衣裳,喜道:“陶郎君,你还记得我。今日真是多亏你了……”

“无事,应该的。你有没有受伤?”

云笙摇摇头。陶惜年见他也不像有哪处受了伤,放下心来。

“惜年,没事儿吧?”元遥在楼上问。陶惜年往楼上看去,元遥开了窗子,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显然方才在沐浴。元遥见他没什么事儿,又问:“是你认识的人?”

陶惜年点头道:“是原先路上认识的,已经无事了。”

“快回来,夜里风大,你头发没干,当心着凉。”他看向云笙,又道,“请你朋友上来坐坐,饭菜都备好了。”

☆、第050章遇故人

陶惜年带了云笙从巷子里绕回正门上楼,若是直接御剑飞回去,怕吓着云笙。去了楼上,雅间内伙计果然已经送来了饭菜,元遥和苏还都在,显然是在等他。至于阿柏,应该在房中,元遥会想着他的,也许早给他盛过饭了,不会让他饿着。

发生方才那种事情,陶惜年料想云笙心情好不到哪里去,便问:“云笙,用不用先去我房中歇息?我把饭给你盛过去。”

云笙摇头,脸色虽然惨白着,倒也不像真的受了惊吓。他道:“无事,我没那般胆小。”

“那便坐下一起吃吧。”陶惜年将云笙引到桌边,对云笙介绍,“这是元郎,这位是苏郎。”又对元遥和苏还道,“他叫云笙,是个琴师。”

云笙在陶惜年身边坐下,旁边便是苏还。苏还嗅了嗅,道:“琴师?我闻着像南馆相公。”

云笙动作一滞,陶惜年脸上一窘,这苏还,就喜欢胡说八道。

陶惜年伸手夹菜,忽然感觉元遥在看自己,他觉着元遥仿佛是想问自己为何认得“南馆相公”,连忙正色道:“苏还,你少胡说八道!云笙是茶楼里的琴师,不是什么南馆相公。”

“哦,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陶惜年简直要被他气死,再看云笙,他表情略有不快,却仿佛习惯了一般,并未发怒或悲伤,只道:“这位苏郎君,云笙不曾得罪过你,还请不要在云笙身上泼脏水。”

元遥见这顿饭快吃不下去了,道:“苏还,你少说两句,菜都要凉了。云笙,吃饭吧。”

听了元遥的话,苏还终于闭上了嘴,埋头吃饭。元遥给陶惜年夹了一只鸡腿,道:“你也快吃,这几日赶路累了吧,今日早些休息。”

陶惜年笑着应了,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安安静静,不再说话。

饭毕,伙计收拾了残羹,呈上糕点。陶惜年用带来的茶叶煮了茶水,几人坐下喝茶。

“云笙,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