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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了出来,发出“喀啦喀啦”的响声。片刻,唇瓣被猕猴桃干抵住了,江帆有点傻了,却还是张开嘴去接。“那么你的诉求完全合理。”八六又给他喂了片香蕉干。“只是我这人眼皮子浅,就爱关注点儿旁的东西——如果你这次月考成绩单够漂亮,我们就见一面,怎么样?”说话时,八六又喂了他一口,喂进他嘴里,只是这一次,他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嘴巴开合的时间也不对,正把别人的指尖含在嘴里。果干几乎是浑一个咽下去的。八六用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被含住的手指更往口腔里面伸,搅弄起他的舌头。“除了被我收拾的,其他什么也不值当你哭哭啼啼,听到没有?”第6章和角公式。sin(αβ)=sinαcosβsinβcosαsin(α-β)=sinαcosβ-sinBcosαcos(αβ)=cosαcosβ-sinαsinβcos(α-β)=cosαcosβsinαsinβtan(αβ)=(tanαtanβ)/(1-tanαtanβ)tan(α-β)=(tanα-tanβ)/(1tanαtanβ)二倍角公式。sin2α=2sinαcosαtan2α=2tanα/(1-tan^2(α))cos2α=cos^2(α)-sin^2(α)=2cos^2(α)-1=1-2sin^2(α)半角公式。sin^2(α/2)=(1-cosα)/2cos^2(α/2)=(1cosα)/2tan^2(α/2)=(1-cosα)/(1cosα)tan(α/2)=sinα/(1cosα)=(1-cosα)/sinα“先降幂……嗯,配方,再用辅助角公式……”江帆嘴里嘟囔着,眼睛偶尔瞟一眼课本。江帆的书桌正对着扇窗户,深夜静得可怕,对楼里没几扇还亮着光的窗户,江帆垂着头,也顾不上感慨孤独。他单手撑着脑袋,用手肘压着纸面,草稿纸上是鬼画符似的演算过程。数学真让人头疼。江帆是真头疼,太阳xue被针扎似的,他把笔帽啃了又啃,虎牙把塑料壳都啃出个豁,才终于将最终答案落在了纸上。他吁了口气,登时把笔甩在桌子上,朝后一倒,将所有重量都加给了椅背。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了,他喉间无意识地发出声低吟,竟颇有种渡了一劫的感受。头是仰着的,江帆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看顶灯都看出了重影。他由衷觉得自己此刻的状态不太好,也不敢就这么瘫着,扶着扶手软绵绵站了起来,准备去客厅接杯水。江帆开夜车的次数很有限,他属于不太能熬的那一款,只有做事做得太投入时,才会分了神忘记时间。他明明记得自己十一点的时候就跟八六说了晚安的。糟糕,又做错事了。江帆用手背抵着额头,叹了口气。拧开门把手的声响惊到了客厅里的小家伙,它从高处一跃而下,丁零当啷,大概碰掉了不少东西。江帆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脑子多转了一下,才想起今晚爸妈都没有回家,也不用怕闹醒了谁。“馍片儿!”江帆按开客厅里的灯,朝趴在地上装死的始作俑者低喝一声。“喵——”道歉也道得毫无诚意,连眼皮都不撩一下。江帆这口气叹得更沉。地上的猫仿佛感应到了,磨磨蹭蹭拱起脊背,懒洋洋地去矮几下面推出一团毛线,线头正对着江帆。“喵——”勉为其难让你玩玩吧。散落在一旁的还有刚才被它碰掉的一次性纸杯。江帆盯着眼前的画面发了好一阵呆,混沌的意识才有些清明。他心里冒出个念头,蠢蠢欲动,也没顾上和馍片打招呼,就把小家伙的玩具收缴了。馍片蹲在原地,眼巴巴看着江帆带走它的毛线团,还带上了卧室门。凌晨,连呼啸的风声都被挡在了窗外。江帆将做好的土电话放在了书桌上,和八六砸向他的羽毛球并排放着。直到江帆躺上床时,才想起问自己:水呢?你不是要喝水吗?他琢磨起自己刚做的事,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好奇怪。然而思考于他来说,又是太麻烦一件事,他干脆闭上眼睛,放自己睡去。直到月考的前一天,江帆才别别扭扭向八六提了这茬儿。“我同学做了个土电话,土电话你知道吗?”电话那头的八六安静了片刻,大概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好一会才说:“那不是小孩儿玩的吗?”“……我试了试,还挺有趣儿的。”“嗯。”江帆的话卡在嗓子眼,差一点点就要退却了。八六却忽然在那边问:“你要跟我打吗?”是鼓励式的问话。八六在从前的管教中使用过太多次,江帆一听就懂。他激动得手上一使力,险些把他的土电话捏扁。各年级因为布置考场和备考,提前下了课,江帆一早在cao场角落的香樟树下等人,手里拿着一个纸杯,纸杯的尾端连着长长一根毛线,毛线那头的纸杯被放在了距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杜君棠从侧方走来时,江帆自顾自在发呆,直到感觉到土电话另一端被人拿起来,才回了神。脸上不自觉就挂了笑,江帆垂下眼睛,脑袋往那边偏了偏,却并不直视土电话那头的人,即便他已经在梦里将那人的轮廓描摹了无数次。这是他和八六的约定,基于彼此的信任。他从没有这么相信过任何人——不计较任何条件的。他时常想,也许正是因为信任,他们的关系才能维系至今。江帆无可避免地看到了八六的小腿和运动鞋。他想起公交车上揽住自己的那只手,想起八六在情景中的威严和情景外的温和,想起八六的用语习惯和抽烟时的吐息声,这一切宛如无数块碎片被拼凑在一起,即将在他眼前成型。连接用的毛线被绷直了。纸杯罩在了江帆的嘴上,他思来想去,开口第一句却是:“能听到吗?”其实他知道一定能听到,在此之前,他找了很多人来试。江帆又将纸杯罩在耳朵上,给足了那边准备的时间。寒风拉扯着主席台旁的红旗,杜君棠侧过脸,正对着纸杯,正对着江帆。江帆倚在香樟树上,另一只手还抄在口袋里,目光投向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