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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了一句:“将军,你还要我吗?”眸子灼灼发亮,如同拷问一样。迟衡心想宁湖是被索格王折磨过的人,有点儿死心眼,怕回答直接了又以为抛弃他,遂尴尬地支吾道:“当然,是要的,宁湖你这么美,谁见了都要心动的。要,要你做我的大都监……”宁湖双眸一灼。而后缓缓垂下,那一瞬间有一种说不出是哀伤还是暗淡的眼神,竟然比方才还动人心魄,令人真想捧在手心里。迟衡心想,都说得这么委婉,还把他打击了?满心凌乱笔都没握住,扑腾腾掉下来,咕噜噜滚到案子底下,迟衡俯身满地去捡。宁湖是是固摩人,看四下无人,就抱了上来。虽然是美人一个,也是大男人,迟衡半蹲着没稳住,一下子被他压在了地上。迟衡把他的腰一握,要撑起来,却见衣裳下宁湖的腿露了出来,又白又修长,见之心动。迟衡的心一阵乱跳:“你也……也不多穿点,赤着腿也不怕冷。”宁湖低语:“宁湖最好看的就是腿。”迟衡一下子就不行了,脑子腾的一声起了火,鬼使神差摸到宁湖大腿随意揉了两下,他手劲大,内侧一下子就成了青紫色。宁湖痛呼一声,而后很突然地,长腿一撩,露得更修长,脚心磨蹭着迟衡的大腿,一路摩上去就蹭到了硬的地方。迟衡按着宁湖的腿不知该怎么收场。砰的一声有人进来,一个年轻的将领懵懵懂懂:“将、将军,末将咎弘阳见过将军!”迟衡急忙将宁湖放下来,端端坐着。咎弘阳不知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的,看见二人这般,竟熟视无睹,结结巴巴地报告着事务。咎弘阳是矽州驻军的一个副统领,因练兵锻造监察武器有奇功,无论是兵士还是兵器,输送得快,为人机警,数次救了麻行之和扈烁的急,所以这次破格升为大统领。他留着是因为要陪宁湖一起回。咎弘阳报的事务全是矽州兵务。迟衡越听越迷糊,因为这些本不需要报给他的。这时宁湖悄然出去了。宁湖一出去,咎弘阳立刻顺畅了,长话短说没两句就告辞。迟衡更丈二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冒失失地冲进来,而又灵光光地出去了。回头,又疑惑宁湖去哪里了,刚才一时冲动不得劲。迟衡出门,环走了一圈。而后,很自然地听见了争执声。不止因为他耳朵利更因为咎弘阳的声音实在是高昂:“宁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说过,他要是不要你,你就跟我的!”“弘阳,他说还要。”宁湖的声音带着异域的调儿。迟衡一愣,挨了过去。十三的月亮虽亮,将军府到处都是大树和青藤,要么就是矮墙攀着枯藤将视线挡了不少。咎弘阳几乎是肝肠寸断:“你要不去找他,他怎么会那样?他的新欢不知有多少,早把你忘了——你要是直接和我回去,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二人来回说了几句。咎弘阳倏然拔高了声音道:“宁湖,我这就跟他说去,我这就说去!”说罢也不管宁湖在后边追,他愤然跑走了,迟衡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跑去书房找自己,啼笑皆非。。作者有话要说:唔……很像是,在挖总攻的墙角!第263章二六六【第二百六十六章】正午。阳光端端的好。将军府一排腊rou发出咸咸的rou香,在阳光下滴着油,隔壁府里小孩儿嬉闹声翻过墙来。迟衡端坐在院子中,扫了一眼咎弘阳,面色冷峻:“你说什么?”咎弘阳低了头,单膝跪地紧握拳头:“求将军……放了宁湖。”他的下巴弧线异常坚毅。迟衡冷冷地看一眼,冷得令人窒息,冷得没有一个人吭声。等冷够了震慑力也足了,迟衡终于看向宁湖:“宁湖,他是什么意思?”宁湖惶惑不安。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眼神也在不停地颤抖,这种惶恐的眼神曾经在索格王面前出现过。迟衡挪开视线:“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我说一说。”咎弘阳自知难免一死所幸大声说:“将军,既然不喜欢宁湖,就放了他吧!”迟衡一拍椅子:“谁说不喜欢!咎弘阳,想抢我的人你是不想活了!”宁湖见他发怒了,急忙上前,扑到他的怀里:“王,别生气,将军,将军,别生气……是宁湖,宁湖不小心做了不该做的事,跟咎弘阳无关,将军,你饶了他,惩罚我吧!”他这副模样,直和在索格王面前没两样,惶恐欲死。迟衡推开宁湖,闭上眼:“咎弘阳,你还有什么说的?”他的表情那么峻刻无情。三人都静默。迟衡冲门口喊了一句:“来人,各打五十大板扔出去!”咎弘阳如晴天霹雳,宁湖也难以置信。咎弘阳忽然顿首在地,狠狠磕了三下,停下时额头直流血:“将军,是我喜欢宁湖的,跟宁湖无关!您别生气,要罚就罚我吧,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尽管罚我,只要你放了他!”“来人,把咎弘阳打到死!”宁湖忽然抱住了迟衡,眼泪都流下来了:“跟他没有关系,是我,是我在矽州,忍不了寂寞勾引他的,将军,你打死我吧!反正,我的命,也是献祭的!”真是,一点儿不经得吓!迟衡扶着脸,回复了峻刻的表情:“宁湖你出去,我和他有话说。”宁湖绝望地出去了。迟衡下了椅子,拍了拍咎弘阳的肩膀,咎弘阳瞠目结舌,眼神骤然闪现出期望的光芒。迟衡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笑道:“宁湖本来就不是我的,他是他自己的。我早就告诉过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遇上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他是乾元军的大都监,不是奴隶。”咎弘阳又惊又喜:“他说,索格王把他送给你……”迟衡打断了他的话:“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宁湖就是奴隶当久了过不了这个槛。非要我冷着脸演一场戏,然后把你们俩撮一起才算完——我要是说把他送给你,他就又成你的奴隶了,丰图的人就是这么怪,怎么就拗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