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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又多次泪眼朦胧去公司堵岳靖峰。岳靖峰忍无可忍,让人把方诗颖母子俩赶出秀峰小区的别墅,并且停了母子俩的生活费。方诗颖只能带着岳骐回到父母的老房子居住。岳骐的外公外婆经过世,他们生前就反对女儿跟着岳靖峰,但到底还留了东西给女儿。其实那么多年,岳靖峰也不只有方诗颖一个女人而已,要不然岳骐也不会有那么多弟弟meimei,只是方诗颖选择性地无视,暗自认为自己与她们不同。这时她才懵懵懂懂醒悟,自己也只不过是岳靖峰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方诗颖大学毕业后就跟了岳靖峰,与家里闹不愉快,平时不大和亲戚往来,他们被岳靖峰扫地出门后,不得不回到岳骐外公外婆的故居,和从前的亲戚也有了接触。她没吃过多少苦,为人也有些高傲,可想而知奚落和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连带岳骐也没少被人说三道四。方诗颖心里不好受,今非昔比,她也只能咬牙挺过去。她跟岳靖峰十几年,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但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能坐吃山空,不久方诗颖也开始出去当钢琴家教,赚些生活费。岳骐看到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每天为审计cao劳,感到心疼,他那时渐渐懂事,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没有让亲妈一直跟自己吃苦的道理,上学变得用功起来,还勤工俭学减轻方诗颖的负担。对岳骐而言,境况变化绝对不小于方诗颖,骐就读的还是原先那所贵族学校,他想转校,方诗颖却坚持不许,周围的同学差不多都从家里听说岳骐被赶出岳家,从前围在他身边的一些人有的自动疏远,有的转过身来嘲笑。当然也还有真正的朋友,对岳骐如从前一样。比如纪谦和。那时岳骐只有纪谦和一个朋友,与纪谦和走得近,偶尔有机会接触纪谦明。☆、第六章小时候岳骐是不大喜欢纪谦明的。他觉得纪谦明和岳骕有点像,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总是一张老成脸。或许纪谦明比岳骕更老成一点,因为他和纪谦和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父母,由纪家爷爷带大,做派比别的小孩更不一般。他不吵不闹,身边却总是围着一群孩子,俨然成为同龄人的领头。像岳骐这种光屁股到处撒野的小孩,怎么可能和从小优秀的纪谦明玩到一块。这种不喜欢,多半源于年龄的差距,还有童年时头脑简单的攀比,到岳骐十几岁的时候,经历巨变,早把这些抛到脑后。纪谦和倒时不时会向岳骐吐槽自己哥哥,把他管得太严,回家还检查作业。和方诗颖被赶出秀峰小区不久,岳骐倒是有些羡慕纪谦和与纪谦明的感情。虽然常听纪谦和说起,岳骐却没怎么见过长大后的纪谦明,他对纪谦明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站得挺直少年老成的样子。直到高一那年秋天,有一次岳骐到纪家找纪谦和。还处在青春期的少年,多少有些敏感。那时岳骐并不是很喜欢去纪家。纪谦和把他当哥们,别人不会。到纪家去,难免会遇到一些从前认识的人,或者是纪家的帮工,纪家亲戚,还有到纪家拜访的其他人。岳靖峰宠了十几年的二奶和儿子,一朝毫不留情扫地出门,从前认识的人家都传遍了。他们看到岳骐时,眼光总会流露出怜悯或是别的深意,让岳骐很不舒服。所以尽管岳骐和纪谦和关系好,却很少去纪家做客。那天纪谦和生病请假,岳骐帮纪谦和拿了一套试题送到纪家。在家闷了一天,纪谦和一再缠着岳骐留下。纪家爷爷正好出去访友,家里没什么人,岳骐心里再三纠结,答应纪谦和。他们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游戏,周伯忽然过来说,纪谦明要回家吃晚饭。岳骐顿时局促起来。小时候纪谦明就和岳骕玩得来,他们的关系或许没有岳骐与纪谦和那么好,但是一直有交情。被赶出秀峰小区后,岳骐对岳家的一切一度怀有强烈的抵触心理,不想听到关于岳家的事,更不想见到与岳家有关的人。除了害怕异样的眼光,岳骐又多一个理由不想见纪谦明。听说纪谦明要回家,岳骐当即找了个借口告辞。他还没走成,纪谦明就回来了。岳骐与正要进大门的纪谦明打了个照面。二十出头的纪谦明已经长得很高大,他的身材并不魁梧,但是往大门一站,足以堵住岳骐的去路。他刚从公司回来,一身裁剪精致的西装,仅仅比岳骐他们大五岁,足够将少年与青年泾渭分明的界限昭示于人。与他相比,弓身穿鞋的岳骐,仿佛有种落荒而逃被抓包的狼狈。当然,狼狈或许只是岳骐敏感神经被触动的过激反应,因为并没有人在意他是否落荒而逃,更不存在什么抓包。门口静了静,纪谦明说:“小骐来了,怎么不留下来吃饭?”纪谦明从镜片后平静地看着岳骐,语气平和地寒暄,至多只带上一分对待弟弟同学地礼貌关怀。他早就跟着纪家爷爷做事,性格本来就比同龄人沉着,加上带有类似兄长的威严,奇异般地镇住了岳骐的敏感不安。在纪谦明周到地安排下,岳骐最终还是留在纪家吃了晚饭,并由纪家司机开车送回家。纪谦明没有提起岳骕和岳家,更没有提起从前,不是刻意回避,只是平常地聊着其他话题。他不是多话的人,纪谦和在亲哥哥面前向来很安分,一顿饭吃得稍显沉闷。岳骐的神经在沉闷的气氛中得到安抚,像一只炸毛的猫,被抚摸着脊背变得安静。他清楚地感受到,纪谦明对待自己只像对待弟弟普通的一个同学,甚至有些陌生疏离。然而他的确只是纪谦和的同学而已。那天对纪谦明来说也许没什么特别,对岳骐而言却有不一样的意义。岳骐也知道,纪谦明也许只是出于成年人应有的教养,也许只是没必要向他提起岳家的任何人和事。那会儿纪爷爷渐渐退下来,纪谦明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关心弟弟同学身上的闲事。好像终于有一股冷水浇灭岳骐脑袋里燥热的毒火。事后岳骐反思过,是否自己过于敏感,太过在意岳家的一切,他想与过去切割,但事实是发生过的事永远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不管被别人用什么眼光看待,岳骐只是他自己。把自己困在过去的也只是自己。岳骐慢慢学会坦然,别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难以面对。他的心思也更多的放在学习和对未来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