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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恨不得对她们说喜欢的话就拿去自己穿。偏那两个管家娘子私下里后悔不迭,彼此小声抱怨说:“早知道夫人今日过来,就该好生收拾收拾,不过女官才起,好不容易吃了饭,又来了个桓大人叨扰,竟没有空暇时间。”另一个道:“说的是,大意了。等会儿换了这衣裙,再好生地打理打理,夫人若看着整齐,未必会怪我们。”“是了,快拿我的胭脂水粉来!”“还有我的钗子!”崔府婢女听两个人嘀咕,便笑道:“不必,夫人难道连这些都想不到?那些匣子里是全套上好的呢!”阿弦忍无可忍:“停。我自己可以穿,也不用那些东西。”她将婢女手中衣裙接了过来,又不由分说地把这些人都赶了出去,将门关上。沿着门扇坐在地上,衣裙也散在面前,阿弦摸过那柔滑的缎面,心里莫名地竟有些酸楚。门外一片沉默过后,一人道:“是、生气了么?”“该不会吧……明明是好事……”“但是女官实在是有些……只怕夫人……”“嘘!还说!横竖……天官是喜欢的,不说了不说了!”声音放低下去,渐渐化无。阿弦茫然听着外头的对白,举手用力地揉了揉头发,心底恼恨交加:“早知道这样麻烦,不应该答应嫁人的。”这会儿,无端地竟有些恨上了崔晔。正在心绪翻腾之时,耳畔仿佛听到窸窸窣窣地响动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又归于平静。但阿弦知道,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在靠近。***这日中午,因彭城郡公、检校右卫大将军刘审礼的寿辰,刘公生性简朴,家中小设一桌,只宴请有限几个同朝文武。众人正举杯饮酒,崔晔突然打了个喷嚏。上座的刘审礼笑道:“最近开春,时气变化,天官可要留意寒温呀。”宰相魏玄同则道:“我瞧天官气色很好,只怕跟时气寒温不相干,而是有人叨念所致。”刘审礼会意:“户部的女官才回长安,莫非……”户部尚书许圉师笑道:“你们越发过分了,拿这种事打趣么?阿弦可并不是那种轻薄女子。”魏玄同道:“这个当然了,听说这次雍州之行,更是大有建树呢,皇后倒是选拔了一个极能干的人物。”卢国公程处嗣也说:“女官对程家有恩,我倒是倾心她虽是独一无二的女官,却也得了个好归宿。”说着就笑瞥了崔晔一眼。刘审礼笑道:“咦,不知道以后成亲了,还会不会继续当女官呢?”大家一起看向崔晔。崔晔恍若未闻,垂眸吃了一口酒压惊,望着透过窗户栏杆射进地上的阳光,心中想着此刻阿弦该起身了,不知吃了饭不曾,会不会出门闲逛,恨不得立刻回去陪着她。这会儿,许圉师因开始说起雍州的局势,因先前李贤做主放了胡浩然,消息传回长安引发了一场波澜,言官弹劾之下,武后也薄有怒容,不料这么快,雍州复杂如乱麻的情势已经尽在掌握。许圉师又道:“狄仁杰升了侍御史,倒是一件好事,有他督查百官,也可让众人更加自警些。”忽然他看向魏玄同:“魏公,昔日那个选官落第的周兴也回来长安,还在尚书省任职,你可要小心此人。”魏玄同道:“此人如何?”许圉师道:“当初他来选官落第,众人都没有理他的,只有你让他离开,这人性情狭隘,又有些手段,我担心他因此记恨了你。”魏玄同惊奇道:“我那明明是好意,见他可怜才安慰了一句,为何记恨?”刘审礼插嘴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何况有些小人,你连什么时候得罪了他都不知道呢,总之小心些为上。”魏玄同笑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无愧于心,何必挂碍。”大家齐声赞他的胸怀,又说片刻,崔晔总觉得心潮起伏,便起身告辞。剩下几个人见他去了,不免又彼此说笑了几句,说崔晔“外冷内热”,叫人“意想不到”。许圉师见他不在,也高兴地同众人八卦了几句,道:“之前天官常常去户部找我,我还以为他怎么跟我亲厚起来了,后来才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刘审礼跟魏玄同对于阿弦不太熟悉,刘大人便问道:“我远远看过女官几次,总觉着‘其貌不扬’,多半是内秀出众。”“若无内秀,怎么会成为女官呢。”魏玄同接了一句,又道:“最近我听说,皇后有意把梁侯重新召回,不知你们怎么看?”程处嗣哼道:“若论起梁侯的罪,早该判他个死了,奈何娘娘始终偏袒武家的人。我们又能如何,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许圉师跟魏玄同沉默。刘审礼道:“原先是因为陛下不理政事,不过最近看陛下气色不错,以后也许会重新理政,未必让武氏坐大。”在座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程处嗣道:“大好的日子,还是不去cao心这些了,我们来敬刘公一倍。”***崔晔离开了刘府,乘轿往怀贞坊而行。走到半路,忽然听到轿子外有人念道:“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崔晔听了这句,便道:“停轿。”轿子在路边缓缓落地,侍从掀起帘子,崔晔俯身而出,抬头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前方酒楼二层,有个人靠在栏杆旁边,手中举着一杯酒,向着他遥遥地敬了敬。这人身着白灰色的儒生袍子,头戴儒士巾帽,显得风度翩翩。虽然眼角鱼尾纵横,两鬓微白,看似有些憔悴倦意,但双眸却暗藏锋芒。这人,赫然正是无愁山庄风雪迷夜之中消失了的萧子绮。两个人的目光隔空相对,崔晔脸色凝重。他吩咐轿夫暂停等候,自己则往前进了酒楼。缓步拾级而上,栏杆处的那人回过身来,向着崔晔缓缓一笑:“好久不见了,玄暐。”崔晔不答,径直走到此人身前三四步远:“你好大的胆子。”萧子绮道:“怕我被人认出来么?放心,我这幅落魄模样,没有人认得出来。”他落了座,伸手示意崔晔:“暂坐片刻如何?”崔晔在他对面坐了:“为何回到长安?”萧子绮转头望着栏杆之下,淡淡道:“想念这个无情的地方,故地重游,温一温旧梦。”莞尔一笑,目光有转向崔晔:“那夜我留的礼物,你可满意?”崔晔皱眉:“阿弦不是你的礼物。事实上,你不该在那种地方以残杀无辜为乐。”萧子绮连连摇头:“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