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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幽香,像是谁人不为所知的心香。阿弦仰头看着崔晔,见他立在灯影与月色之间,风姿卓绝,容貌自是无可挑剔,甚至胜过所有美景佳色。“阿叔……”阿弦呆呆凝视着,不禁喃喃地唤了声。刹那间,崔晔惊动,他转头四顾:“阿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伙伴们,每人发一支弦子花~么么哒(╯3╰)是不是都没想到?于是这章又叫:我的心上人变成一朵花该怎么办,急在线等~唉,我觉着能想出这样浪漫又诡异的情节,古往今来天底之下也独此一家奇异作者了,快来赞=w=第238章阿叔别走崔晔惊醒四顾,却见院落寂寂,并无任何人在,只有院门处守卫听见动静,犹豫着闪身出来,以为主人有何吩咐。淡淡地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双眼中浮现一丝惘然,崔晔扶额自语:“莫非我是……忧极生乱了么?”阿弦惊见他居然能听见自己的呼唤,即刻又放声大叫道:“阿叔,是我,真的是我!”忽然有很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来者一直走到崔晔身旁,双手一揖,道:“您唤我?”阿弦眨了眨眼,意外:原来来的人竟是康伯。***康伯行礼之时,目光转动,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这棵牡丹。崔晔道:“康伯,今夜阿弦无法回去,虞娘子那边儿劳烦你说一声。”康伯正疑惑地打量着牡丹,听了崔晔这般吩咐,便皱眉道:“出了何事?”崔晔还未回答,康伯沉声道:“您不能再如此了,上回在怀贞坊留宿,可知已经引发无数风言风语了,就算你不在意那些,那皇后的看法么?你明明最为明白皇后的用意,为何竟执意明知故犯,为了那个小丫头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值得么?”阿弦目瞪口呆。崔晔恍若不闻。康伯又道:“当初虽多得她救护,但你为她做的也够了,早该狠心两清。就……让她当一个单纯的棋子不好么?”“棋子?”阿弦更是呆若木鸡,每一处叶片都静止不动了。崔晔方道:“不必说了。”康伯深锁眉头,复又看向牡丹:“我知道你自有打算,所以先前才不曾干涉,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看你行差踏错,毕竟还有更重要的大事不可辜负。”仿佛有一声叹息。康伯顿了顿,问道:“她在哪儿?我该接她回去了,上次你在怀贞坊夜不归宿,这次若她又在府里留宿,便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崔晔道:“她今夜回不去了。”康伯眼中泛出不悦之色,崔晔道:“阿弦不知何故,白日在此处昏迷不醒,我正想法子救治。”“昏迷不醒?”康伯这才惊疑起来:“不知何故是什么意思?总要有个起因。”“症结怕就是在这棵牡丹上。”崔晔将阿弦跟太平两人观赏牡丹之事简略说了一遍。康伯惊怔:“居然……竟会这样?那可有性命之虞?”“不会。”崔晔回答。康伯踌躇了会儿:“那好吧,事到如今只能先救人要紧。”他正要告退,崔晔忽道:“康伯留步。”康伯道:“怎么?”崔晔道:“因今日事出突然,事发之后,我为查明真相,详细询问过阿弦进府后发生的每一件事,见过的每一个人,原来,她曾被韦洛拦住过。”康伯不动声色道:“是么,那又如何?”崔晔转头看他:“您没有话跟我说么?”冷月清辉,寒夜花园之中,两人各据一方,目光相对,中间还立着一株“呆若木鸡”的冬日牡丹。阿弦心头迷惘茫然,她当然不想“偷听”崔晔的“秘密”,但如今却是身不由己。顷刻,康伯终于说道:“如果你想问的是当初我教训韦家那个小子的事,我自认并未做错。”花瓣抖了抖,阿弦忽然想起白日韦洛义愤填膺地控诉她“殴打报复”她的兄弟。没想到……阴差阳错,真相呼之欲出。崔晔缓缓道:“您该将此事告知我。”“这种男女之间争风吃醋的事,你几时也如此感兴趣了?何况……”康伯不以为然,又半愠道:“若不是你对那丫头留情太过,连韦家之人都看了出来,他们怎会安排那些地痞为难她?”崔晔眼神一沉。康伯又道:“不过如果这韦氏一家跟府里无关的话,我也懒得理会,但若真的闹出来,连带府内也要坏了名声,是以我才教训了那叫韦洵的小子,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阿弦听到这里,终于明白。怪不得韦洛那样仇恨自己,上次雪天她从户部返回,路上遇到几个人无理纠缠,却被她打散。后康伯及时来到,告诉她此事自会处置,不必她理会,阿弦因相信这老人家,因此也并没有追问。没想到,居然是韦家的人干的,而且听他们的口吻……原因居然是“争风吃醋”。回想那时,就连阿弦自己对崔晔的感情都还懵懂迷惑呢,怎能想到居然有目光如此“犀利”的旁观者,居然会把她当作情敌眼中钉?甚至不惜动用如此下作手段对付?一时间阿弦简直不知该为哪一点惊奇或者吩咐:是韦氏的“机警过人”?“出手不凡”?还是吃亏后的……“倒打一耙”?这世间真是风云变幻,颇为魔幻。崔晔的声音却仍是淡而静,道:“从我请您帮我照看着阿弦开始,但凡跟她有关的,我都不想错过。”“哈,”康伯忍不住笑了声,竟道:“你真的是为了她神魂颠倒了么?”“康伯。”崔晔静静地出声阻止。康伯敛笑,盯着崔晔片刻,复沉声道:“既然如此,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了,从您先前在长安吐血重病,却不惜千里迢迢赶去括州见她,到前些日子不听我的劝诫、夜不归宿守着她……这一件件糊涂之极的事,简直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但偏偏……”“康伯。”崔晔再度出声,眼神微冷。***康伯凝视着他的双眼,噤声。也正是崔晔开口的瞬间,花园门口有人道:“人可在里头?快叫他出来。”隐隐是崔夫人的声音。康伯当然也听见了,两人沉默相对,片刻康伯道:“我该回去告诉虞娘子今夜女官留宿的事了,昏迷不醒也要隐瞒么?”“隐瞒。”康伯拱手,后退一步。他转身欲行,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崔晔道:“你总该知道,这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身家跟生死性命。”这一句,重若千钧般扑面而来,令人窒息。崔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