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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你可以助我破案。可不可以?”阿弦见他不忧反喜:“当然可以,但是……”袁恕己道:“但是什么?”阿弦道:“这里是长安,跟桐县是不一样的了。”袁恕己道:“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许多人,许多事?也没有人三头六臂,跟你我是一样的,怕个什么?”阿弦苦中作乐:“大人这说法倒也新奇。”袁恕己道:“不过,如果你真的怕,我倒也有个解决的法子一劳永逸,不如你答应我,跟着我离开长安如何?”阿弦瞠目结舌:“如今你终于留做京官了,怎么还要离开长安?是玩笑么?”袁恕己摇头:曾几何时,留在京中的确是他的最大愿望,但是现在,这个愿望被另一个秘密所压制,也被另一个愿望所取代。一点烛火摇曳,玄影趴在门口,闭眸假寐。桌子的两侧,两人彼此相视,袁恕己道:“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们就可以什么时候离开。”又耽留了半个时辰,袁恕己才出门离去。阿弦站在门口相送,身后虞氏道:“这位袁大人对你可真是好的很呢。”阿弦道:“是啊,袁大人原是个外厉内热的好人。”虞氏笑道:“我当初听说他的名声之时,还以为是个凶神恶煞般人物,眼若铜铃口长獠牙,至少要有一部乱蓬蓬地大胡子。”阿弦苦笑:“那可真成了钟馗老爷了。”虞氏将热水捧了来,道:“人人说他残害孩童,虐/杀长/者……所以忍不住会胡思乱想,怎会知道是这样青年英武的人物。”阿弦因先前吃了两杯酒,有些困倦:“jiejie,这一天又劳累你了。”喃喃一句,回身躺倒。虞氏为她将被子拉好,微笑道:“傻话,可知我心里难得的轻快。”这日贺兰敏之奉命进宫,阿弦仍等在丹凤门前。因敏之常常带她来宫门口等候,阿弦倒也混了个脸熟,有那些进宫的大臣们,打这里过总会多看她几眼,眼神各异。还有好几次遇到过崔晔,他多半会遥遥地向着阿弦一点头,神色如常,竟不曾驻足或者跟她说过一句话。但今日阿弦来之前,崔晔已经进宫了。陆陆续续又有些大臣从旁经过,阿弦看这阵仗,心中揣摩,好像是有什么大事似的。进宫的大臣中,便有之前见过的司卫少卿杨思俭同户部侍郎许圉师。杨思俭倒还罢了,许圉师见阿弦立在门口,时常过来同她说几句话,并不是要紧话,都是闲谈而已。他的谈吐温和气质无害,看出是个好脾气之人,阿弦倒有些喜欢这位老大人。今日杨思俭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许圉师也仿佛怀有心事,并未驻足跟阿弦说话,只同她一点头便匆匆去了。阿弦凝视两人背影,忽地耳畔听到隐隐雷声,同时眼前阴云密布。是在司卫少卿府。杨思俭冷冷地看着对面那人:“堂堂地弘农杨氏子弟,怎可如此颓丧。为了那样一个不堪之人,值得么?”地上跪着的正是杨立,哀求道:“父亲。”杨思俭道:“不必跟我说许多借口,此事若是传到宫里去,你还让你meimei活不活了?”杨立脸如雪色:“父亲,求你饶恕了这次……”杨思俭道:“从小儿你娘就谢世了,我好不容易将你们两人养大,你总该知道如何做,才对得起你现在的所有,以及过去所受的那些苦,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行差踏错。”杨立红着眼圈,紧闭双唇。杨思俭语气有些严厉,喝道:“你可知道了?”杨立道:“我、我知道了。”杨思俭道:“既然如此,就该知道那个孽障要不得,一定要尽快处置,做的不留痕迹些,更是半点儿也不能让宫里知道,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你meimei好,更是为了杨家!”泪珠从杨立红着的眼睛里跌落下来,他伏身磕了个头:“是。”等阿弦回过神来的时候,杨思俭跟许圉师早进了含元殿。阿弦呆了呆:“难道杨少卿跟杨立所说的‘那个孽障’,就是死掉的那个小厮?可是……为什么我所见的是个女子?还是说,那屋子里死过不止一个人?但是周国公说近来只有那小厮失踪,那么……莫非那个女子是许久之前死的?”因百思不得其解,阿弦不觉开始胡思乱想。正想的入神,有个声音笑道:“你呆呆地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倒像是那个一动不动的铜仙人。”阿弦吃惊,定睛看时,却见面前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两只眼睛圆溜溜笑吟吟地正打量着自己——居然正是太平公主李令月。阿弦忙躬身行礼,口称“公主殿下。”太平却道:“你又在等表哥么?”阿弦点头。太平道:“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苦等了,他一时半会儿地出不来呢。”阿弦道:“这只是职责所在。”太平笑道:“当个小跟班儿有什么趣味?反正等在这里也是白等,现如今我正要出宫去,你跟我一块儿吧。”阿弦道:“使不得,周国公出来看不见我是要动怒的。”太平道:“只说是我把你叫走了就是了,我不信表哥对我也能动怒。”太平年纪虽小,性情有些娇蛮,而且这不由分说的脾气却跟贺兰敏之有的一比。阿弦正要推脱,太平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看着还像是个清爽之人,怎么这样啰嗦?表哥若责罚你,我就替你出头,成了么?你快跟我一起出去,我们再找阿黑,大家去崔……”阿弦不等她说完,便道:“殿下!”正在拉扯,忽然丹凤门内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道:“是在吵吵嚷嚷什么?”说话间,是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走了出来,身后不远处站着个身量偏瘦狭的,本驻足相看,忽然看到是太平公主在此,先前那太监忙换了一副笑脸,行礼后道:“殿下不是要出宫么?为何在这里耽搁?”背后那个也走了两步,低头行礼。太平公主道:“我要带表哥的跟班儿一块,他不肯呢。”那太监闻听,即刻皱眉对阿弦道:“你如何这样不识抬举,公主看上你,岂不是你天大的福气,还不乖乖儿地听从,竟敢在这里犟嘴道怪的,要是给圣后知道了,你可就要……”太平一边儿听着,一边儿噗嗤笑道:“我才嫌啰嗦,竟又来了个更啰嗦的,牛公公,你可去吧,别在这里唵唵叫了,我自有法子摆平他。”那老太监笑道:“是老奴多事了。”退后几步,同那身后者一块儿去了。两人去后,太平悄悄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这是父皇身边得力的牛公公,他身后那个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