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剧情丨弗雷德韦斯莱的理想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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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莱里娅·莱茵斯顿与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的婚礼,于2000年10月在澳大利亚举行。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评价,这场婚礼都不符合莫丽·韦斯莱太太对于一场“完美婚礼”的期待。首先,关于他们选择了澳大利亚而不是他们所生活的爱尔兰来举办婚礼,韦斯莱太太满腹牢sao,认为这样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其次,他们也断然拒绝了韦斯莱太太含蓄的建议,没有对两位新郎一位新娘这种奇异的组合做任何遮掩,大大方方地一左一右拉着新娘的手迎接道贺。 新娘子的婚纱与她所佩戴的饰品也让韦斯莱太太不满。就连婚礼上的宾客也……哎! 早知道他们天生就是这样离经叛道,可这毕竟是婚礼呀! 韦斯莱太太的不满早就在弗雷德与乔治的预料之中,就连瓦莱里娅也早早收到了警告,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韦斯莱太太的情绪嘛,瓦莱里娅完全可以理解。作为cao持了两场婚礼的资深主妇,韦斯莱太太自认为现在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了,早就摩拳擦掌等着为瓦莱里娅举办一场最成功也是最盛大的婚礼。可惜她的激情被全然辜负了,弗雷德甚至还打算给韦斯莱太太用上一个全身束缚咒,一直到婚礼结束。 但抛开这些不谈,婚礼本身是完美的。 筹备婚礼花费了大半年。弗雷德与乔治考察了好几个地方,拿回了许多照片,最后选择了澳大利亚东海岸不远处的一座小岛。这是一座只有春天和夏天才会浮出水面的小岛。像这样的小岛大洋洲有很多,其中还有不少是天然形成的、带有麻瓜驱逐效果的魔法岛屿。岛上有巫师用魔法建起的小木屋,有刚刚发芽的草地,到了晚上还有专门的营地用来看星星。 定制婚纱则花了三个月。他们在英国定的那一套婚纱早就因为战乱和连续几次搬家而损坏了,在确定婚期之后,瓦莱里娅专程去了一趟巴黎,找到莱茵斯顿夫人推荐的一位老裁缝重新量了尺寸,以适应她产后的身材。 “要我说,实在不必去巴黎那么远。”韦斯莱太太用手指梳理着瓦莱里娅的长发,慈爱地说。 “我们法国人的针线活做得比英国人精致多了。”芙蓉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 婚礼上要用的珠宝嘛,就要引出另一个故事了。在婚礼之前,新郎新娘提前很久去了澳大利亚,不仅是做最后的筹备,更是去清点小金库。 澳大利亚作为大洋洲唯一的巫师聚集国,因为远离所有的大陆,自然而然也将战争排除在了外头,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各国企业家以及政要的离岸账户首选。瓦莱里娅先是清点了弗雷德在霍格沃茨大战之前给她的那些积蓄,一共是一万零三十七加隆、十五西可、二十一纳特。 “要是弗雷德没有被蒙顿格斯骗走那些材料费的话还能有更多。”乔治当机立断,将脏水泼向孪生兄弟。 幼稚鬼!瓦莱里娅闷笑着腹诽。 他们又去了另一个金库。瓦莱里娅将手掌贴在金库大门上,打开那扇门,然后—— “哇!” 那是韦斯莱三代人,不,或许是五代甚至更多——不吃不喝工作几百年才能攒下的巨额财富。对比起来,刚刚小格子里那一万多加隆,比起这里根本连零头都算不上。金库里不仅有成堆成堆的金加隆,还有一看就是妖精打造的王冠、镶满了宝石的手杖一类的宝物,甚至还有纯金马桶。 从第一次巫师战争开始,莱茵斯顿家族就已经开始向海外转移资产。他们几乎是澳大利亚古灵阁的第一批用户,到如今,经历了一个世纪的转移和累积,这座地下金库里的财富养活十个韦斯莱家族一辈子都绰绰有余。 “可是,这是从哪里来的?”弗雷德对于瓦莱里娅一直拥有这么大一笔财富还能忍住不说不看不用感到震惊。莱茵斯顿夫妇寄来的信件里,从来没有过类似于钥匙或是口令一样的东西呀! “我父亲给我的。”瓦莱里娅面色阴沉,艰难地说,“在……在霍格沃茨大战那一天。” 那一天,瓦莱里娅被搀扶着离开办公室,在与理查德·莱茵斯顿擦身而过的瞬间,他悄悄将金库的钥匙塞到了瓦莱里娅手中,而特制的钥匙也如同弗雷德给她的那一把一样,融进了她的皮肤里,又被血液吸收。 他们从不谈起那一天,但不代表他们不记得。事实上,那天的每一条细枝末节,经历过的每一个人都铭记在心。乔治很快反应过来,惊叫出声:“但是当时——” “伏地魔也在,是的。”瓦莱里娅点头承认,语气十分苦涩,“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把钥匙给我的……” 瓦莱里娅·莱茵斯顿,纯血统家族的背叛者,凤凰社的同谋,加入抵抗军的反对派。要是被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知道理查德·莱茵斯顿把绝大部分财产全都转给了她,间接增强了抵抗军的力量,他一定会气得发疯,莱茵斯顿老爷恐怕也很难逃过厄运。 “你父亲真的非常非常爱你。”弗雷德由衷地说。 “你们也会为了嘉利卡和赫利安这样做的。”瓦莱里娅轻巧地回应。 “我们也会为了你这么做。”乔治轻柔却坚定地说,“不惜生命,不惜一切。” “这我当然知道。”瓦莱里娅低下头笑了笑。 她仍在为莱茵斯顿夫妇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而遗憾。弗雷德与乔治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告诉她他们已经邀请了莱茵斯顿夫妇乔装打扮之后以亲戚的身份来参加婚礼,准备把这个惊喜留到彩排那一天。 婚礼是无与伦比的。一切都按照瓦莱里娅的心意进行:纯金的烛台,纯银的餐具,精致的中国瓷花瓶,还有韦斯莱兄弟俩费了很大的力气培育出的、能在澳大利亚的春天盛开的鸢尾。瓦莱里娅搀着“一个远房叔叔”的胳膊,穿着大拖尾婚纱走过长长的红毯。按照习俗,她跟韦斯莱兄弟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有见面了。很难说是基于这个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在弗雷德与乔治转过身的那一刻,当穿着婚纱的瓦莱里娅出现在他们眼中时,他们同时没出息地湿了眼眶。 “远房叔叔”也同样泪眼婆娑。他迈着蹒跚的步子,不情不愿地把瓦莱里娅交到了红毛小子手上。 大提琴奏响的旋律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随后趋向静止。瓦莱里娅隔着面纱,看着双胞胎局促的样子。他们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在商业谈判时,在魁地奇赛前,在战斗之前,甚至是在战斗的过程中。但现在,他们双手绞在一起,脸红红的,眼眶和鼻尖也泛红,但是那双好看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们的眼睛。深邃,深情,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眼尾上挑。但他们此刻却很认真,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眼珠里又像是有火焰,快要把瓦莱里娅烧穿了。她不敢再看,低下了头。 “瓦莱里娅·希瑟·莱茵斯顿,你愿意嫁给——” 她又抬起头。弗雷德与乔治紧张不安地盯着她,紧紧抿着唇。霍格沃茨的搞怪少年,魁地奇赛场上风驰电掣的击球手,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倒的双胞胎,鬼点子和馊主意一样多、总能想办法引人发笑的男孩。这是她十五岁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嫁的人,经过了这么多年,最后他们走到了她的面前,卑微地、小心翼翼地等她点头嫁给他们。 伏地魔不能主宰他们的命运,但是瓦莱里娅可以。他们把决定权交到了她的手里,似乎只要她轻轻摇一摇头,他们就会立刻倒地身亡。 “我愿意。”瓦莱里娅说。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响亮的抽噎,像是要背过气去一般。“远房婶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心的莫丽给她递了块手帕。 他们交换戒指。弗雷德和乔治的手很好看,手掌很大,手指又很长,带来无限的安全感。粗硬的手指拽着她的指尖看起来有些滑稽,乔治拿着一枚小小的戒指把她指头往里塞时,手抖得需要依靠弗雷德的帮助才能完成。 派对在星空下的帐篷里举行。按照弗雷德的想法,每个人都穿上了自在的衣服,有人甚至穿着印有碎花的睡裤出席。新郎们骑着飞天扫帚入场,扫帚尖堪堪擦过宾客的头顶,还碰掉了其中一位男巫的帽子。韦斯莱家的另外几名魁地奇球员(也就是,除开珀西之外的所有人)也骑上了扫帚,一边在半空中撒下花瓣,一边像玩杂耍一样在空中腾挪闪躲,展示着扫帚平衡器的性能,把婚礼做成了另一个大型广告。至于派对上的食物嘛,同样让人大跌眼镜,瓦莱里娅深切怀疑是小天狼星筹备的(毕竟除了他,谁也想不出把中国的饺子做成比比多味豆的口味)。莫丽·韦斯莱太太怨声载道,于是弗雷德忍无可忍,在庆典的后半段给她用上了一个全身束缚咒。 “那可是你们的母亲!”亚瑟·韦斯莱大惊失色。 “承认吧,爸爸,从比尔的婚礼开始你就想这么干了。”弗雷德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家父亲的肩。 好吧,往好处想,抱怨了一整天的莫丽女士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瓦莱里娅捂着嘴偷偷笑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