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假道士別撩我好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素和。

“当真不是之言的孩子?你可要想好再回答,咱们祝家虽然不比官宦人家规矩森严,但是有些规矩却实不得不守的。”

素和摇了摇头,她心里何尝不知道。如果承认这孩子是少爷的,以后她伴随少爷左右好歹也有个名分。

但是如若不是,那么与下人厮混乱了府上规矩,不挨一顿棍子已经是最好了。

可是她不能认。

“之言?”

素和是什么样的人祝家夫人心里清楚,循规蹈矩,对之言死心踏地,要她做出这样越矩的事情绝对不像她的性子。

一身雪白直襟长袍的祝之言坐在另一边的榻上,眼睛盯着眼前的一盏君山银针茶,碧绿的茶叶子在瓷白色的茶盏里漂浮,舒展着卷曲的叶片。

这一刻,那叶子仿佛是世间最吸引他的东西。

厢房里一室静谧。

“叮”茶盖碰在茶盏上发出一声轻响。

“我怎么会和她这样的下贱的人干出这种事情。”

下贱人,他是这样说的。

素和的父母亲是祝家的家生子,她七八岁的时候理所应当被送来祝府学学规矩。

素和第一次遇见祝之言的时候,十二三岁的他着一件镶绣着银丝边的淡蓝色长袍外罩一件白色大麾昂头站在一株盛开的艳红的梅花树下,神情微茫地想这事情。

而她呢?

一身灰扑扑的短衫,因为刚刚从伙房帮厨出来,脸上黑乎乎的。

他们只见的差距是比云泥更甚,他说她一句下贱人,似乎也没什么错处。

素和憋住眼泪,小心的将自己的心妥善安顿,然后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不堪。

乱棍打死,还是拉出去发卖,她都接受,只是夫人要是将她顺便配给什么人,她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也落个干净。

“既然如此,这府里是容不下你了。素和,咱们祝府和你的主仆缘分也算尽了。拿上你的东西,你自去吧。”

十年,素和带着祝府整整十年,到少爷身边陪了他五年,说断就断了。

胸腔里的心好像被活生生的浇上一抔热油,烫熟了又搅烂了,但是这痛怎么说地出来呢。

“……是。”

这就是结束。

素和拿着包裹出来的时候外面挤满了来祝府寻个差事的人。

那一年北边大旱,听说饿死了不少人,吃不上饭的流民纷纷南上,很多人被安邑的富裕迷花了眼,于是羁留在这里,即使卖个死挈也要在安邑落下脚跟。

祝府那时候不及后来财大气粗,但是也算是富户。所以被盯上的人不少。

候素和背着包裹刚出里面出来,一群人一拥而上,一个人出去了,他们的机会就来了啊!

你推我挤,等素和从挤挤攘攘的人群中挤出来,一身干净衣裳已经被扯得袖口都烂了。

包裹后面破了一道口子,里面仅有的一点首饰也露出来不知哪里去了。

“喂!你们谁拿了我的东西!”

“哎呀,走开走开!都出来了就走远点儿,别没脸没皮地赖着不走,好歹给别人腾个地儿啊!”

“是啊,是啊!”

“……”

一个人乘乱推了素和一把,素和护住肚子倒在地上,委屈的眼泪珠子直掉。

等哭累了,她还得拍拍衣裳站起来。

往哪里去呢?难道去死吗?

素和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能死呢,她肚子里还有个娃娃呢。

素和漫无目的地走啊走,走啊走,竟然不知不觉的走过清河上的那座桥,来到了河对岸最繁华的地方——烟花街的洞香春。

她醒过神的时候正被一个男人拉着袖子:“喂!你干什么?放开我!”

“都到这地方来了,装什么烈女呢?乖乖跟爷进去,赶紧的!”

说着那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拖着素和的手就往洞香春里拽,素和又推又咬,

周围的人见了只是以为两人玩什么情趣呢,也都没搭理。

就在素和绝望的时候,一只细长的手忽然将她揽到怀里,雪白直襟长袍的袖脚擦过素和的脸颊,迷蒙了她的眼睛。

“愣着干什么?走了。”

淡淡的嗓音,是属于素和熟悉到骨子里的人。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醉醺醺的男人,然后提着裙角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

“少爷……谢谢你救我……”

“……”

祝之言脚步不停地直往前走。

“少爷,这是哪儿?”

素和看着眼前僻静的小宅院,好奇的问道。

“你话真多。”

说着祝之言抬手轻车熟路地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院子里面陈设和一般的农家小院儿没什么区别,就连鸡舍都有,而且里面养着几只黄绒绒的小鸡仔儿,叽叽叽叽地叫个不停。

往里走有个两进的屋子,其中小的一件放着柴伙杂物,大的大概是用来住人了。

“以后,你就待在这里。”

祝之言下巴朝着屋子一点,然后兀自进了大的那间房子,取出了一把桐木做的七弦琴,放在了院子里那颗梧桐树下面的石桌上。

“喂!醒醒!醒醒!”

身体被人用力摇晃着,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欣悦感顿时化为泡影,莫忘烦躁地睁开眼睛,正对一张凑近的脸,一道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

“啪!”

“哎呦!”那人跳开,一手捂住被打了一巴掌的脸,两眼哀怨地看着她,“你干嘛打人!而且还是打脸!你这姑娘忒不识好歹!”

莫忘定睛一看,才分辨出来原来是那个道士!

她冷冷道:“换你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人准备非礼你,你不会伸手吗?”

谁知那道士猥琐一笑:“换我?那我肯定闭上眼睛等着呗。”

感情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莫忘一翻眼皮,懒得搭理他,转而看起这周围的陈设来。

结果那道士是个话痨,她不搭话他竟然自己自说自话起来:

“这么大一颗夜明珠就这么扔在地上,作孽啊!”

“哎呦,这不是红珊瑚吗,都有一人高了,就这么丢在这里,可惜,可惜啊!”

......

“这是什么地方?你都不想出去吗?”

里面的东西太多太杂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莫忘也看不清他们这是在哪里,不过她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因为她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躲在暗处盯着她。

她主动说话那道士当然高兴,他用手里的一把木剑挑开身边一只支棱着锋利棱角的烛台,眼巴巴地凑到莫忘的身边了。

“这地方是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喏,”他一指头顶上,“除非有人从上面放根绳索下来,否则咱们别想出去。”

确实,这屋子四面墙都是封死的,没有一扇门的影子,只有这顶上有一个木栅栏,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