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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可有什么好处给我?”蓉官嘴角一扯,淡淡一笑。章乃春仔细打量他的神色,竟不似开玩笑,而是极认真的模样儿。章乃春挥挥手,让四儿退下,凑到蓉官面前,压低嗓音道:“可是要让本少爷出资与你出师?”蓉官的眉头微不可见蹙了蹙,神色依旧淡漠,却提壶给章乃春的杯子注满了酒,又举起自己的杯子,问章乃春道:“所以,章少爷意下如何?”“成交!”章乃春爽快举杯,与蓉官的杯子重重一碰,只闻见两杯相碰时声音十分悦耳,一如两人此刻的心情。※白云暖这一整天都心情舒畅。比去兰芷领略田园风光还要来得畅快。心砚见她家小姐眼角眉梢都堆满笑意,自觉是做了一件对的事。只要小姐高兴,只要能为小姐排忧解难,就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是甘愿的。于是,一整个下午,白云暖在书房看书,心砚就领着绿萝和红玉在窗下做女红。从今往后,梅香坞那边也有了三个丫鬟:紫藤、南湘和宝蝶,听雨轩的三个丫鬟:心砚、绿萝和红玉可不能输给她们,一定要比她们勤快,一定要比她们更善解人意,为主子分忧。傍晚时分,白云暖伸着懒腰出了书房,见三个丫头在窗下做针线,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年轻而美好的面容映衬得熠熠生辉。白云暖的心智已是二十多岁的心智,那三个丫头不过才十一二岁,韭黄一样鲜嫩的年纪,白云暖看她们的眼神便含了疼溺。“瞧你们,干活还那么乐呵呵的,真是劳碌命。”白云暖兀自去桌边倒水喝。绿萝、红玉早已放下针线,上去替白云暖又捏背又捏肩的,白云暖被按摩得好不舒服。于是,对二人道:“你们俩也去替你们心砚jiejie捏捏,她今天可是大功臣一个。”“小姐,你要折煞奴婢么?”心砚有心推托,绿萝红玉哪里听她分辨,早按白云暖的吩咐上前替她捶背捏腿的,心砚被按摩得浑身痒痒,只好讨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是天生的奴才命,学不了主子享福的。”心砚满脸涨红,的确有些痛苦的神色,白云暖忍俊不禁,遂让绿萝红玉住了手。正值晚饭时分,刚要让丫头们去传饭,帘子一挑,紫藤走了进来。她手里端了托盘,盘子上放着四菜一汤,全是考究的菜式。还有一锅萝卜炒饭更是用心别致。紫藤将托盘放到桌上,便向白云暖行礼,不是简单的福礼,而是妥妥跪在了白云暖面前,唬得白云暖忙让绿萝和红玉去拉她。“紫藤,你这是做什么?”白云暖道。紫藤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身,眸里噙泪道:“小姐救命之恩,紫藤没齿难忘。小姐不知道,如果不是小姐让章少爷来救紫藤,紫藤此时已经被填海,成了水中冤魂了。”白云暖当然理解紫藤的心情,她道:“若论起救命之恩,还需记在心砚头上。”紫藤当然知道心砚有恩,可是章大少爷要不是看在白小姐份上又如何会出手相助自己,便道:“无论如何,小姐和心砚都是紫藤的救命恩人,紫藤区区奴才无以为报,做了一顿晚餐,请小姐和心砚不要嫌弃。”“自然领受你的好意,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快别拘礼了。”白云暖说着,让心砚从地上扶起紫藤,又邀紫藤一起共进晚餐,绿萝和红玉也沾光尝到了紫藤的好手艺,一时间,大家赞不绝口,其乐融融。南湘忽而找了来,面有忧色道:“二小姐,你可见到大少爷?少夫人寻他一起吃晚饭呢!可是他又不在强金阁那边,不知他去哪里了。”紫藤忙拉了南湘的手,往外走,“南湘,我和你一同找去。”死里逃生,她能做的,便是伺候好主子,报答白家对她的救命之恩。于是,跑前跑后,分外殷勤。紫藤和南湘一走,白云暖便和心砚对视了一眼。心砚兀自垂了头不语。有关少爷的任何话题,她都不便参与,因为小姐是知情人,她更得避嫌。“少爷能去哪里?”绿萝问。红玉道:“今儿少爷是陪章大少爷喝酒的,会不会被章大少爷撺掇着一起出府去了?”“一定不会的。”心砚不假思索就否定了红玉的假设,她了解少爷,少爷绝不屑和章乃春之流交往,面上应酬躲不开没办法,绝不会私自和章乃春出府去。“我也只是这么一猜,心砚jiejie,你那么激动做什么?”红玉嗫嚅。心砚这才惊觉自己失态,瞅瞅白云暖不动声色立于一旁,便心虚地垂了头。白云暖笑道:“少爷已经成亲,是大人了,他若未出府去,又岂能在自己家里走丢的?横竖有梅香坞那边的人找他,听雨轩的奴才就不劳费心了。快伺候你们自家主子吃饭要紧。”白云暖说着重新坐回桌边,绿萝、红玉马上转移了注意力,过来伺候白云暖吃饭。心砚也赶紧调整了心绪,陪着白云暖用膳。吃好饭,绿萝和红玉端了盘子去厨房,白云暖便对心砚道:“你与我去一趟静宜斋。”“去静宜斋做什么?”心砚不解。白云暖笑:“你自恃有多了解少爷,看来也不过尔尔,还是我这做meimei的了解他。”说着,不等心砚引路,自己已经撩帘子出了厢房。第七十六章劝归白振轩在静宜斋内睡了大半日,终于酒醒。松塔给他重新热了醒酒茶来。喝了醒酒茶,头还是疼得厉害。白振轩扶额使劲甩了甩头,愣愣坐在床沿上。温鹿鸣在窗下看了半日书,见白振轩醒了,忙收了书,踱步过来,见白振轩一脸惺忪,便笑道:“霸占了半日我的床,可该还我了。”白振轩蹙眉看窗外,天色已经黑沉下来,便问道:“什么时辰了。”“酉时,到饭点了。”松塔一旁小心提醒。提到吃饭,白振轩喉咙口便有酒气涌上来,好一阵恶心犯呕。松塔忙端过痰盂让他吐,他却又烦闷地一把推开。松塔委屈道:“少爷,咱们该回梅香坞去了,少夫人该找你用晚膳了。”白振轩便道:“温贤弟也没用晚膳吧?咱们就在温贤弟这里吃一点。”温鹿鸣忙摆手,“小弟这里粗茶淡饭的,白世兄千金贵体,还是赶紧回嫂子那里吃饭去。”“温贤弟如此说来,敢是嫌我白家粗茶淡饭怠慢了你?”温鹿鸣一怔,即便粗茶淡饭,亦是白家对他的施舍,自己竟一时玩笑收漏了嘴,正不知如何收场,忽见白云暖大步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低眉垂眼的心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