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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其实是善先生委托我们的。”“善先生?哪个善先生?”我疑惑“善佑先生委托我们将一处房产转交给您,因为价值较高,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打电话给您。”“哦,抱歉,请你们还是还给善先生吧,我拒绝!再见!”“等等”对方见我要挂断电话,急忙叫住我说:“善先生已经不在了,这所房产已经是您的”“什么叫不在了?”我提高音调,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等等,之前说是——遗产,遗产!难道?“善先生已经于上月三号离世,离世前他曾委托我们将房产交给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离世,你全家都离世,现在的骗子简直了,什么话都说,什么谎都撒你”我激动地从教室内走出去,孩子们估计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发过火,都很惊讶的看着我,我抬动了一下嘴角,最后还是走出了教室。“夏小姐,您别激动,我们知道您一时接受不了,但还是请您尽快回来办理交接”善佑死了不会的,我拍了一下脑袋,开什么玩笑,善佑的病已经好了,而且他身体健康,更不会出现什么疾病之类的,一定是他们骗我的,我笑笑,真傻。晚上,我给张亭打了个电话,问问她最近的身体情况,半个小时之后,我笑着说:“亭,你知道吗,今天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对,还是上次那个骗子,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说善佑死了,你说搞不搞笑?”电话那边停顿了好久,然后,张亭幽幽的说:“晨兮,其实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想等你过几年放下了再说的”我笑了一下说:“呵,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有一丝颤抖“晨兮,你知道的,你懂我的意思不是吗?何必非要我说出来。”“不,不会的,你说,这次善佑又给你下了什么蛊?是不是他让你骗我回去的?是”我继续笑“晨兮”张亭打断我的话:“我没开玩笑,更不会骗你!”“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告诉善佑,无论他怎么骗我我都不会回去的”我没再等张亭说什么便将电话挂断。不知我在床边坐了多久,天边已经蒙蒙亮,我才算回过神,简单的梳洗一下便去了学堂,这个山区在国家的扶贫政策下已经通了电话,虽然网络不是很好,但是打个电话还是可以的。一整天我都没什么精神,饭也没吃几口,村长老婆张婶见我神色异常简单的问了几句,我只是说身体不太舒服,没再解释什么。仅仅一个星期,我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本就单薄的身体更加显得萧条,村长很是着急,这个朴实的农村大爷找来村里的老中医给我瞧,我实在不好拂了村长的好意,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营养不良。村长一听,赶紧让张婶将他家养了好几年的那只老母鸡杀掉,我赶忙阻止,借此机会便向村长请假,村长以为我要回家看病,一口就答应了。我拜别村长一家,坐上了回家的列车。快下车前,我将半年前带去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抹一番,不想让母亲担心,在脸颊处刻意涂了一点腮红,母亲开门,险些没有认出我,半响,才眼含热泪的将我带进屋。我抱着她,告诉她我怎么怎么快乐,怎么怎么有趣,那里是如何如何的好,天是如何如何的蓝然后旁敲侧击的告诉她,为了能漂亮的回家还刻意的去减了肥。母亲只是笑盈盈的看着我手舞足蹈,什么都不说。跟母亲聊了半夜,回到卧室,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搜索‘水泽兮’,页面出现很多搜索结果,但是整个篇幅出现的都是‘水泽兮去世’之类的消息,我忍不住泪流满面,顾不得三更半夜,一路小跑到善佑曾经的居所,颤抖着手去按门铃,按了很久,却没有人开门,我慌了,拼命按着门铃,敲着房门:“善佑,开开门,请你开开门好吗?以后我不走了,我就在你身边再也不走了,求你求你开门善佑”但是回答我的是那一排排的灯光,摇曳的树影,还有我形单影只的躯体。难道?不要,真的不要,老天,只要这不是真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你,求你让这一切都破灭,让一切都成为一场梦。我蜷缩的蹲在门口,好冷,从头到脚都是冷的,善佑,你在哪?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这么狼狈?你不是最怕我哭吗,现在我好难过,只要你出现,我就不哭了,求你出现吧,以后,只要你说,只要我有,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逃走,再也不顾虑自尊,不管善祁,不管你的父母,什么都不管,只求你出来,善佑,我爱你!天亮了,太阳也出来了,可是善佑呢?不行,我要给小刘打电话,我要给倪哥打电话,我不相信,善佑不可能,他一定是藏起来了,一定是的我不知道小刘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的,也不知道出现在他面前的我有多么狼狈,也许长这么大都不曾这样狼狈过,小刘扶起已经浑身酸麻的我,打开了善佑家的门,才半年多未曾来过,想不到已经人事全非,我瘫坐在沙发上,小刘拿来一瓶水,我拧开,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小刘拿起拧开后递给我,我扬起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呛得不停地咳嗽,小刘拍着我的后背让我慢点,不知怎的,眼泪又来了,也许是刚才喝进去的水又流出来了。小刘叹口气坐在我对面,徐徐地说:“兮姐,别难过了,佑哥要是知道你这么难过,一定不忍心走的!”“能告诉我他他怎么怎么了吗”我哭着问小刘将纸巾递给我:“你走后,哦,不是,他父母来过的当天晚上,他就旧病复发,他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你了,也不配合医生,整个人很颓废,整天无精打采,做什么都没兴致,每天唯一不变的就是去他新装修的别墅处去坐坐,然后回来后更加难过,病情也越来越严重,最后”“什么方式?”我问,因为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安眠药!”“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害了他呜呜呜”我将脸埋于掌心,嘤嘤的哭起来。擦擦泪水,我正色的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给我?”见他疑惑,我解释说:“就是类似信之类的东西,你不说他是自杀吗?”小刘摇头:“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留下。”怎么可能,他一定会给我留话的,一定会的,对了,别墅,也许在别墅里,我站起身就要走,小刘忙问:“兮姐,你去哪?”“小刘,别墅在哪善佑上次带我去过,但是我忘了”我再次哭出声“还有,钥匙在不在你那?”小刘摇摇头,拿出纸,将别墅的地址写给我,我拿起纸飞快地出了门,那个律师,他一定有别墅的钥匙,或许善佑有信留给他也不一定。出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