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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莫名其妙的露个脸又消失,瞎玩什么鬼神秘?何独秀心中不满,眼圈儿又有点儿红。何独秀每天三点一线,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即使柏士卿露脸搅乱了心潮,生活节奏还是丁点儿不变。但是当他从葡萄园回到家,准备把早上宝贝儿子做的粥热热吃掉时,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了。锅内干净的过分,明显洗过了。何独秀拿着锅盖一脸呆滞,愣愣的想了半晌,怎么都没能在脑袋里头捕捉到自己把饭倒掉洗锅的景象。可是哪个神经病还能专门儿跑进他家里来喝粥顺便还友好的把锅洗掉?何独秀皱着眉,重新把锅盖盖上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他最近有在自己学习剪辑视频,因为有专门儿的视频剪辑软件,所以他上手还算比较快的,把何小柏的回放里面比较秀的动作剪辑下来,准备明天继续做,何独秀打了个哈欠,又到了午睡的时间。他把碗丢进洗碗池,揉着眼睛回到了卧室内,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何独秀给倪红打了电话,让她去把两个孩子接回来,然后便出门买菜,买菜回来之后何小柏还没到家,何独秀走进厨房准备先把上午吃饭的碗给洗了,结果却发现洗碗池内干干净净,一旁倒是放着个干干净净的大白碗。何独秀的心里不是滋味了,他的脑子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使了?连续两次犯抽?何况这吃罢饭就把碗洗了也根本不符合他往日的作风啊,他那锅一向都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才洗的——何独秀忙又打开锅看了看,里面一样干干净净,他一转身,陡然看到自己刚刚拆开的一捆面条儿包装袋正安静的躺在垃圾桶里。可事实上一捆面条他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往往都是剩一半放包装袋内,分两次吃的。而今天,他刚刚拆了一包,这点绝对不会记错。何独秀陡然吸了口气,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他伸手拿过了一旁的菜刀,蹲下来把厨房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一遍,也不管里面能不能藏人,都打开看看再说。完了他又从厨房冲进了卫生间内,卫生间内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人。他重新走出来,看着主卧室和次卧室咽了一下口水。如果说那个人吃掉了他早上剩的蔬菜粥,后来又吃掉了他剩下来的面条,那么极有可能对方一直都在家里他看不到的地方,并且已经呆了一整天了。那么在他煮面的时候,剪辑视频的时候,甚至睡觉的时候,他都在默默的看着他。这个想法让何独秀头皮发麻,拿着刀的手都软了软,他慢慢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面空无一人,他又鼓起勇气,哆哆嗦嗦的把几个衣柜都给打开,依然没有任何人存在,房间内的小细节何独秀也看不出来有没有被人动过。他重新转出去,先看了看阳台的防盗门,锁的好好的,完了他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何小柏的房间内。何独秀手心和额头都出了汗,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正要推开房门,外面的门铃突然被谁按了一下,何独秀手里的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在木地板上面敲出一道让人心疼的痕迹。何独秀忙把刀捡起来,扬着声音道:“谁?”“爸爸。”是何小柏,何独秀忙拉开了门,却没让何小柏进来,他把刀放在墙边的柜子上,道:“先别进来。”他返身跑回去,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把门关上,道:“我们找警察来家里看看。”他低头给派出所打电话,何小柏一脸奇怪:“看什么?”“我怀疑我们家里多了一个人。”何小柏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拧开了房门,何独秀哎了一声,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进去,看着何小柏把书包放下然后朝自己房间走去,忙伸手把他搂过来,他蹲下来看着何小柏,道:“就剩你房间我没检查了,我先进去看看,你再进去。”何独秀心里其实也没什么谱儿,他只是怀疑,自己吓自己,可事实上他也觉得不可能有人会莫名其妙的跑进来专门吃东西,要说偷还差不多,哪儿有藏着住下来的人,那不是有病么。何小柏拉住他的手,父子两个一块儿推开了次卧的门,因为宝贝儿子在身边,何独秀的胆子更加小了,他唯恐对方冲出来先对何小柏下手,倒是何小柏动作很快,接连打开了好几个柜子,还把自己的床都抬起来看了看,何独秀看着他一系列迅速而又充满力量的动作,有些呆滞。“什么都没有。”何小柏说:“我去帮爸爸检查一下。”他边说边朝外走,何独秀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神情由一开始的警惕紧张渐渐转变成了困惑和迷茫。何小柏带着他把整个房子都检查了一遍,转过来摊开小手,一脸无辜:“什么都没有。”何独秀突然悲伤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可能提前得了老年痴呆,产生了可怕的幻觉。他默默的去做了饭,吃罢之后伺候何小柏洗完澡,他给自己放了一盆水,躺了进去。估计是最近太累了……可事实上他每天都很闲啊,怎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错觉呢?何独秀在氤氲的水雾之中茫然的张着眼睛,时而困惑的皱眉头。浴室的门传来一声轻响,何独秀以为是何小柏,便叹气道:“要是我精神分裂了你可要好好孝敬我。”后面的人没说话,何独秀便扭脸去看,只看到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却并未有人在。何独秀鼓起脸,重新躺了回去,回想:我刚刚是没关门所以被风吹开了吗?柏士卿带着一身瞬间涌起的银麟还有下腹guntang的欲望走进何小柏的卧室,小家伙正在拿手机打游戏,抬眼看到他,他坐直了身子:“你什么时候会好?”柏士卿垂下头看着手腕的银麟,沉声道:“不看到你爸爸,就会好。”“你总不能一直不见他。”何小柏低下头在触屏上cao作斩获了一个人头,道:“爸爸虽然笨笨,但又不是真傻。”糊弄一两天可以,时间久了他肯定会怀疑。柏士卿走过来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玩游戏,问他:“作业写完了吗?”“我明天早上起来再写。”柏士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今天在家里洗了澡,还把何独秀的睡衣翻出来穿上了,不过何独秀平时不穿的时候,是肯定不会想到的。他身上这件还是何小柏跟他打过招呼的,说是何独秀以前买的,料子都穿起球了,他喜新厌旧,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拿出来穿的。他看着面前的小家伙,目光落在他小手下面的屏幕上,脑子里面却浮现出了方才在浴室看到的景象。雪白的脖颈和侧脸都被水汽氤氲